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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通鉴?忠良传》载:“大同卫左营副将于科,为镇刑司副提督石崇构陷‘私通北元’,削职归邸,缇骑环宅监守,水泄不通。昌顺郡王萧栎察其冤情,乃易常服,潜往探之。

时于科方拭御赐‘靖边刀’,刀鞘鎏金‘保境安民’四字,经十载摩挲愈显光亮。见栎至,初怀戒备,恐累宗室;及闻栎言石崇监控之苛 —— 仆役入市购粮必遭三次搜身,家书上呈边将先经镇刑司拆阅,甚至菜篮鸡蛋皆捏碎查验,乃渐解心防。遂启镔铁匣,取大同卫左营半符授栎,密告‘石崇私调大同卫五千斤火药,藏于旧库,库钥在箭簇编号第七匣,唯军器官掌之’。

栎执符颔首,诺以‘必护边镇安危’,携符潜归。此非仅宗室探危之私行,实为‘逊帝护忠良、忠良托社稷’之枢机。于府枯藤缠壁,映权斗之酷寒;佩刀鎏金凝光,显忠义之炽热。

于府朱门剥漆,露木痕如诉;佩刀鎏金映日,凝寒光似铁;半块青铜兵符,实藏大吴边防安危之最后伏笔 —— 稍有差池,北境烽烟恐复起。”

朱门

朱门漆落显木肌,门环锈涩裹霜衣。

庭中石锁蒙尘厚,阶下残砖嵌草泥。

昔栽翠竹皆枯竿,断叶堆阶任风欺。

孤灯悬壁油将竭,冷灶无烟蛛网弥。

曾列兵戈明若雪,今余旧鞘锈斑披。

巷口寒鸦啄腐叶,墙根冻草卷枯皮。

空桌积灰无客访,布帘破洞透风疾。

匣锁铜斑凝旧忆,窗棂朽隙漏星稀。

残阳斜照穿窗罅,风卷枯叶入空扉。

于府的朱门漆皮剥落得露出木底,风卷着枯叶撞在门上,发出 “啪嗒” 声,像在叩问这百日来的冷寂。院墙爬满枯藤,藤蔓干枯得一折就断,却仍死死缠着砖缝,像于科此刻的境遇 —— 纵使遭构陷罢职,也不肯松了 “保境安民” 的执念。庭院西角的石锁蒙了厚灰,那是于科往日操练边军亲兵的器械,如今孤零零立着,连石缝里都积了落叶,没了半分往日的烟火气。

正厅的门虚掩着,从缝里能看见于科的身影。他穿着玄色短打,外罩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袍,棉袍左袖肘处缝着块补丁 —— 那是去年瓦剌攻城时,被流矢划破后补的,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是他自己动手缝的,边军将士多会这手艺,战场上没时间等裁缝。他右手握着块深棕色麂皮,麂皮边缘磨得起了毛,是用了五年的旧物,此刻正细细擦拭腰间的佩刀。

那是萧桓亲赐的 “靖边刀”,刀鞘是鲨鱼皮所制,上面鎏金刻着 “保境安民” 四个字。于科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这四个字,鎏金已被岁月磨得发亮,露出底下的青铜底色,指尖能触到字缝里的细痕 —— 那是他每次出征前都会摸的地方,五年下来,竟磨出了浅凹。“当年太子赐刀时说,‘持此刀者,当守大吴边疆,护万千百姓’。” 于科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如今刀还在,我于科的魂,也没丢。”

他抬手将刀拔出半截,刀身映着窗纸透进来的微光,寒光凛凛,没有半分锈迹。于科凑近看了看刀刃,又用麂皮擦了擦刀背的血迹 —— 那是去年斩瓦剌先锋时溅上的,虽已发黑,却像是刻在刀上的勋章。“石崇说我通北元?” 他嗤笑一声,指尖划过刀刃,“我于科守大同十年,杀的瓦剌人能堆成山,通北元?他也配说这话!” 话语里的硬气,像刀身的寒光,刺破了厅内的压抑。

厅外忽然传来枯藤刮墙的 “沙沙” 声,于科立刻将刀归鞘,手握刀柄,警惕地望向门口 —— 他知道,那是石崇的缇骑在巡逻,这些日子,缇骑的靴底蹭过青砖的响动,比 clock 还准,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是 “待罪之身”。可他握着刀柄的手没松,“保境安民” 四个字的温度,还在指尖,这是他最后的底气。

