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地上那十几具焦黑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她身后的白胜雪,眼中,却闪烁着病态的,兴奋的光。
她喜欢。
她太喜欢看主人这种,漠视生命,随手抹杀的神明般的姿态了。
陈州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
他走到柳若彤的身边很自然地牵起了她那冰凉的小手。
“好了苍蝇都拍死了。”
他拿起那把金色的剪刀塞进柳若彤的手里。
“继续吧。”
柳若彤的身体僵硬得好比一尊石雕。
她看着手里的剪刀又看了看地上那些还冒着青烟的尸体只觉得这把象征着喜庆与开端的剪刀此刻却好比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凶器。
“怎么不愿意?”陈州的声音依旧温和但柳若彤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容拒绝的冰冷的威严。
她知道自己如果敢说一个“不”字。
或许下一秒她就会变成地上那些尸体中的一员。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了一片麻木的空洞。
她走到那条红色的彩带前,颤抖着举起了剪刀。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
红色的彩带,应声而断。
现场却没有任何的掌声也没有任何的欢呼。
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压抑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主席台上那对,好比在尸山血海中举行婚礼的诡异的“璧人”。
倾城国际的开业典礼,就在这样一种,极度扭曲极度恐怖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
这个消息,好比一场超级核爆,在瞬间引爆了整个中州乃至整个世界。
李天泽,被废了。
中州十几个顶级豪门的继承人,被当众活活烧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甚至可以说是无害的笑容。
恐惧。
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笼罩在了每一个曾经对陈州心怀不满的,世家与财阀的心头。
他们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在跟他们玩过家家的游戏。
他,是在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绝对统治。
当天下午,中州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家族族长,企业巨头都好比被主人召唤的狗一样,争先恐后地带着他们家族最珍贵的礼物最漂亮的女儿涌向了青玄圣地的山门。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
跪下臣服,祈求这位新神的原谅。
然而青玄圣地山门紧闭。
他们,连见陈州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
青玄圣地,后山庭院。
陈州躺在躺椅上,悠闲地看着一份由东方浩然刚刚呈上来的,关于那些中州豪门的资产清单。
柳若彤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失神地,看着面前的一池秋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胜雪则跪在陈州的脚边,用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力道适中地为他捏着腿。
“主人。”白胜雪一边捏着,一边用一种崇拜的,近乎于梦呓的声音轻声说道,“您今天,真是太威武了。那些所谓的豪门大少,在您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奴婢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会觉得李天泽那种货色也算是人中龙凤。现在想来他给您提鞋都不配。”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州的表情。
然而,陈州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好比他今天做的,不是当众废掉一个豪门大少,烧死十几个二代,而只是随手踩死了几只蚂蚁。
他随手,将那份清单,丢在一旁。
“东方浩然的动作,还是太慢了。”他淡淡地说道,“告诉他,明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这些家族一半的资产都划到倾城国际的名下。”
“至于他们那些所谓的‘小姐’,‘千金’,”陈州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都送到柳若彤的公司去,从最底层的清洁工开始做起。”
“是,主人。”白胜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的光,但她立刻就将这丝情绪,完美地掩盖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狂热的崇拜。
她知道,主人这是在为柳若彤立威。
他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动他陈州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只会发呆,只会闹脾气的女人能得到主人如此的偏爱?
而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却只能跪在这里当一个卑微的捏脚的丫鬟?
不甘心。
一股强烈的,好比毒藤般的不甘心,在她心底疯狂地滋生蔓延。
她捏着腿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嗯?”陈州发出了一个,带着一丝不悦的鼻音。
白胜雪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主人恕罪!是奴婢该死!奴婢走神了!”她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松开手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
陈州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好比在看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冰冷的工具。
白胜雪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想办法,挽回主人的好感。
或许下一秒,她就会步上那些二代的后尘。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无比大胆,也无比羞耻的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病态的决绝。
她没有再求饶。
而是当着不远处柳若彤的面,用一种极尽卑微又极尽诱惑的姿态,伸出她那丁香小舌,轻轻地舔了一下陈州的裤脚。
“主人,您若是气还没消就请尽情地惩罚奴婢吧。”
“只要能让您开心,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庭院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不远处的柳若彤,在看到白胜雪那极尽羞辱与谄媚的动作时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去。
她猛地站起身身体因为愤怒与恶心而剧烈颤抖。
她想冲过去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撕成碎片。
但她不能。
因为她看到,陈州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笑容。
他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好比一条最温顺的母狗般的白胜雪伸出手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哦?”
“什么都愿意做?”
白胜雪的眼中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病态的狂喜。
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尤其是像陈州这样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
她用一种更加魅惑更加露骨的眼神,迎上陈州的目光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那娇艳的红唇。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