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吗?为什么萨勒弗瑞会在这里?
都是她的安排?不对,我们的行踪很隐秘。
所以是我们闯进来的?
可这,是她的计划?她刚才着急离开就是为了,这些?’
不断的设想一些可能性,在场的人对于一次次的惊变而感到混乱。
??也感觉到徳洛爱丝的变化,朝那方向望去。
【怎么了吗?】
徳洛爱丝刚想思量如何开口,就被??掰正脸,让她正视自己。
【说实话。】
徳洛爱丝咽了口唾沫,从扶着自己脸的手上汲取勇气。
“先前回去的时候,遇见过他们,起了些冲突。”
【不止,你没有说全部,如果只是这样,你根本不会犹豫,而且...
给我说实话。】
还在想着避免一些自己动用过定位魔法的破绽,再次要求她讲清事宜。
“他说,陪着我的人都该死。”
??听见后,也回瞪向对方。
她明白了,第二次的战斗确实不是什么玩闹。
她在愤怒,愤怒于他们七人阻拦徳洛爱丝,愤怒基助的伤害话语。
我好不容易修补了快十八年的人,悉心照顾了快十八年的人,居然有人想要摧毁?
她在喜悦,喜悦于徳洛爱丝对于她的重视,喜悦爱丝的果断诚实。
徳洛爱丝终于不再担心自己去数落,她正在变得自私,她在褪去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她属于自己,也属于“自己”,只有她们两人就好。
“骂我可以,但他不该咒你。”
【一样不行,他凭什么,我都不舍得。】
听着两人的对话,周围一圈的人都把目光看向这七人。
杂乱无序。
“萨勒女士,这么巧啊。”
【巧什么巧,你们】
徳洛爱丝握紧??的手,待她感受到后回头看向自己时,微微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没办法,对面两个六阶,真打起来我们不占优。
而且现在我几次战斗,已经有些...抱歉。’
连续三场高强度战斗让她的魔力回路灼痛难忍,胸骨上窝的契约印记像烙铁般发烫。
??抿了抿唇,双手捧着她的脸,擦去血与水。
这时的面容,即使在侧向看着,都能够感觉到满脸的温柔。
【嗯,都听你的,你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错。】
看着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又单方面讲出这种话语,在场的几名高阶也都有猜测。
‘律音?她们已经熟练掌控律音了?
不对,这女孩回话还是讲出来的,应该只有萨勒弗瑞。
但,这也...哈啊,什么事啊这都是。’
“两,两位?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行吗?
多些交流少些误会。”
??的指尖正轻抚徳洛爱丝紧绷的颈侧,闻言嗤笑一声。
冰冷的雨丝斜插进草坪,水珠顺着她抬手的动作在空气中凝结成冰晶。
【谈?该谈的是什么时候】
徳洛爱丝右手环绕??的肩膀,“有话说,我很赶时间。”
奥利弗和哈路德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哈路德上前一步,温和地说道。
“萨勒女士,今夜的血已经流得够多了。
我们此行只为调查噩教团的线索,并非与您敌对。
先前基助的冒犯之举确实不妥,道歉,赔偿我们都会有所表示。”
徳洛爱丝抬手制止“按道理来说三句话足够你们讲清楚了。
但你们或许还留着那种陋习,我在这里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有话直说。”
哈路德叹了口气,移身到基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基助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咬了咬牙,突然深深鞠了一躬。
“我为先前的无礼道歉!那只是一时气话,绝非本意!”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甚至有一丝哀求。
??嗤笑一声。
道歉有用的话,这满地尸体算什么?
伤痕是会被时间锚定的,无法更改。
就算是被治愈,它也会存在于“过去”。
场面一时僵持。夜风卷起一片焦黑的草叶,飘过众人之间。
最终,徳洛爱丝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杀意。
她握紧??的手,低声道。
“我们走。”
转身时,她丢下一句冰冷的宣告
“下次见面,希望你们想好狡辩的词汇。”
徳洛爱丝和??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铁靴踏地的声响。
??在撤下流形后,没有再维持那条线,一开始都还没人敢上前。
现在时间流逝了些许,看着两人的身影,几名士兵硬着头皮上前。
骑士横跨一步走在一定距离后停下。
“萨勒女士,你还不能走。
按照律法,你可能得跟我们走一趟。”
“律法?可能?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是可能?
是威胁,还是馈赠?或者说,是概率。”
被回头瞪了一眼而在不注意间后退一步。
“...都,不是,萨勒女士,你刚才也说了,私刑和之后的,后果。
这是,两方面,我们不敢威胁,一位,理性的市民。
您也,答应了会承担自己行为的,”
【我们的事】
??刚想上前,就被徳洛爱丝揽回到身后。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教育,确实如我所说,我会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
但我也希望...”
意识到用词差些意思,重新斟酌了一些,右手食指朝向对方。
“也要求!
你可以承担自己的行为后果。
而且!也如我所说,你们也总是会在我们动用私刑后。
如此迅速的递上法典和镣铐,甚至越俎代庖。”
被强硬的呵退前,再勉强的争取一句。
“萨勒女士,我们只是希望,您可以与我们回去做完笔录。”
“哈啊?你们之前搜查其他人可尊重人权的很啊。
推三阻四,不是程序不对,就是非职权内。
怎么现在连搜查令缉捕单都没有就要求我了?
而现在,你想让我们两个跟着你走?
怎么不把这勇气用在刚才上去逮捕库尔啊。
你们早些逮捕了他我会麻烦些呢,当然,也就只是麻烦一些。”
这句话,和现场上演的戏码,在场的观众都看在眼里。
一切都如徳洛爱丝所说,但仍差一点未被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