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绪的脑子里想起这两个字之后,他就有些苦恼地敲了敲椅子。
难道,真要让温慕言标记?
这人又不愿意打抑制剂,难道真要让他自己在酒店里关上几天?
白方绪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温慕言要不要在酒店里,会关几天,跟自己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只是,好像有些下意识地想要去迁就着这个人。
白方绪不抱什么希望地开口,“温慕言,把抑制剂打了。”
温慕言偏着头靠在椅子上,声音懒洋洋的,“白方绪,你这话说的有点渣。”
白方绪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变渣了,把手里的抑制剂给放好,解开了一颗上衣的扣子,把衣领拉开了些。
他微微凑近了些,依兰花的香味慢慢从身上传出来,“你真的不打抑制剂?”
温慕言轻啧了一声,“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他本来以为白方绪会直接离开,却没想到耳边响起声音,好像对方离自己很近。
“那就给你标记。”
白方绪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异样,好像只是说了很平常的一句话。
温慕言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想把上次的标记咬回来,微微挑眉,“白同学,我被标记的话,可能没什么用处……”
他跟白方绪上次的情况不一样,上次对方是突然进入易感期,还不算很严重,加上还有抑制剂,当然没什么大事。
但aa之间的标记到底还是差点儿,温慕言现在可以说是完全进入这个特殊时期,只是被标记的话,根本不够。
只是,现在他应该想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温慕言本来只是想偏头看看白方绪到底想做什么,却直接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张脸就离开,换成了白皙的侧颈,毫无保留地展现着那个地方的隐秘。
有些红的,不一样的,微微凸出来的软肉。
那是……腺体。
温慕言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犬牙就率先给了反应,开始有些发酸,发痒,明显在催促着他去做些什么。
他的喉结微动,不自觉地用舌头轻轻舔了舔蠢蠢欲动的犬牙,声音有些沙哑,“白方绪,你做什么?”
白方绪微微偏着头,优越的侧脸,此刻在阴影里,看不清情绪,显得有些冷漠。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故意撩人的意思,“你不是说你不打抑制剂吗?那就标记,你来标记,效果会更好一些。”
温慕言的目光盯着他侧颈上的那块软肉,这或许并不是他的全部意愿,但是他现在的本能,“你不是一直想咬回来?”
“我当然会咬回来。”白方绪的语气笃定,少了些直白的蠢笨,多了些他以前没有的阴沉,“你可以洗干净等着。”
只是,不是现在。
隐秘的地方暴露在另一个人眼前,接触着空气中的微风,让人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
这样的不安,让暴露出来的那人捏着衣领的手都微微用力了些。
等了一会儿,白方绪还没等到温慕言动作,刚才有些发热的脑子似乎冷静了些,“不咬就算……嘶。”
话音未落,就有一抹温热触及腺.体,好像……被舔了一下。
白方绪身形轻颤,想要抬头质问,腰间却多了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身体,只能低声道,“温慕言,你做什么?”
带着磁性诱人的低笑在耳边响起,还有几分不满足,涩气十足,“标记啊,还能做什么?”
说完,温慕言又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那块皮肤,又感受到手下人的轻颤,“反应好大,白同学。”
白方绪有些不悦地抿了抿嘴,“你恶不恶心,要咬就咬,快点,你想要别人看见吗?”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气氛太暧昧,衬得温慕言这声称呼也很是黏腻,他现在会更不高兴。
都标记了,还叫得这么生疏,只知道吃干抹净不负责的死渣男。
温慕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抬眸看了看周围,“这个时间段来这里的人不多。”
说着,他突然靠在白方绪的颈窝笑了起来。
笑声的震颤让白方绪有些发痒,又有些发麻。
“白同学是不是一开始就想要我来标记?”温慕言故意道。
白方绪想也不想地怼回去,“呵,你做梦的话这句话可能成真。”
温慕言眨眨眼睛,顺着他的话,“哦,那你做梦吧。”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顶着有些像是浆糊一样的脑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又轻轻碰了碰白方绪的侧颈,这次,是轻吻。
像是小狗一样,在那块皮肤上不断地舔舐,似乎想要寻出什么味道出来。
白方绪只觉得又痒又不自在,想要躲开,放在身后的手却阻止他,不让动。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人标记的时候,跟本人一样,总是喜欢想着法子折腾。
而且,上次也没这些多余的动作,直接就咬下来了。
这时候,白方绪放在温慕言肩膀上的手瞬间用力。
他差点儿没忍住站起来,跟刚才的舔不一样,这次,温慕言好像轻轻吻了吻。
柔软的侧颈本来就被这人刚才的举动弄得有些发红,又有些min感。
只是一个轻柔的吻,也让他如此难受。
白方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温慕言,你烦不烦?到底咬不咬?”
明明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温慕言却听出了几分无可奈何。
这人自己选的,又没法挣脱,自己要做什么,都只能就这样受着。
这个语气,哪里是不耐烦,明明是没招了。
温慕言轻轻一笑,鼻尖抵在软肉上,莫名地生出几分涩.情。
若是有人看见,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真的会让人觉得脸红。
白方绪看不见,他只能微微侧着脸,等着这人之后给自己带来的“折磨”,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扔掉。
他终于意识到,温慕言易感期不舒服,跟自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