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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通鉴?朝政纪》载:镇刑司(时已并入理刑院)副提督石崇,俟昌顺郡王萧栎于奉天殿廊下 —— 值朝散人稀,崇假 “叙复辟之功” 邀栎驻足,语带谀词而藏挑拨:每赞 “殿下潜助复位”,必暗缀 “南宫旧主” 四字,隐刺栎曾居帝位之旧事,欲探其心;每提 “宗室当掌重权”,必引 “旧党愿效驱驰”,暗诱其附。

栎执腰间玄色锦带系着的双字玉扣(乃萧桓前日所赐,玉面浅刻 “桓”“栎” 二字),应对从容无隙:言及 “复辟之成”,则推功于萧桓 “圣明定策,洞烛奸邪”;语及 “辅政之力”,则归誉于谢渊 “镇边固防”、周显 “察奸缉佞”、秦云 “护京靖乱”,自谓 “一介宗室,唯谨守礼制、约束子弟,未敢有半分逾矩”,绝口不涉己功,更不接 “南宫旧主” 之话锋。

时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已遣探子乔装廊下杂役,袖藏桑皮纸密录簿,烛火微光下逐字记二人对谈 —— 自石崇 “邀谈之始”,至栎 “推功之语”,连 “崇三次前倾探意”“栎始终抚扣稳姿” 之细态,皆一一录之。入夜,探子携密录至玄夜卫衙署,周显亲核后封函,连夜递入御书房,奏于萧桓。

此非仅二人私语之交锋,实为天德朝权力暗局之缩影:石崇之谋,若栎肯附旧党,则借其宗室威望收揽人心、再图翻盘;若栎拒而不从,则罗织 “宗室怀异、私避事功” 之罪构陷,削帝之羽翼;萧桓之算,借二人对谈观旧党残势之动向、察宗室安分之实态,既不贸然发难,又能收 “以静制动” 之效,稳朝堂之基;萧栎之策,以 “退” 避党争漩涡,以 “守分” 固自身安危,更暗合帝权 “宗室不涉政” 之规,求 “君臣相安” 之局。三方角力,尽在廊下数语、一扣一态之间。

奉天殿廊下阴影匝地,石崇之语如刀藏蜜糖,句句勾连立场;萧栎指间玉扣余温尚在(犹带萧桓掌心留痕),寸寸护持本分。此般试探,自始至终,皆是天德朝权力棋局中,定党争走向、固宗室边界、稳帝权根基的关键一落 —— 未动兵戈,却已分胜负之兆。

夜殇?吴宫秋

夜悬孤月映宫墙,霜浸青阶冷未央。

醉掣青锋叩玉案,狂歌蓦忆旧朝堂。

廊间霜籁传私语,南宫宿泪渍残章。

龙潜浅渚七年冷,鹤唳华亭一夜霜。

金樽徒对星河落,玉扣怎消故苑荒。

谁见帝子垂裳处,唯余寒鸦绕殿梁。

休叹权谋若弈局,百年兴废本无常。

且倾浊酒浇胸臆,长风送我渡潇湘。

朝散的铜铃声刚落,奉天殿廊下的青石板上,朝靴声还未散尽,镇刑司副提督石崇的身影已从东列官员队列中斜插而出,拦在萧栎身前。他身着从二品锦袍,袍角金线绣的 “缠枝莲” 纹在廊下阴影里泛着冷光,腰间玉带钩是成色极佳的和田玉,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锐利 —— 这是他自石迁被处死后,第一次主动向宗室郡王发难,心中既藏着拉拢的野心,也揣着 “若不成便构陷” 的狠意。

“郡王殿下留步。” 石崇抬手作揖,动作标准却无半分恭敬,袖口扫过朝笏时,露出内侧绣的朱砂 “忠” 字 —— 这是他为讨好萧桓,特意让府中绣娘赶制的 “复辟纪念” 纹样,此刻却成了掩盖算计的幌子。“下官有几句话,想与殿下说。” 他刻意压低声音,目光却扫向四周,见旧党属吏(原镇刑司主事刘达、诏狱署评事吴安)已在不远处驻足,便知 “施压的棋子” 已就位。

萧栎停下脚步,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玉扣 —— 那是萧桓昨日赐还的 “桓栎双字扣”,温润的触感透过锦带传来,让他瞬间稳住心神。“石大人有话请讲。” 他语气平淡,目光落在石崇的朝笏上,避开与他直视 —— 按《大吴宗室礼制》,郡王见从二品官员,无需垂眸,可他刻意示弱,为的是减少冲突的可能。