萧栎的脚步声很轻,踩在庭院的落叶上,只发出极淡的 “沙沙” 声,几乎与枯藤刮墙的声音混在一起。他穿着石青色常服,没带随从,只有腰间挂着块不起眼的玉佩 —— 那是永熙帝赐的宗室佩,此刻成了唯一的身份标识。走到正厅门口,他没推门,只是轻轻叩了叩门框:“于副将在吗?萧栎来访。”

于科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眉头皱起 —— 他没想到萧栎会来。石崇构陷他后,旧部怕被牵连不敢上门,朝中官员避之不及,连他的老母亲都被接到乡下避风头,如今府里只剩两个老仆,萧栎这时候来,不怕被石崇扣上 “结党” 的帽子?他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目光落在萧栎身上,语气带着戒备:“殿下是宗室,臣是待罪之人,殿下不该来这里 —— 免得被人说闲话。”

萧栎看着他眼底的警惕,笑了笑,语气温和:“我来,不是为了闲话,是为了大同卫的弟兄,为了那五千斤火药。” 这话一出,于科的瞳孔缩了缩 —— 五千斤火药的事,他只跟谢渊提过,萧栎怎么会知道?他侧身让萧栎进门,关上门时,特意看了眼院外 —— 缇骑的身影在巷口晃了晃,没靠近,却像盯着猎物的狼,让人发毛。

进了正厅,于科没请萧栎坐,只是站在厅中,手仍放在刀柄上:“殿下怎么知道火药的事?” 萧栎走到厅角的空茶桌旁,指了指桌上的灰:“石崇的缇骑在府外守了三日,连您府上买菜的老仆,每次出门都要被搜身三次,菜篮里的鸡蛋都被捏碎了;您给大同卫右营总兵写的家书,没送到总兵手里,先被镇刑司的人拆了,里面提的‘火药库异动’,石崇早知道了。”

于科的指尖瞬间发白 —— 他以为家书被压下是因为 “待罪之人不得通边”,没想到是被石崇拆了!那封信里,他只提了 “火药库有陌生车马”,没敢多写,可石崇还是察觉到了。“石崇…… 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科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怕,是怒 —— 五千斤火药关乎大同卫边防,石崇竟敢私调,还怕他泄露!

萧栎看着于科的反应,叹了口气:“石崇想干什么?他想把大同卫的军权攥在手里。您是大同卫的老人,弟兄们服您,他扳倒您,才能安插自己的人;私调火药,怕是想用来控制京营,或是有更大的图谋。” 他顿了顿,补充道,“前几日,吏部侍郎张文递了弹劾疏,说石崇滥用缇骑,越权监控官员府邸,违背《大吴官制》‘镇刑司非诏不得监守宗室、边将’的条款,可吏部尚书李嵩压了下来,说‘于科通敌嫌疑未清,监控乃必要之举’。”

“李嵩?” 于科咬牙,“他是石崇的门生,自然帮着石崇!” 萧栎点头:“不止李嵩,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也是石崇的人 —— 您府外的缇骑,名义上是镇刑司的人,实则有玄夜卫的探子混在里面,您府里的动静,石崇当天就能知道。”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于科头上 —— 他原以为只是镇刑司的人盯着,没想到连玄夜卫都被石崇收买了,这朝局,比他想的还黑。

于科走到窗边,撩开窗纱一角,看着巷口的缇骑 —— 那两个缇骑正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刀鞘,眼神时不时往府里瞟。“我那老仆,昨天出门买米,被他们搜了半个时辰,连米袋都给拆开了,说‘怕藏了密信’。” 于科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府里的柴火快用完了,我都不敢让老仆再出门,怕他们刁难。”

萧栎从袖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 “栎” 字,边缘打磨得光滑:“您若需传递消息,让老仆去城南‘老布庄’,找掌柜要‘藏青布三尺’。掌柜是永熙帝时的亲卫,如今在布庄当掌柜,是我的人,见了这块木牌,会把消息直接送到我手上,绝不会经第三人手 —— 连玄夜卫的探子都盯不到那里。” 他将木牌放在桌上,推到于科面前,“这是我的承诺,只要您信我。”

