然而,许大茂却咽不下这口气。他心里憋着一股火,觉得好不容易逮住了傻柱的把柄,哪能轻易放过?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能借这事儿把傻柱从厂里乃至院子里搞臭,自己以后在院子里说话也就更有分量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突破口,但光凭他一个人的嘴,怕是挑不起事儿来。许大茂琢磨了一晚上,决定去找刘海中搭把手。
这二大爷一向心气高,嘴上不说,心里对一大爷易中海在院里说一不二的地位早就不痛快了。傻柱又是易中海一手提拔出来的,整垮了傻柱,也就等于给易中海下了个绊儿。许大茂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决定去“挑挑火”。
第二天一早,他提着一兜苹果上门,笑得比晴天的太阳还灿烂:“二大爷,我来跟您唠唠嗑,顺便给您带点水果尝尝。”
刘海中正在院子里劈柴,见许大茂这副模样,心里就有点数了——这小子准没安好心。可面上还是客气:“哟,这大清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快进来坐。”
进屋落座后,许大茂先是寒暄几句,然后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二大爷,最近您听说了没有?厂里都在议论傻柱和秦淮如那点事儿,传得挺难听的。”
刘海中眼睛一眯,放下了手里的茶碗:“哦?怎么个说法?你可别瞎嚼舌根子。”
许大茂赶紧摆手:“我哪敢胡说八道?这事儿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傻柱啊,隔三岔五往秦淮如家里送吃的、送用的,前阵子还帮她调了工作。这孤男寡女的,来往这么密切,谁看着不多想啊?”
刘海中听了,脸色变了变。他虽然嘴上没接话,但心里早已经打起了算盘。这院里向来是易中海出头,他这个二大爷说话都没人听,要是趁这个事儿把傻柱的“好名声”捅个窟窿,顺道也打打易中海的脸,何乐而不为?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刘海中沉着脸,装作正气凛然地说,“回头我找个机会开个会,好好说说这事儿。”
许大茂连连点头,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二大爷,您可得拿个主意,这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咱们四合院的脸往哪搁?”
“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刘海中挥挥手,做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许大茂满意地走了,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只要这锅一揭,傻柱还不得原形毕露?到时候,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大家信了,那就是真的。
而另一边,何雨柱和秦淮如却以为事情已经平息。自从上次贾张氏被他们一顿话堵得无话可说后,家里倒也安稳了几天。他们哪里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几天后,四合院的黑板报上贴出一张红纸通知,说当晚召开全院大会,讨论院里近期的“风气问题”。
这下子,院里顿时炸了锅。街坊们纷纷议论,都在猜测是不是有人家孩子偷东西了,还是谁家媳妇跟人闹矛盾了。只有许大茂坐在家门口,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心里早已翻腾得不行,就等着看傻柱出丑。
晚上,院里热闹得跟过节似的。家家户户搬着小板凳,聚在院中央的空地上,有的还拿了西瓜、茶壶,边吃边等着看热闹。何雨柱和秦淮如也来了,脸上带着疑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不知从哪来。
人到齐了,刘海中站出来,清清嗓子,声音洪亮:“街坊们,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因为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传闻。咱们这四合院一向风清气正,可最近,有些人的行为实在不像话,已经在外头引起了议论。”
底下顿时一阵哗然,有人小声问:“啥事儿啊?谁啊?”
刘海中扫了一眼何雨柱和秦淮如,脸色一沉:“有人啊,成天跟人家寡妇勾勾搭搭,不光私底下送东西,还在厂里帮人调工作,咱们院里这脸,都快被丢光了!”
这话一出,院里炸了锅。有人直接看向何雨柱,有人偷偷扫了一眼秦淮如,议论声顿时四起。
何雨柱当场就站起来,脸色铁青:“二大爷,您这话是说谁呢?可别血口喷人!”
刘海中冷笑一声:“傻柱,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天天往秦家送东西,帮她调工作,大家眼睛都不瞎!难不成,我是凭空想象?”
秦淮如急得眼圈都红了,眼泪直往下掉:“二大爷,您可不能冤枉人!我和柱子哥是清清白白的,从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站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刘海中,你说话得讲证据。咱们是开会,不是开批斗会。光听风就是雨,这不像话。”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我这是为大家着想!要是这风气继续败坏下去,咱们四合院以后还怎么在街道上立足?”
眼看气氛越发僵硬,许大茂“适时”站了出来:“我可以作证!傻柱经常给秦淮如送鸡蛋、猪肉,别人家连根葱都没沾过。他们在厂里也走得近,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何雨柱气得脸发紫,冲着许大茂骂道:“你个王八蛋,睁着眼说瞎话!我就帮了她一把工作,怎么到你嘴里成了奸情了?”
许大茂装出一副无辜模样:“我又没编,都是事实。大家想想,要是没点什么,他干嘛处处帮她?”
周围街坊听得七嘴八舌,有人开始摇头,有人低声议论,风向似乎真要倒向许大茂。
眼看众人将信将疑,何雨柱一咬牙,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各位,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我帮秦淮如,是为了东旭——他是我哥们!他死得早,留下寡妇孤儿,我不帮谁帮?你们不能因为一点风言风语就往人身上泼脏水!”
秦淮如也哭着道:“我自从东旭去世,一直尽心尽力拉扯孩子,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请大家明察!”
易中海再次站出来:“街坊们,许大茂跟傻柱素来不对付,这事儿说不定就是他挑起来的。我们做人要凭良心,不能被人带了节奏。”
这时,邻里中一位年纪较长、素来公道的张大妈站起来道:“我也觉得,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咱们总不能光听人一张嘴。要真冤枉了好人,这院子可就待不下去了。”
有了她带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刘海中见大势不妙,咬了咬牙,脸色不太好看:“行,那今天就说到这儿。傻柱、秦淮如,你们以后注意点,别再让人抓了话柄。不然,我可不会再客气。”
全院大会最终草草散场,空气中还残留着不安与疑虑。虽然没有彻底把傻柱定罪,但那点流言蜚语,已经像根刺扎进了他和秦淮如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