廊下的风卷过,吹起石崇锦袍的下摆,露出靴底沾的泥痕 —— 那是他今早去镇刑司旧档库的痕迹,显然是为试探做了准备,或许还带了 “构陷的证据”。萧栎心中一凛,已知这场 “偶遇” 绝非偶然,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需步步为营。

石崇直起身,笑容里掺着三分刻意的热络,七分藏不住的算计:“殿下,此次陛下复位,真是大快人心!下官听闻,复辟前那几日,殿下府中常有内务府老总管出入,想来殿下在其中定是出了不少力吧?” 第一句 “出了不少力”,便是立场试探 —— 若萧栎默认,他便会顺势提 “旧党愿与殿下共商朝政”,拉其入阵营;若萧栎否认,他便会立刻接 “宗室当为帝分忧,殿下怎忍置身事外”,扣 “不忠” 的帽子。

萧栎未接话,只微微颔首,石崇见状,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说起来,殿下当年在南宫,与陛下兄弟相谈甚欢,如今陛下复位,殿下既是‘南宫旧主’的宗亲,又有‘暗中相助’之功,日后宗室事务,陛下定会多听殿下的意见。” 这句话是权力试探 ——“南宫旧主” 四字咬得极重,故意挑明萧栎曾为帝的身份,若萧栎露半分不满,便会被他曲解为 “觊觎皇权”;“多听意见” 则是诱饵,试探萧栎是否有争权之心。

见萧栎仍未动容,石崇眼底闪过一丝急切,又补了一句:“对了,昨日镇刑司旧档库整理时,发现一份‘成武年间内务府密信’,似与殿下有关,只是字迹模糊…… 殿下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这是情报试探 —— 他故意提 “成武年间密信”,实则是想试探萧栎是否知晓当年石迁构陷他的旧档,若萧栎反应异常,便知其心中有鬼,可借机发难;若萧栎平静,也能探知其是否有应对旧档的准备。

廊下不远处,刘达、吴安正假装聊天,实则竖起耳朵听着,手指在袖中攥紧 —— 只要石崇得手,他们便会立刻附和,将 “萧栎参与复辟” 或 “萧栎有异心” 的话传出去,搅乱朝局。

萧栎指尖摩挲着玉扣上的 “桓” 字,那是萧桓昨日亲手交还时,反复摩挲过的地方,此刻仿佛还带着帝王的温度。他知道,石崇的每一句话都是陷阱,若答错一句,轻则被拉入党争,重则被扣上 “谋逆” 的罪名 —— 他必须借 “萧桓的信任” 为盾,以 “宗室的本分” 为甲,才能化解。

他想起昨日萧桓赐玉扣时说的话:“这玉扣你留着,见它如见朕,宗室的本分,便是不越权、不谋私。” 这句话此刻成了他应对的底气 —— 石崇的试探,本质是试探帝权对宗室的态度,只要他守住 “本分”,便是站在萧桓这边,石崇再狠,也不敢违逆帝意。

他悄悄抬眼,扫过廊柱后 —— 那里有一道玄色衣角闪过,是玄夜卫探子的服饰(按玄夜卫规制,北司探子乔装时必穿玄色暗纹衣)。他心中更稳:萧桓早已安排监控,石崇的一举一动都在帝眼之下,自己只需从容应对,无需怕被构陷。

“石大人说笑了。” 萧栎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本王不过是一介宗室,既不掌军政,也不涉民政,能做的,不过是在陛下复位后,递几本‘宗室子弟言行册’,哪谈得上‘出力’?” 他先定调 “不掌权”,从根本上避开 “立场” 与 “权力” 的陷阱,为后续应对铺垫。

石崇听到 “不掌权” 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仍不死心:“殿下太谦了!内务府老总管可是常去殿下府中,难道不是商议‘南宫供应’的事?” 萧栎顺着话头,第一策 “转移焦点”:“老总管是父皇旧人,去府中不过是送‘先帝陵寝祭祀的礼仪册子’,与‘南宫供应’无关。再说,陛下复位,靠的是谢大人在边镇稳住防务,周显大人查破旧党密信,秦云将军护持京师,还有诸位大人在朝堂上力挺,本王怎敢贪功?” 他将功劳全归帝与群臣,既拍了石崇一句 “诸位大人”,又堵死了石崇拉他入阵的可能。

