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萨勒女士,你也说了,第六枪,也会射向那些自卫之人。”
这次开口的,不是周围的人士兵,反而是那第一位顿悟的修士。
在做这最后的解析更替,来完善自己的理解。
“对啊,但那枚子弹不在人世,更不在你们手中。
而如果你是担心我们两个逃离,就不必了。
我只是回去洗漱一遍,我会承认我有罪,但也正如那种忏悔之人一样。
我绝不认为我有,故意伤害或者致人死亡罪,因为受害者必须先是,人。
所以笔录也不会去做客喝茶了,到时候审判公开辩论,直接发律师函就是。”
两人互相搀扶着,周围的人士兵让开一条道路。
那修士在最后问出一句“那,那枚子弹,在你手里吗?”
徳洛爱丝向后挥手“也不在,我只有弹壳,如每一个人一样,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内心。
而弹头,早就被死神用作当成自己的自助餐永久免费卡了。”
在场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而那名修士默默垂首,看着手中的圣源徽记。
两人走后。
“老师,那些,流形,真的,这么强吗?我们可不可以也用流形。
为什么这种武器”
最先开口打破寂静的是伊莎,情绪激动的向奥利弗询问。
“停,在问这种问题前,你该问她为什么使用这种武器。
而大部分人都不会蕴养流形,难道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或者不喜欢吗?”
“...一个人的流形一般都是自己最好相性的元素、不论是战斗还是辅助都效果显着。
而且因为和灵魂共鸣,操使起来几乎不消化自身魔力、带着些许可以成长的特性......
这些都是流形的介绍,而大部分都在,一般的武器常解类书籍写有。
不会不知道,功能性也...这样吗?抱歉老师,我该多思考思考的。”
想到了什么都伊莎沉默了一会,释然的叹了口气。
“能自己解析出来就不要放弃思考,用进退废。”
血气因为落雨而沉降,周围重新恢复月夜的冷清,仿佛流形的银光正蛊惑着她。
“那,我们,也可以蕴养吧,只是,难一些?
而且如此,流动的武器,越早越好,不是吗?”
奥利弗摘下灰扑扑的尖顶帽,他屈指弹了弹帽檐的灰尘,低笑一声,声线里裹着几分自嘲。
“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确实越早越好,但大部分人二阶前没什么能力接触。
而且难的不是一丁点,不需要用魔力就可以操使,你想想代价是什么。
魔法跟炼金术同根同源,都遵从等价交换,更何况择灾亘古,不会允许完美存在。
这些人...唉...”
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化为叹息。
“但我们现在开始也不算迟,总归有条路走,而且有人证明是可行的。
那试一试可以吧。”
开口插话的是霍克,伊莎则原地沉思着。
“...”
奥利弗点头,又摇头。
“同条件情况下,能够使用流形的人,基本都会有更好的选择。
少部分会特别选择这种,但也很难当成主武器。
大部分蕴养一个立方基本就不会再去精进了,极端的几个可能才会继续深入。
而且流形初期极难控制,基本相当于一种加诸自身的血肉魔法。
突然多出一个手指,一根躯干的感受,还是流动的液体固体变换,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灵魂共鸣带来的感觉,可不好受,之后也需要不断适应,所以别太深入。”
伊莎的呼吸突然滞住。她低头盯着自己摊开的手掌。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要确认自身血肉的真实性。
塞萨从后方扯了扯她的披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治疗药水瓶悄悄塞进她颤抖的指缝。
“可,萨勒女士,她,那种规模...又是...”
“你看见的流形挥使起来如此简单有力,是因为强的是本人,不是流形。
你们蕴养也大多不会超过一个硬币,不是无法承受,而是利用比太低,自己会放弃的。”
设想破灭了一些,手搭在袖口,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拇指在速写本上摩挲着。
“那她现在是...主观状态还好吗?”
“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到底是她人形操使流形。
还是流形化为了主体,都是使用这种武器的人该考虑的。”
奥利弗不明白伊莎为何对徳洛爱丝如此上心,周围的士兵在这段交流的时间内,重新整合队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哈路德在和对方交涉。
奥利弗收拾收拾,带着五人凑到旁边。
“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我们了解了,那几位现在是想进行协助?”
“是。”
“...抱歉,如果是直接插手的话,其实今天也确实有太多意外了。”
刚一来就听见这些交谈,看起来似乎又是白来一趟。
几名学生不免有些低落,或有开始考虑起去其他地方。
“嗯...我们不会太过多干涉,只是,想获取些信息。
主场自然还是各位,萨勒女士那边...我们也,唉。”
两面为难的情况,似乎是从刚才解释的话语中,找到了些概率。
似乎有认为他们是和徳洛爱丝一伙,或者有倾向。
“是这样,我们只是希望想和萨勒女士处理好误会。
也是为了这次的考核,但归根结底是因为考核。
我们不会过多插手,只进行协助。”
奥利弗也加入其中,最后七人勉强在这里收尾。
徳洛爱丝庄园内。
徳洛爱丝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庄园大门时,月光正从门缝斜斜切进玄关。
她半边身子倚在??肩上,流形银丝早已消散,只剩发梢挂着凝固的血珠。
??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冰霜魔力渗入皮肤,勉强封住几道撕裂的伤口。
庄园内部的侍从匆忙走出,上前帮忙。
【不用,回去,我和萨勒休息一会就行,有事我们会叫你们。】
挥手散去一群侍从,带着徳洛爱丝返回卧室。
刚进入卧室,阳台的门窗因为离开前太匆忙,没有关上。
一阵风涌出,吹打在伤口上。
“嘶,哈啊。”
【伤口疼?】
“没事。”
【...别嘴硬了,先治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