于科盯着桌上的木牌,指尖在桌角摩挲着 —— 他不是不信萧栎,是怕连累他。萧栎是逊帝,身份敏感,若被石崇抓住 “私通待罪边将” 的把柄,后果不堪设想。可他看着木牌上的 “栎” 字,又想起萧栎刚才说的 “大同卫的弟兄”,心里的戒备渐渐松了些。

他抬起左臂,解开棉袍的袖口,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 —— 疤痕从手肘延伸到手腕,像一条狰狞的蜈蚣。“去年瓦剌五万大军围大同卫,粮队被截在半道,我带三百亲兵去护粮。” 于科的声音低沉,带着回忆的涩,“瓦剌的箭簇穿透了我的手臂,我没敢退,要是粮队丢了,大同卫的弟兄们就得饿着肚子打仗。”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疤痕,“后来谢渊大人派援兵到,才把瓦剌打退,这块疤,就是大同卫的弟兄们给我缝的,用的是战袍的线。”

萧栎看着那道疤痕,眼底露出敬佩:“于副将是大吴的忠臣,石崇的构陷,迟早会被揭穿。” 于科苦笑:“揭穿?石崇有李嵩、秦飞帮着,谢渊大人自身难保,谁能揭穿?我只怕等不到那一天,大同卫的火药就被他运走了 —— 那五千斤火药,是大同卫守城的根本,没了火药,瓦剌再来,大同卫就完了。”

“所以您才把《边军布防图》锁进铁匣?” 萧栎忽然问。于科一愣,随即明白 —— 萧栎刚才进门时,肯定看见了他锁图的动作。“布防图不能丢。” 于科点头,“那是大同卫历代将领传下来的,标注了所有烽燧和暗堡,要是落在石崇手里,或是被北元拿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走到里屋门口,回头看向萧栎,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殿下稍等,我有东西要给您。”

于科从里屋抱出一个镔铁匣,铁匣有二尺见方,表面铸着 “大同卫左营” 的字样,锁是黄铜制的,上面有军器局的印记 —— 这是大同卫特制的兵符匣,只有左营副将以上的官员才能持有。他从腰间取下一把小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 “于” 字,插进锁孔,“咔嗒” 一声,锁开了。

铁匣里铺着红绒布,上面放着半块青铜兵符 —— 兵符呈虎形,虎首朝上,虎身刻着细密的纹路,是大同卫的军徽,虎腹处有一道断裂的痕迹,边缘还留着战损的缺口。“这是大同卫左营的兵符,” 于科拿起兵符,递到萧栎面前,“大同卫的兵符分两半,左营副将持左半,右营总兵持右半,调兵时需两半相合,才能生效。”

萧栎接过兵符,指尖触到青铜的凉意,沉甸甸的,像握着一块千斤巨石。“这兵符…… 为何有缺口?” 他问。于科道:“三年前瓦剌偷袭大同卫,我带着兵符突围,被敌将砍了一刀,兵符被砍出缺口,我也差点丢了命 —— 这缺口,是大同卫的耻辱,也是我的警醒。” 他的声音里带着郑重,“殿下,若我出事,烦请您将这半块兵符交给大同卫右营总兵,告诉他‘守住左营,别让石崇的人进去’。”

萧栎握紧兵符,点头道:“你放心,我定会送到。” 于科松了口气,又从铁匣里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展开是大同卫火药库的分布图 —— 图上用墨笔圈着几个库房,其中一个标注着 “旧库”,旁边写着 “箭簇编号”。

“石崇调走的五千斤火药,藏在大同卫旧火药库。” 于科指着 “旧库” 的位置,“那是永熙帝时建的老库,后来新库建成,旧库就用来存放备用火药,平时只有三个老兵看守,石崇买通了看守,把火药运了进去。” 他顿了顿,指尖落在 “箭簇编号” 上,“大同卫的火药库钥匙,按箭簇型号分类 —— 守城用的大口径箭簇对应主库,小口径的对应备用库,第七个编号,是‘狼牙箭’的型号,对应的就是旧库的主钥匙,钥匙在大同卫军器库的第七个匣子里,由军器官专人看管。”

萧栎仔细看着分布图,将 “旧库” 的位置和 “箭簇编号第七” 记在心里:“军器官可靠吗?会不会被石崇收买?” 于科摇头:“军器官是岳峰老将军的旧部,岳将军战死时,他发过誓要护好大同卫的军器,石崇收买不了他 —— 只要拿着我的手信和这半块兵符,他就会交出钥匙。”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下手信,字迹刚劲,带着边将的硬朗。

