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珑闻言一惊:“怎么说?”
秦川嘴角微扬:“对你赵叔叔下黑手的,正是赵家!”
“如今他身体康复,岂会咽下这口恶气?”
“赵家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你赵叔叔的滔天怒火。他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对付我?”
叶玲珑恍然大悟:“原来是赵家干的?真该死!”
随即笑靥如花,软绵绵地依偎进秦川怀里:“亲爱的,今晚……要不要去我闺房歇息?”
“奴家可是为公子备下了许多惊喜呢。”她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公子,赏个脸?”
秦川低笑,手臂一收,将她牢牢箍住。
温香软玉满怀,他眼底泛起促狭:“小妖精,又撩我?”
“就不怕我吃干抹净,提裤子走人?”
叶玲珑咯咯娇笑,花枝乱颤。
“不怕不怕。”她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若有似无地磨蹭着他,“就怕你不来呢……长夜漫漫,奴家好生寂寞。”
她衣衫单薄,即使被禁锢却依旧不安分地蹭动。
秦川呼吸微滞。
叶玲珑灼热的鼻息喷在他颈间,带来一阵难耐的酥痒。
他下意识垂眸。
一片旖旎风光猝不及防撞入眼帘。
那饱满的弧度,细腻的沟壑,在薄衫下若隐若现,美的惊心动魄。
秦川的呼吸陡然粗重几分。
好一片……玉峰胜雪。
这活色生香的景致,足以令圣贤失魂。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叶玲珑这才惊觉自己春光乍泄。
羞意瞬间爬上脸颊。
她恼羞成怒,一口咬在秦川颈侧。
秦川感受到她的羞赧,胸腔震动,笑声爽朗。
“原来天海妖姬,也有羞怯之时?”
“好了。”他不再逗弄,打横抱起怀中人儿,“夜深了,该回去了。”
引擎轰鸣,绝尘而去。
……
地下室。
潮湿,阴冷,腐朽与血腥的气息交织,浓得化不开。
黑暗如粘稠的墨汁,吞噬着一切。
唯有墙壁上昏黄的壁灯,苟延残喘般投下微弱的光晕。
角落。
顾云深蜷缩在污秽中,艰难喘息。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遍布凝固的血污和狰狞的伤口。
短短数日,他已不成人形。
眼中,只剩一片死灰的空洞。
四肢扭曲变形,伤口渗出黄褐色的脓血。
胯下,更是一滩恶臭的排泄物。
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另一角落,蜷着一团肥硕的肉球。
油腻的头发紧贴着一张猪头般的脸,丑陋不堪。
裸露的皮肤上,同样布满青紫。
正是花城杨家的少爷杨振宇。
短短两三天的“招待”,已让他尝遍地狱滋味。
早知如此,他死也不会踏入天海半步。
饿了两三天,胃里像有火在烧。
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眼中是野兽般的渴求。
那个女人……说过会留他们一条命的。
总不会……真让他们活活饿死吧?
顾云深看着他这副模样,咧开漏风的嘴,发出嗬嗬怪笑:
“死胖子……才两天,就扛不住了?”
“老子裤裆底下……这堆热乎的……赏你了……爬过来……尝尝鲜?”
他牙齿被生生敲掉数颗,舌头也受了伤,说话含糊不清,更显滑稽。
若不是为了配合这头蠢猪算计苏清欢,他何至于此?
说不定……那蠢女人还把他当心头宝供着呢!
都怪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杨振宇猛地扭过头,眼中射出怨毒的光:
“顾云深,你嚣张个屁!”
“老子还有大把身家能买命!你呢?”
狠狠的啐出一口血沫,“苏清欢那个疯女人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在这老鼠洞里,烂到发臭吧!‘’
顾云深的脸瞬间扭曲:“垃圾!要不是为了帮你拿捏苏清欢,老子会栽?!”
杨振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是你自己犯贱!像条狗一样围着苏清欢摇尾巴!”
“吃不到肉,就想把她卖给我换骨头?可惜啊……你那点龌龊心思,早被人家看穿了!”
“苏清欢恨不得生啖你肉!老子是挨了打,但老子还能动!你呢?”
他眼神轻蔑,如同在看一堆垃圾,“你现在……连条蛆都不如!真他妈可怜!”
顾云深被注射了强效软骨剂,浑身骨头又断了十几根,瘫软如泥。
这副烂泥模样,极大地取悦了杨振宇。
“你……!”顾云深目眦欲裂,“你以为你能好过?”
“等那女人榨干你的钱……下一个就是你!”
“你特妈就在这陪我一起烂吧!”
杨振宇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带着鄙夷:
“我落到这步,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我活该!但我罪不至死!”
“你呢?顾云深!”
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快意,“你背叛她两次!害她离婚,让她痛不欲生!你才是罪该万死!”
“只要老子能活着出去……”
杨振宇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老子第一个弄死你全家!还有你那个骚气冲天的洋妞……老子替你好好‘照顾’她,让你当个活王八!哈哈哈……”
“啊啊啊……杨振宇!我操.你祖宗!!”
顾云深彻底崩溃,发出野兽般的嘶嚎,徒劳地扭动残躯,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可惜,他连挪动一寸都做不到。
只能无能狂怒。
看着顾云深歇斯底里的模样,杨振宇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饿……
太饿了……
身体越来越虚。
他还能……活着出去吗?
该死的天海!
该死的顾云深!
该死的苏清欢!
若有重见天日之时……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
铁门外。
苏清欢一身精致,安静伫立。
阿龙带着一众手下,沉默地立于她身后。
牢笼内那场“狗咬狗”的精彩对骂,一字不漏地传入众人耳中。
不少人脸上都露出玩味的表情。
确实……有点意思。
“小姐,”阿龙低声问,“这姓杨的……真打算留他一命?”
苏清欢面沉如水,眼底寒芒隐现。
“他背后是花城杨家。杀了他,后患无穷。”
“可不杀……放虎归山必遭反噬。”
“先关着。是生是死……看后续。”
她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五年前,她确实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甚至为那个垃圾,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如今才看清那副皮囊下是何等肮脏恶臭的灵魂。
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她亲手推开了那个将她捧在手心、爱她入骨的秦川……
真是……瞎得彻底。
顾云深……
她嘴角勾起一抹淬毒的冷笑。
死?
太便宜他了。
有些罪,万死难赎。
她要他活着。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一点点偿还他欠下的孽债!
“合同,”她红唇轻启,声音淬冰,“准备好了?”
杨振宇的骨头……先榨出油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