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肌肤胜雪，一双杏眼清澈见底。
当她抬眸望来时，那目光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溪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赵则锐听见自己这样问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奴婢夏汐颜。”她轻声回答，声音软糯得像刚蒸好的桂花糕。
“汐颜...”赵则锐在唇齿间细细品味这个名字。
“潮汐之汐，容颜之颜，真是个好名字。”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陛下可在殿中？”
“回大人，陛下此刻应该在御书房。”
赵则锐点点头，却在转身时又停下脚步。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夏汐颜一眼说：“你...在这里等我。”
夏汐颜抬头，却只看到赵则锐匆匆离去的背影。
她困惑地蹙起眉头，不明白这位大人为何要她等候。
而此时快步走向御书房的赵则锐，脑海中仍浮现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一种陌生的悸动。
作为当朝丞相，他见过无数美人，却从未有过这般心动的感觉。
赵则锐踏入御书房，衣袍带起一阵风，连门都未来得及完全推开。
楚煜漓正俯首批阅奏折，朱笔在绢纸上划出凌厉的痕迹，头也不抬道：“赵卿何事如此匆忙？”
“陛下，”赵则锐单刀直入，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我向您讨个小姑娘。”
楚煜漓手中朱笔微微一顿，终于抬眼瞥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哦？朕这宫里的奴婢多得很。”
赵则锐目光灼灼，“我是想让她当我夫人的。”
楚煜漓放下朱笔，慢条斯理地合上奏折，“赵则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
赵则锐上前一步，竟难得地直呼帝王名讳。
“煜漓，凭我俩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向你要个小姑娘不过分吧？”
楚煜漓眸光微闪，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案几：“有本事，你就带走。”
赵则锐眼中激动一闪：“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离去，连告退礼都忘了行。
“赵...”楚煜漓刚要开口，书房门已被“砰”地关上。
夏汐颜正在窗边整理香料，忽听殿门被猛地推开。
她惊得手中瓷瓶差点跌落，抬头就见赵则锐去而复返，俊朗的面容因急促的步履而微微泛红。
“大人？”她慌忙起身行礼，却被他一把扶住手腕。
“汐颜，”赵则锐气息有些不稳，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陛下答应让我带你走了”
夏汐颜杏眼睁圆：“什...什么？”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大人是说...陛下把我赐给您了？”
“跟我回丞相府，做我的夫人。”
“啊？”夏汐颜脑中一片空白，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已被赵则锐牵着手向外走去。
“等、等等！”夏汐颜慌乱地想要抽回手。
————
暮色四合，宫灯初上。
赵则锐牵着夏汐颜的手刚踏出殿门，迎面便撞见一袭玄色龙袍的楚煜漓负手而立。
秋风卷起他宽大的袖袍，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楚煜漓的目光如寒刃般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指节不自觉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