萧栎接过手信,和兵符一起放进袖中 —— 袖里瞬间沉了许多,不是因为兵符的重量,是因为于科的托付。“我会尽快让心腹把兵符和手信送到大同卫右营总兵手上。” 萧栎语气坚定,“另外,我会让谢渊大人留意旧库的动静,谢大人虽闭门待罪,却还能联系上大同卫的老部,让他们暗中盯着旧库,不让火药被运走。”

于科点头,脸上露出些许释然:“有谢大人和殿下帮忙,我就放心了。” 他走到门口,撩开窗纱看了看,巷口的缇骑还在,只是换了两个人,正低声说着什么。“殿下该走了,” 于科催道,“再晚,缇骑该起疑心了 —— 他们每隔一个时辰就会过来查看,现在快到时辰了。”

萧栎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于科:“你自己多保重,石崇若敢对你动手,我定会想办法救你。” 于科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腰间的 “靖边刀”:“殿下放心,我于科守了十年大同卫,还能怕他几个缇骑?只要火药不失,大同卫不乱,我就算被关进诏狱,也认了。” 这话里的决绝,像刀身的寒光,让萧栎心头一热。

两人刚走到院门口,巷口忽然传来缇骑的喝声:“里面的人,干什么呢?开门!” 于科脸色一变,连忙将萧栎往后门引:“殿下走后门,后门通小巷,能避开缇骑!” 萧栎点头,跟着于科穿过厨房,来到后门 —— 后门的门轴上了油,推开时没声音,门外是一条窄窄的小巷,巷子里堆着些柴火,正好能藏身。

“这条巷能通到西街,西街有辆蓝布车,是我的人,殿下找到车,报‘靖边’二字,就能安全离开。” 于科压低声音,“我去应付缇骑,殿下快走吧!” 萧栎刚要走,又转身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塞给于科:“府里的柴火快没了,让老仆去西街买,报我的名字,没人敢刁难。” 于科接过银子,眼眶有些发热,却没多说,只点了点头,催促萧栎快走。

萧栎钻进小巷,刚走几步,就听见后门传来缇骑的踹门声:“于科!开门!我们奉石大人之命,搜查府中!” 他加快脚步,拐过巷口,看见那辆蓝布车,车旁的车夫见他过来,低声问:“可是‘靖边’的客人?” 萧栎点头,上了车,车夫一挥鞭子,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很快盖过了远处的喧闹。

车帘缝隙里,萧栎看见于府的方向,缇骑的身影进了府,心里有些担忧 —— 于科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他摸了摸袖中的兵符,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查清火药的事,为于科平反,不能让忠良再受委屈。

缇骑闯进于府时,于科正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手里握着 “靖边刀” 的刀柄,神色平静。“于科!石大人有令,搜查你府中是否藏有通敌密信!” 带头的缇骑校尉语气嚣张,挥手让手下四处搜查,“仔细点查,连里屋的箱子都要打开!”

缇骑们翻箱倒柜,把于科的书房翻得乱七八糟,文书散落一地,却没找到任何 “通敌密信”—— 于科早把重要的文书锁进了铁匣,藏在了床底的暗格里。“校尉大人,没找到密信。” 一个缇骑禀报。校尉皱了皱眉,走到于科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于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密信藏起来了?还有,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你府中?”

于科冷笑:“我一个待罪之人,谁敢来见我?倒是你们,私闯官员府邸,翻箱倒柜,眼里还有没有《大吴律》?” 校尉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你敢跟我提《大吴律》?你通敌的罪还没查清,再敢嘴硬,就把你押回镇刑司!” 于科挺直腰杆:“我于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押我 —— 只要你们敢!”