石崇脸色微变,又提 “南宫旧主”:“可殿下毕竟是……” 话未说完,萧栎便用第二策 “以退为进” 打断:“本王如今只是昌顺郡王,‘南宫旧主’是先帝的事,与本王无关。按《大吴宗室礼制》,宗室不得干预朝政,本王能做的,便是约束府中子弟,不让他们给陛下添麻烦 —— 这才是宗室的本分,不是吗?” 他抬出 “礼制”,既显自己守规矩,又暗指石崇 “越职试探宗室”,让石崇无从反驳。

石崇见前两计不成,便提 “旧档”:“那镇刑司的密信……” 萧栎立刻用第三策 “反将一军”:“石大人是镇刑司副提督,掌管旧档是您的职责,若密信与本王有关,您大可按《大吴律》奏报陛下,何须问本王?倒是本王听说,复辟前几日,有镇刑司旧吏去过大同卫,不知是不是石大人安排的‘查档’?” 他故意提 “大同卫旧吏”,戳中石崇曾联络旧党试图制造边患的旧事(玄夜卫此前密报萧桓之事),让石崇瞬间脸色发白。

廊下的刘达、吴安见状,连忙低头假装看靴尖 —— 他们没想到萧栎会反将一军,更怕石崇的旧事被捅出来,连累自己。

廊柱后的玄夜卫探子(北司校尉赵平),袖中藏着桑皮纸密录簿,指尖沾着墨汁,飞快记录着对话细节:“崇问‘复辟出力’,栎答‘递言行册’;崇提‘南宫旧主’,栎引‘宗室礼制’;崇说‘镇刑司密信’,栎问‘大同卫旧吏’—— 崇色变,语塞。” 每记一句,他都用指甲在纸边做标记,区分 “试探” 与 “应对”,方便后续整理。

他还特意记录了两人的动作:“崇三次上前半步,显急切;栎始终扶玉扣,稳;达、安在十步外,初窥,后低头。” 这些动作细节,是萧桓要求的 “人心佐证”—— 通过动作判断真实心理,比对话更可靠。

记录到萧栎提 “大同卫旧吏” 时,赵平悄悄从袖中摸出信号哨(玄夜卫北司特制,吹声仅同袍能闻),轻吹一声 —— 不远处的另一名探子(校尉孙安)立刻会意,转身快步走向玄夜卫衙署,需将 “石崇被戳中旧事” 的消息先报给秦飞,再由秦飞转报周显,最后呈萧桓。

赵平则继续留下监控,直到石崇悻悻离去,萧栎回邸,他才收起密录簿,沿宫道暗线返回 —— 按规矩,监控记录需在一个时辰内整理成册,不得延误。

廊下的旁观官员,按派系分成三拨,反应各异。旧党一派(除刘达、吴安外,还有理刑院评事郑明),见石崇碰壁,郑明悄悄拉了拉刘达的袖子:“石大人太急了,萧栎有玄夜卫护着,碰不得!” 刘达咬牙:“可若不探清他的立场,咱们旧党在宗室这边就没突破口!” 郑明摇头:“先等等,看陛下的反应 —— 若陛下没罚萧栎,就说明栎是帝的人,咱们不能动。”

忠良一派(礼部侍郎林文、户部侍郎陈忠),林文对陈忠道:“萧栎这应对,既守了本分,又挫了石崇的锐气,好!” 陈忠点头:“关键是他提了‘大同卫旧吏’,这是把石崇的旧账翻出来,玄夜卫肯定会报给陛下,石崇这次怕是要栽!” 两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 只要石崇被打压,旧党就更难掀起风浪。

中立派(吏部侍郎张文、刑部侍郎刘景),张文盯着石崇的背影,对刘景道:“石崇太冒进,试探宗室也不看时机 —— 陛下刚颁《宗室管理制度》草案,正护着萧栎,他这是撞枪口上。” 刘景道:“咱们还是按规矩来,石崇的事别掺和,萧栎的事别议论,等陛下定调。” 两人说完,便快步离开,怕被卷入是非。

这些反应,都被赵平记在密录簿的末尾 —— 旁观官员的态度,是朝堂风向的重要信号,萧桓需要这些信息来调整后续布局。

石崇被萧栎戳中 “大同卫旧吏” 的旧事,脸色发白,却强装镇定:“殿下说笑了,镇刑司怎会派旧吏去大同卫?定是谣言!” 说完,他便拱手:“殿下若无事,下官先去衙署了。” 不等萧栎回应,便转身快步离开,袍角扫过青石板,带起细碎的尘粒,显露出内心的慌乱。

