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难走的路,同马车的人总是先把老人和孩子扶稳,嘴里说着:“爹、伯父伯母、孩子们,你们别怕,有我们呢!”自己再去帮忙推车或者探路,小心翼翼地查看路况,确保大家能安全通过。孩子们也乖巧得很,虽然年纪小,但也不哭闹,还会给大人们加油打气,奶声奶气地说:“爷、奶、叔、伯、婶、娘、哥哥、姐姐们加油,我们一定能到皇城!”
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声,时不时在队伍中响起,就像一串清脆的银铃,在空气中欢快地跳跃,为这略显枯燥的行程,增添了不少欢乐。他们在车棚里嬉笑打闹,一会儿玩着自编的小游戏,一会儿好奇地看着路边的风景,那纯真的模样,让大人们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笑容。
女人们更是闲不住,她们就像一群勤劳的小蜜蜂,从早到晚忙个不停,细心地照顾着每一个人的生活起居。要是瞧见谁的衣服破了,她们二话不说,赶紧拿起针线,飞针走线地缝缝补补。那手法娴熟得很,不一会儿,破洞就被缝得严严实实,针脚细密得就跟新买的似的。要是看到谁的衣物乱了,她们就手脚麻利地整理得整整齐齐,边整理还边唠叨:“出门在外,咱得把自己收拾得利利落落的,别让人看笑话。”要是谁不小心受了点小伤,哪怕只是擦破了点皮,她们也心疼得不行,赶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惠民堂’药材,仔仔细细地帮忙处理伤口。一边处理,还一边轻声叮嘱:“可得小心着点,出门在外,别再磕着碰着了。这荒郊野岭的,受伤了可不好办。”
这一路长途跋涉,大伙儿就算在给找事儿干,但在马车上的时光实在难熬,那股子枯燥劲儿,就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莫小瞧在眼里,急在心头,一心想着得找点乐子给大伙解解闷。正巧途中路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她灵机一动,赶忙让队伍停下歇脚,随后带着自己哥哥和几个手脚麻利的小伙,一头扎进林子里。没多大工夫,他们抱着一堆薄木板和木块,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回到歇脚的地方,莫小便化身技艺精湛的巧匠,指挥‘惠民工厂’擅长手工的董大力,全神贯注地忙活起来。他先把薄木板精心切割、打磨成大小划一的纸牌模样,接着拿起炭笔,细致入微地在上面,绘制出各种图案和点数,拿小刀又描着手绘的图案刻了出来,一副副简易结实却充满创意的扑克牌就此诞生。随后,董大力又专心打磨木块,直至木块表面光滑得能反光,再用炭笔,细致入微地在上面绘制出各种图案,再用小刀精雕细琢地刻上,麻将特有的纹路和字样,几套独具风格的麻将也新鲜出炉。
莫小捧着做好的扑克牌和麻将,笑意盈盈地走到大伙跟前,扬了扬手中的物件,大声说道:“大伙赶路都累坏啦,这一路实在无趣,我就做了些扑克牌和麻将,在马车里闲着没事的时候,大伙可以耍耍,乐呵,乐呵。而且大家要是觉着好的话,咱们‘惠民工厂’可以批量生产!”众人看着这些手工制品,眼中满是新奇与惊喜。
不过,有人虽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却不知咋玩。莫小见状,主动当起了师父。她先拿起扑克牌,耐心地给自己姥姥、娘、姨母、大伯母、小姑还有舅母们讲解:“姥姥、娘、姨母、大伯母、小姑、舅母们,这扑克牌啊!玩法可多了去了,咱先玩个简单的‘争上游’。每个人先发五张牌,从最小的牌开始出,一轮轮下来,谁先把牌出完谁就赢。像这‘二’啊,是最大的,‘三’呢,就是最小的。大伙看看,明白了不?”婶子们听得认真,不时点头,胡玉嬛笑着说:“听着不难,俺们试试。”于是,几位女眷便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起,开始了扑克牌游戏。你瞧,她们一边出牌,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时而为出对了牌欢呼,时而又为错失好局懊恼不已。“哎呀,恁这牌出得可真绝,我都没法接招了!”孙怡芳笑着嗔怪道。莫文雅则捂嘴偷笑:“那可不,我这可是琢磨了好久嘞!”
在另一辆马车里,男人们对麻将更感兴趣,可同样摸不着头脑。莫小又赶忙过去,拿起一块麻将牌,说道:“姥爷、爷爷、大伯、姑父、姨夫、舅舅们、还有兄弟们,这麻将啊,玩法有点复杂,但学会了可有意思。咱们先玩最常见的玩法,每人抓十三个木方块,通过摸麻将、出麻将,要是能凑成四组顺子或者刻子,再加一对将,就能胡啦。像这样连着的三张,比如一筒、二筒、三筒,就是顺子;三张一样的,像三个九条,就是刻子。大伙先上手试试,慢慢就会了。”
大伙听着莫小的讲解,一开始还云里雾里,随着莫小不断演示,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大伙依言尝试摆弄起手中的麻将,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但在莫小的耐心指导下,渐渐掌握了诀窍。一场热热闹闹的麻将局就此开场。“碰!”“杠!”木块麻将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大伙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位老爷子摸了张牌,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哈哈,自摸啦!恁们都得给我掏钱咯!”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莫小一看大伙对扑克牌这么有兴致,又想到了‘斗地主’这个玩法。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伙,我再教大伙玩个斗地主。这斗地主啊,三个人玩,一副牌加上大小王一共有五十四张,每个人发十七张,最后留三张做底牌。地主呢,除了自己的十七张牌,还能拿到最后留的这三张底牌。出牌规则跟争上游有点像,也是从最小的单牌开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