校尉盯着于科,见他神色坚定,不像藏了人的样子,又怕真把事情闹大,不好向石崇交代,只能冷哼一声:“算你识相!我们走!” 缇骑们撤走后,于科站起身,看着满地狼藉,却没生气,只是慢慢收拾起散落的文书 —— 只要兵符和火药线索安全,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他走到床底,取出铁匣,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边军布防图》,确认没被发现,才重新锁好。“石崇,你尽管来,我于科奉陪到底。” 他对着空气说,语气里的坚定,像庭院里的枯藤,虽枯,却仍有韧性。

萧栎回到南宫郡邸后,立刻召来心腹老陈,将半块兵符和于科的手信交给她:“你立刻动身去大同卫,找到右营总兵,把兵符和手信给他,告诉他‘守住旧火药库,别让石崇的人靠近’。路上小心,避开玄夜卫的探子,尤其是秦飞的人。” 老陈接过兵符和手信,郑重地点头:“殿下放心,老奴定不辱命。”

送走老陈后,萧栎又写了一封密信,派人送给谢渊 —— 信里详细写了于科托付的火药线索,让谢渊联系大同卫的老部,暗中监视旧火药库。“谢大人,于科是忠臣,火药是大同卫的根本,万不能丢。” 萧栎在信里写道,“若需帮忙,可让杨武去城南老布庄传信,我会尽力。”

信使走后,萧栎坐在书房,看着桌上的大同卫火药库分布图,手指在 “旧库” 的位置上反复摩挲。他知道,这不仅是于科的托付,更是大同卫边防的希望 —— 只要守住火药,就能守住大同卫,守住大吴的北境。石崇的阴谋虽狠,可只要忠良同心,宗室辅弼,总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窗外的风还在吹,卷起庭院的落叶,却没了于府的冷寂。萧栎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大同卫的方向,心里默念:“于科,老陈很快就到,你再坚持几天,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袖中的兵符似乎还带着青铜的凉意,却也带着忠良的温度,这温度,足以驱散权斗的寒,照亮大吴的前路。

片尾

老陈顺利将兵符和手信送到大同卫右营总兵手中。总兵按于科所嘱,联合军器官取出旧库钥匙,清点火药时发现,石崇已派心腹准备将火药分批运出大同卫,运往京郊的隐秘据点 —— 多亏总兵及时拦截,五千斤火药才得以保全。

与此同时,谢渊联合周显,以 “查火药私调” 为由,奏请萧桓下旨彻查石崇。玄夜卫指挥使周显率人突袭顺通车行和京郊据点,查获石崇与北元密使往来的书信,证实石崇私调火药是为了 “借北元之力扰乱边镇,趁机夺权”。罪证确凿,萧桓下旨将石崇打入诏狱,判处斩刑,镇刑司旧党成员被彻底肃清。

于科的冤屈得以昭雪,官复原职,回到大同卫后,继续镇守北境。他特意派人给萧栎送了一把新铸的 “靖边刀”,刀鞘上刻着 “忠良相护” 四个字,以谢萧栎的援手。萧栎收下刀,却没留,而是转赠给了大同卫的新兵,说 “这刀该属于守护边疆的弟兄们”。

于府的枯藤渐渐抽出新芽,庭院里的石锁又有了操练的痕迹,老仆买菜时,再也没人敢随意搜身。大吴的北境安稳了,朝堂清明了,而那半块青铜兵符,被于科珍藏在铁匣里,成了大吴忠良相护的见证。

卷尾语

《大吴通鉴?史论》曰:“于府探危,实为大吴朝‘忠良困厄而守节,宗室安分而辅弼’之典范。于科遭构陷而不坠其志,拭刀明心,托兵符、告火药,以一己之危护边镇之安;萧栎临险而不避其责,递木牌、传密信,以宗室之身护忠良之命。石崇专权弄法,缇骑围宅,官官相护,虽一时嚣张,终难掩罪证;忠良抱诚守真,兵符为信,火药为要,虽困厄而终得昭雪。”

于府的枯藤曾映冷寂,却终因忠魂坚守而抽芽;青铜的兵符曾藏危局,却终因忠良相护而显光。这场探危告诉后世:国之忠良,不在权位之高,而在困厄时能守本心、护社稷;宗室之责,不在权势之重,而在乱局时能避党争、助忠良;帝之明,不在一时之稳,而在能辨奸佞、伸冤屈,还朝堂以清朗,还边镇以安稳。

萧栎与于科的默契,谢渊与周显的助力,终让大吴度过危局,也为后世留下治道之启示:江山之固,不在城防之坚,而在忠良之心;朝局之稳,不在派系之衡,而在公正之存。那半块青铜兵符,不仅是大同卫的军权象征,更是大吴 “忠良不被辜负,正义不被迟到” 的永恒印记,刻在于府的青砖上,刻在大吴百姓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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