走到宫道拐角,刘达、吴安追上来:“大人,萧栎太嚣张了,竟敢提大同卫的事!” 石崇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慌什么!他没证据,不过是猜的!” 话虽如此,他却下意识摸了摸袖中 —— 那里藏着一封未送出的密信,是写给大同卫旧党的,让他们 “暂缓制造事端”,如今被萧栎一提,他怕玄夜卫已盯上那边,便对吴安道:“你立刻去大同卫,让旧党先蛰伏,别再动!” 吴安应声而去。

石崇又对刘达道:“你去查内务府老总管,看看他最近给萧栎送了什么‘礼仪册子’,若能找到‘私通’的证据,咱们还有机会!” 刘达犹豫:“玄夜卫盯得紧,怕是不好查……” 石崇瞪了他一眼:“怕什么!玄夜卫要管的事多着呢,只要你小心,定能查到!” 刘达不敢再反驳,只能点头应下。

石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拳头攥得发白 —— 他不甘心,若不能拉拢或构陷萧栎,旧党就没机会借宗室之力动摇帝权,可他没察觉,自己的每一步安排,都已被玄夜卫的探子看在眼里。

萧栎回到外邸,刚解下玉带,管家便迎上来:“郡王,玄夜卫周显大人派人送了封信,说‘近日府外或有异动,需多留意’。” 萧栎接过信,拆开一看,只有 “谨守,勿忧” 四字,是周显的笔迹。他心中了然 —— 这是萧桓通过周显传信,告知他 “玄夜卫已监控石崇,无需担心”。

他坐在书房的案前,将玉扣放在案上,对着玉扣复盘方才的应对:“提谢大人、周显大人,是借帝之重臣为盾;引宗室礼制,是借规矩为甲;问大同卫旧吏,是借玄夜卫的密报为刃 —— 还好没说错话。” 他想起石崇提到的 “镇刑司密信”,便对管家道:“你去内务府找老总管,问清楚‘成武年间的密信’是什么,若有相关记录,借来给我看看,切记要按规矩报备,不可私取。” 管家应声而去。

萧栎又拿起《宗室管理制度》草案,翻到 “宗室不得与特务机构私交” 条款,在旁批注 “需加‘镇刑司、诏狱署属吏不得私见宗室’”—— 他想将此次试探的教训,融入制度,从根本上杜绝类似的麻烦。

傍晚时分,管家回报:“老总管说,成武年间的密信是‘先帝陵寝祭祀的安排’,与郡王无关,已将副本送来,还说‘石崇近日查过这份密信,想来是想找茬’。” 萧栎接过副本,仔细翻看,确认无误后,锁入密匣 —— 他知道,石崇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必须更谨慎。

秦飞将赵平的监控记录整理成册,连同 “石崇派吴安去大同卫、刘达查内务府” 的后续动向,一并呈给周显。周显看完,即刻入宫,在御书房奏报萧桓:“陛下,石崇试探萧栎不成,又派吴安去大同卫令旧党蛰伏,刘达查内务府老总管,似欲寻‘私通’证据。”

萧桓正在批阅《边镇联防疏》,闻言放下笔,拿起监控记录,仔细看了萧栎应对的部分,嘴角露出一丝淡笑:“栎应对得好,既守了本分,又没激化矛盾。石崇倒是不死心,还想查内务府……” 他顿了顿,对周显道:“传旨,令内务府将成武年间所有密信都送内阁存档,不准任何人私查 —— 断了刘达的路。另外,令秦飞加强对大同卫旧党的监控,若吴安敢接触,即刻拿下。”

周显躬身应道:“臣遵旨!那石崇…… 要不要敲打一下?” 萧桓摇头:“暂时不用。他现在跳得越欢,暴露的越多,等他凑齐‘证据’,咱们再一并处置,让旧党无话可说。” 他拿起案上的玉扣(萧桓昨日留了一枚同款,与萧栎的成对),指尖摩挲着:“栎这边,你再派人传个话,让他安心,有朕在,没人能动他。”

周显退去后,萧桓将监控记录与《宗室管理制度》草案放在一起 —— 此次试探,让他更确定 “宗室需用制度保护,旧党需用证据清算”,这两件事,要同步推进。

次日早朝,萧桓果然下旨:“内务府成武年间密信,尽数送内阁存档,非诏不得私查;大同卫旧党余孽,着玄夜卫严加监控,敢有异动,立捕。” 旨意一出,刘达、吴安脸色惨白 —— 他们的计划刚开头就被断了,石崇坐在东列,也不敢再抬头,怕被萧桓盯上。

