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网最隐秘的论坛里,一段经过特殊处理的视频正在疯传。画面中,贺兰纪香在爆炸前42秒拆解量子炸弹的影像被放慢十倍,她手指的动作依然快得令人眼花缭乱。视频下方的留言以每秒数十条的速度刷新:
【幽灵医者动真格了】
【冯?里希滕贝格家族这次踢到钛合金板了】
【给不知道的人科普:上次惹怒丰苍胤的组织,现在地图上已经找不到那个家族了】
纽约曼哈顿,某栋摩天大楼的顶层会议室。十二名身着高定西装的男女围坐在长桌旁,他们面前都放着同样的文件夹——黑色封面上烫金的“h”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根据最新情报评估。”首座上的银发男子翻开文件,“贺兰纪香已经激活了‘血蔷薇’协议,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我们最好假装从未听说过赵慕尧这个名字。”他对面的亚裔女性打断道,将文件推回桌子中央,“我提议立即终止‘翡翠计划’所有后续行动。”
全票通过。
幽灵岛临时医疗帐篷里,笙笙正乖巧地让医生检查耳朵,芽芽和昔昔靠在一起睡着了,身上盖着丰苍胤的作战外套。贺兰煜快步走进来,将平板电脑递给妹妹:“全球七十六个主要组织的回应,都在这里了。”
贺兰纪香扫过屏幕,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丰苍胤从身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还不够。”
“当然不够。”她转身时眼中闪过一道猩红,“我要的不是他们的畏惧,而是刻进dNA里的记忆——动我孩子的人,连灵魂都不会剩下。”
当天下午四点十七分,一段加密视频通过特殊频道同步传输到全球三百二十个重要据点。画面中,贺兰纪香一袭黑衣站在幽灵岛悬崖边,海风扬起她的长发。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举起右手——掌心躺着一枚翡翠戒指的残骸。当她握紧拳头再度张开时,戒指已化为齑粉,被海风吹散。
这个简单的动作比任何威胁都有效。莫斯科、伦敦、里约热内卢……无数地下世界的掌权者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太清楚那枚戒指代表着什么——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百年来的权力象征,就这样被贺兰纪香徒手碾碎。
巴黎某栋古老建筑的密室内,一位白发老者关闭了显示屏。“通知我们在柏林的联络人。”他对阴影中的助手说,“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的遗产,我们不要了。”
夜幕降临时,丰苍胤站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塔上,望远镜扫过平静的海面。耳机里传来各小队汇报:
“西西里方面确认切断所有联系……”
“三合会送来加密U盘,疑似冯?里希滕贝格家族在亚洲的据点分布……”
“暗网悬赏榜上,关于三个孩子的任务已全部撤销……”
他刚放下望远镜,通讯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井柒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香姐!潜艇残骸附近发现生命信号!重复,发现生命信号!”
当丰苍胤赶到岸边时,贺兰纪香已经在那里了。她盯着声呐显示屏上那个闪烁的红点,表情凝固成面具。红点所在的位置,正是赵慕尧最后消失的那片海域。
“不可能……”贺兰煜检查着设备,“那种爆炸下,没人能……”
“准备深潜器。”贺兰纪香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亲眼确认那个怪物的尸体。”
就在这时,三胞胎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丰苍胤转身就往医疗帐篷冲,却看见三个孩子好端端地站在帐篷外,笙笙手中捧着的军用平板正疯狂闪烁红光。
“爹爹!”笙笙举起平板,“有人破解了我们的防火墙!”
屏幕上,一行德文正在自动生成:
【Gute Nacht, meine kleinen Sterne. bis bald...】(晚安,我的小星星。很快再见……)
贺兰纪香夺过平板,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试图反向追踪信号源。三十秒后,平板突然黑屏,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下,自动播放起一段视频——赵慕尧站在某个昏暗的房间里,身后墙上挂着的,赫然是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的家徽。
“亲爱的纪香。”视频中的男人微笑着,翡翠戒指在他指间闪烁,“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们的孩子才刚刚认识呢……”
丰苍胤一拳砸碎了平板,但全息投影依然悬浮在空中。赵慕尧的身影扭曲了一下,变成了一段古老的黑白影像——二战时期的实验室,穿着纳粹军服的科学家,以及……浸泡在培养液中的婴儿。
“这是……”贺兰煜脸色煞白。
“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的‘永生计划’。”贺兰纪香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赵慕尧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实验品。”
影像突然消失,海面上刮起一阵诡异的风。丰苍胤将妻儿护在身后,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在众人看不见的暗处,全球地下世界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地震——所有势力都在疯狂撇清与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的关系,同时向贺兰家族递出橄榄枝。
Y国黑手党教父亲自致电贺兰煜,表示愿意提供“任何形式的协助”;三合会连夜送来三枚祖传的护身玉佩,声称能“辟邪保平安”;就连向来中立的瑞士银行都破例提供了赵家的秘密账户信息。
但此刻,贺兰纪香只关心一件事。她蹲下身平视三个孩子,声音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宝贝们,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爹爹和阿娘都会保护你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们……”
“因为我们会先把它撕碎。”丰苍胤接上妻子的话,大手轻轻按在孩子们头顶。月光下,这个曾经令整个特种部队闻风丧胆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比任何武器都可怕的坚定。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远处乌云密布。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但全球地下世界已经做出了选择——在贺兰纪香与丰苍胤这对“幽灵夫妇”和疯狂的赵慕尧之间,没有人会选后者。因为活着总比变成地图上被抹去的名字强。
而在某个未知的黑暗角落,翡翠戒指的幽光再次亮起,像毒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