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上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她顿了一下,语气温和但坚定,“你自己拿主意,别被谁牵着鼻子走。可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提一些建议。”
何雨柱点头,正襟危坐地听着。
刘如烟继续道:“眼下最关键的一点,是维持好你和李怀德的关系,你也要摆出个态度来,必要的时候,还得主动表一表忠心,不能让人看出你心里有别的算盘。”
“那杨厂长那边呢?”何雨柱问。
“你放心,”刘如烟淡然一笑,“那边我会替你稳住,你只管安心做好你该做的事,把食堂的工作做好,把名声做出来,别犯错,别露怯,机会自然会一点点向你靠拢。”
何雨柱听完刘如烟的一番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敬佩。她的见地深刻、判断清晰,几乎与他内心的想法如出一辙。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大抵便是如此。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与刘如烟相处的这段时间,不仅默契十足,更少有拘束与干扰。他从未主动打听过她的家庭背景,刘如烟也从不插手他的私人情感。两人之间既有深度的身体交流,也有坦诚的情感联结。没有承诺的束缚,却有着一种天然的契合。
他们在一起时,不需要刻意讨好,不必小心翼翼,却总能让彼此感到轻松与愉悦。这种舒适而自在的关系,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最高级的方式。
许大茂中午打算去他爸妈家蹭顿饭。自打娄小娥怀孕以后,人就一直住在她爹妈家,许大茂一个人守着个空屋子,做饭也懒得做,平常不是下馆子就是往老两口那边跑。
这会儿刚走到四合院门口,正好碰见贾张氏也一边拎着菜篮子往外走。许大茂一瞧,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哎呦张大妈,您这是上哪儿去呀?”
贾张氏眯着眼儿笑道:“家里来了亲戚,我这出来买点菜去。”
许大茂一听眼皮一跳,立马想起上午看到的一幕,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我今儿上午瞧见傻柱从你们家带出来一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是不是就是你们家那亲戚呀?干嘛来的?”
贾张氏一听,神气地挺了挺身子:“可不呗,怀茹她表妹,叫秦京茹,来和傻柱相亲的。你还别说,两人今儿聊得可热乎了,我看俩人挺好的,看着挺合拍的。你这是干嘛去呀?”
许大茂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顺嘴说道:“嗨,我这正打算回趟我妈那儿去呢。哎哟,你看我这脑子——我本来是想着给我妈拿根前两天厂长那边送来的广东香肠,结果刚才走得急,给忘了。”
贾张氏一听,眼睛一亮,嘴也跟着碎了:“哎呦喂,大茂你可以啊,连送厂长的香肠你这儿都有?行啊你!”
许大茂得意地一撩衣服领子:“我许大茂是谁呀?厂里只要一有招待任务,放电影还不得找我?我这香肠啊,那可是人家单位送给厂长的顶级货,我那边还能分点。得,我这儿得回去拿香肠去。”
说完,他一甩手,转身就往家走。
贾张氏看着他那得瑟样儿,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呸,德行,就知道臭美,还广东香肠呢,臭显摆。”
许大茂哪是真回家拿什么香肠?他一进家门,立刻脱了身上那身旧衣裳,换上一套干净利落的中山装,又拿起鞋刷仔细把那双皮鞋擦得锃亮,接着拿出发油来涂在头上,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的油光闪亮。
他心里头盘算着:这么水灵灵、俏生生的小姑娘,怎么能便宜了傻柱那个混账?你傻柱不是和我媳妇儿还不清不楚的吗?你做初一,今儿我就做十五!今天不把你这胡给截了,我许大茂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收拾妥当后,许大茂一身精神地出了门,来到四合院门口。他其实是来赌一把运气的,看看那小姑娘秦京茹会不会出来。要是碰上了,他自信凭着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怎么也能挑拨两句,搅和搅和傻柱和她的关系。
运气还真不赖,没一会儿,秦京茹就从屋里出来了,看样子是要上厕所。许大茂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去,笑眯眯地招呼道:“哎,秦京茹,对吧?”
秦京茹一愣,转头看了看,警惕地问道:“你是谁呀?”
“我啊,我叫许大茂,是咱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笑得满脸褶子,“你表姐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秦京茹想了想,淡淡说道:“我表姐倒是提过,说你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你怎么在这儿啊?”
其实她心里还憋着半句没说——“表姐还说你就是个坏种。”
“我和你表姐啊,是一个院儿的,也住这四合院里,”许大茂不动声色地凑近了一些,“你这回是来看你姐的?”
秦京茹道:“也算是吧,反正以后咱们就一个院儿了。”
许大茂听了这话,心头顿时一紧,面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是说……你是真想跟傻柱处下去啊?”
秦京茹听了,心里一凛,暗道:这许大茂果然和表姐说的一样,是个挑拨离间的主儿。她懒得多言,只淡淡回了一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说完转身往厕所走去。
许大茂盯着她的背影,低声嘀咕道:“傻柱有点本事啊,把这小姑娘哄得五迷三道的。”
可他哪那么容易死心?又悄悄来到厕所门口守着,等秦京茹一出来,他又迎了上去。
秦京茹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许大茂嘿嘿一笑:“我有话想跟你说。”
“不想听。”秦京茹一句话回绝,抬脚就走。
许大茂眼看她要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忽然低声说道:“你知道你表姐跟傻柱早就在一起了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秦京茹顿时愣住,眉头微蹙,回头狐疑地看着他,一股莫名的不安浮上心头。
许大茂见她停住了,赶紧凑了上去,压低声音道:“这话本来我不该说,怕你误会我挑事。但我要是不说,将来你要真吃了亏,怪我没提醒你,那我心里也过不去。你姐夫刚去世那阵子,傻柱就见缝插针,跟你姐黏上了。他们那点事儿,院里人都知道,你要不信,可以问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哪一个不知道?”
“还有呢,傻柱每个月给你姐二十块钱,还出钱孝敬你姐的婆婆,每个月两块零花钱……这些事,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毕竟是你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