谢渊出列奏报边镇事务:“陛下,大同卫岳谦将军已加强防务,玄夜卫探子也已到位,瓦剌再无异动。另外,臣已令杨武整理‘边镇军属安置条例’,按《宗室管理制度》,不劳烦萧栎大人府中管家,由户部陈忠侍郎负责,合规有序。” 他特意提 “不劳烦萧栎”,是为了让萧栎彻底脱离事务,避免被石崇抓住 “私通外臣” 的把柄。

萧桓点头:“准奏。” 朝会结束后,张文找到王瑾:“陛下这是明着护萧栎,暗着压石崇,《宗室管理制度》怕是要尽快颁布了。” 王瑾道:“是啊,有了这次试探的教训,制度里更要加‘禁止特务机构属吏私见宗室’的条款,才能永绝后患。” 两人便一同去修订制度,将此次事件的教训融入其中。

石崇回到镇刑司,将自己关在书房,看着桌上的旧党名单,心中满是不甘 —— 他知道,自己离扳倒萧栎、重振旧党,越来越远了。而萧栎回到外邸,看着内阁送来的 “成武年间密信副本”,终于松了口气 —— 这场试探,他不仅躲过了,还为《宗室管理制度》的完善出了力,也让萧桓更信任他,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片尾

《宗室管理制度》正式颁布,新增 “禁止镇刑司、诏狱署等特务机构属吏私见宗室”“内务府旧档非诏不得私查” 两条,皆源于石崇试探萧栎的教训。萧栎带头遵守,将府中管家调往先帝陵寝任职,彻底断绝与内务府的私交,只按制递 “宗室子弟言行册”。

石崇派去大同卫的吴安,刚到边境就被玄夜卫抓获,从其身上搜出密信,萧桓下旨将吴安定为 “旧党余孽通敌”,流放极北;刘达因 “私查内务府旧档”,被贬为地方驿丞,永不回京。石崇虽未被处置,却被萧桓削去 “镇刑司旧档管理权”,改由玄夜卫北司接管,势力大减。

边镇方面,谢渊、岳谦、秦云协同,完成 “宣府卫 — 大同卫” 联防体系,瓦剌遣使求和,归还掳走的大吴百姓,边镇迎来久违的安稳。户部刘焕、陈忠顺利完成军属安置,获萧桓赏赐 “忠勤” 匾额。

中立派张文因修订制度有功,被升为吏部尚书;林文升为礼部尚书,继续负责先帝陵寝祭祀与文书归档。朝堂上,旧党余孽或贬或流,忠良与中立派各司其职,宗室安分守己,天德朝的朝局,终于彻底摆脱复辟后的动荡,朝着中兴稳步前行。

萧栎偶尔会在宫宴上见到萧桓,两人目光相遇,萧栎会微微颔首,萧桓则会抬手示意,无需多言,却已明白彼此的分寸 —— 那枚玉扣,成了他们兄弟间最妥帖的默契,也成了天德朝 “帝权与宗室平衡” 的象征。

卷尾语

《大吴通鉴?史论》曰:“天德年石崇试探萧栎之役,实为天德朝‘旧党清算’与‘宗室制度化’之关键过渡。石崇以私语为刀,欲破宗室之盾,显旧党之狠;萧栎以本分为甲,借帝权为援,彰宗室之明;萧桓以默驭局,凭监控为眼,展帝王之智。三者交锋,非仅廊下数语之胜负,实为朝局风气之转向 —— 旧党自此渐衰,宗室自此有制,帝权自此愈固。”

奉天殿廊下的阴影早已散去,当年石崇与萧栎对话的青石板,如今已被朝靴磨得光滑;那枚见证试探的玉扣,供奉在萧栎府中祠堂,与《宗室管理制度》副本一同,成了天德朝 “以智破谋、以制安邦” 的见证。

这场试探告诉后世:朝堂之险,不在刀光剑影,而在话术机锋;帝王之治,不在雷霆之怒,而在未雨绸缪;宗室之安,不在权势高低,而在本分坚守。唯有君臣各守其位、各尽其职,以制度为纲,以信任为纽带,方能让江山永固,让盛世长存 —— 这便是天德朝留给后世最深的治道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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