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昆洛德和若伊尔传授给我的经验,以及我个人的亲身体会进行推断,失控与污染存在很紧密的联系。
失控这种现象似乎并不是一种突然发生的变化,而是在积累过程中从量变不断积累出来的质变。
这样就可以合理地解释,为什么在虚界中执行任务之后,并不是所有进入虚界的人都会出现行为举止异常,精神反常的现象。
还可以参考的事实是,在离开虚界之后,有人会突然失控。
这也进一步说明,虚界的污染是确实存在的,而失控就属于污染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发生的突变。
那些因为污染影响而开始失控的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超凡能力者,他们的思想意识也是在逐渐消退,被污染磨灭的。
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有这方面的变化。
那么在自我意识开始消退的过程中,因为接受到的污染强度,以及每个人的个体差异不同,突变的时间也并不相同。
其实我对自己也挺佩服的,虽然远不如昆洛德和若伊尔两位大爷。
但是,在猎魔司服役四十多年,进出虚界那么多次,我也没失控,或者说我身体的耐受程度还没被突破。
光这一点,就挺厉害了。
当然,我的情绪失控与因为遭受虚界污染而失控并不是一回事。
我性格上的冲动,早在进入孤儿院之前,在街头求生的时候就已经定型了。
那时候,如果不疯狂就会挨饿,就会挨揍。
尽管作为疯狂的流浪小孩也会挨揍,但是总体来看,远比那些温顺懦弱的流浪小孩强。
况且,即便是进入虚界执行任务多次,我也没觉得自己的情绪失控变得更糟糕。
退一步说,每次离开虚界,我一样能正常通过例行体检和心理评估。
所以,昆洛德、若伊尔和我,都不属于那种失控的人。
根据与昆洛德和若伊尔的交流,以及我的近距离观察,那些扛不住污染的人即使开始失控,残存的意识也不会立刻消退。
在行为举止开始怪异到完全失控,在这中间还有一段时间。
而这个时间的长短也和遭受污染的程度,以及个体差异有关系。
所谓的“打醒”,其实就是在完全失控之前的这段时间内,通过加大对肉体上的刺激,让原本的残存的理智临时回归主导地位,从而影响个体的行为。
但是很遗憾的是,这种临时性的恢复时间并不长。
即便不再遭受新的污染,或者是持续进行外部刺激,完全失控也会迟早发生。
这也给在场的猎魔司超凡小队负责人带来很多的不确定因素,从而增加了决策的难度。
临时的清醒可以让那些必然走向完全失控的超凡能力者更容易被收容。
被收容专指对超凡能力者进行活体羁押,普通人的“待遇”可不包括“被收容”这一条。
被多伦帝国收容是那些失控,或者即将失控的超凡者的专利。
而一旦收容成功,所有参与其中的猎魔司超凡者都能获得不少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