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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别喝了,我们回房间休息吧。”叶白伸手去夺她手里的酒杯,指腹刚碰到冰凉的锡制杯沿,就被伊蕾娜反手按住。她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掌心却烫得惊人,脸颊浮着酒后的潮红,连眼尾都洇出层薰衣草色的水汽,像被篝火熏过的花瓣。
“怕我输?”她仰头饮尽杯中的麦酒,喉结滚动的弧度被火光映得格外清晰,酒液顺着唇角淌下来,在颈间白皙的皮肤上洇出片深色的水渍,像道细碎的伤痕。对面穿红裙的女人“啧”了声,把空杯往橡木桌上重重一磕,杯底的木纹里还嵌着陈年的酒渍:“魔女的酒量不过如此?刚才谁说‘奉陪到底’的?”
叶白皱眉时,伊蕾娜已经拎起粗陶酒壶给自己满上了。壶嘴倾倒的瞬间,琥珀色的酒液里浮起细碎的泡沫,带着股焦糖与松针混合的烈香——是这镇上最烈的“烈火焚喉”,他下午在酒馆后院听酿酒师说过,三壶就能放倒一头成年雄鹿。
“再来。”她推过去的酒杯里酒液晃荡,发间别着的薰衣草干花不知何时掉了半朵,香气混着浓烈的麦酒香漫过来,竟奇异地勾得人心头发紧。叶白注意到她放在桌下的手正轻轻颤抖,腕间的契约印记泛着淡淡的红光,像被酒气熏燃的火星。
红裙女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接招,涂着蔻丹的指甲在杯沿划了圈:“这酒可是用火山灰里长的大麦酿的,后劲能烧穿喉咙。去年有个自称‘千杯不醉’的佣兵,喝到第二壶就抱着柱子哭着喊娘。”
周围酒客的哄笑声里,伊蕾娜已经举起了第二杯。她喝酒的样子和平时截然不同,没有小口抿尝的矜持,仰头时脖颈拉出纤细的线条,喉间滚动的声音在喧闹的酒馆里竟格外清晰。叶白看着她将空杯重重扣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脆响里,他忽然想起清晨她喂他浆果时,唇角沾着的那点淡紫色汁水——那时她的眼神清亮,不像现在,蒙着层醉后的水汽,却偏要睁得大大的,像只不肯认输的小兽。
“第二壶了。”伊蕾娜的声音带着点酒后的微哑,指尖在酒壶上轻轻敲了敲。红裙女人的脸已经红得像她的裙子,端酒杯的手开始发晃,却还是硬撑着灌下了大半杯。有酒液顺着她的下巴流进领口,她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伊蕾娜:“你……你这魔女是不是用了什么解酒咒?”
伊蕾娜没回答,只是笑着往空杯里倒酒。第三壶刚开封,浓郁的酒香就漫了半间酒馆,叶白终于按捺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够了。”他的声音沉了些,掌心贴着她滚烫的皮肤,能清晰感觉到契约印记传来的灼热——那是魔力在酒气催动下开始躁动的征兆,再喝下去,恐怕会伤到自身。
伊蕾娜却挣开他的手,指尖在酒液表面轻轻一点。琥珀色的酒液忽然像活过来般,在杯中旋转成小小的漩涡,随即竟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在她手背上凝成串晶莹的酒珠,最后“啵”地一声消散在空气里。“还没……分胜负呢。”她歪着头笑,发梢扫过叶白的手背,带着点刚沾过酒液的湿意,痒得他心头一颤。
红裙女人“咚”地一声趴在桌上,彻底醉死过去,嘴里还嘟囔着“不算不算……”。周围爆发出哄堂大笑,有酒客吹着口哨喊“魔女赢了”,叶白却没心思理会,拦腰抱起站不稳的伊蕾娜就往楼梯走。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忽然抬起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我没输……”
柔软的唇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擦过他的耳垂,叶白的脚步猛地一顿,差点踩空台阶。他低头看怀里的人,她已经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酒气凝成的水珠,像沾了晨露的紫菀。只是那双眼睫颤了颤,她忽然又睁开眼,手指揪住他的衣领,眼神迷离却异常认真:“她说……说你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
叶白的心跳漏了一拍。客房的门被他用脚勾开时,带起的风卷走了半盏油灯的光亮,他把伊蕾娜放在床榻上,才发现她手心还攥着片红裙女人的裙摆碎片——大概是刚才争夺酒壶时扯下来的,艳俗的红色在她白皙的掌心里,像团熄灭的火苗。
他刚想把碎片拿开,伊蕾娜忽然翻身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衣襟上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叶白……”她嘟囔着,声音软得发黏,“我其实……其实喝果酒都会醉的……”
“我知道。”叶白抬手,轻轻拨开她汗湿的额发,指腹擦过她发烫的契约印记。那里的温度比篝火旁时更灼人,却奇异地让人安心——至少,她此刻在他怀里,没有被雾灵纠缠,没有被封印阵困扰,只是醉了,像个寻常女孩般卸了防备。
“但我不能输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说……说魔女都是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胆小鬼……”
叶白的动作顿住了。窗外的月光透过木窗棂照进来,在她恬静的睡颜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忽然想起篝火旁她画的那个带爱心的魔法阵,想起她喂他浆果时眼里跳动的火光,喉间涌上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在床沿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腕间的契约印记。楼下的喧闹声渐渐远了,只有壁炉里的炭火还在发出噼啪的轻响,像在重复着篝火旁那没唱完的调子。
伊蕾娜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忽然往他身边靠了靠,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手肘。叶白低头,看见她唇角还沾着点淡金色的酒渍,像颗没擦干净的蜜糖。
“真是麻烦的家伙,记得以前他不会这样的,也许是我太宠她?”
叶白望着她往自己身边蹭的动作,指尖在腕间的契约印记上停住,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又很快压下去,只余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真是麻烦的家伙。”他低声自语,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眼底的无奈里裹着化不开的柔意,“记得以前他不会这样的,也许是我太宠她?”
刚认识那会儿,她总爱把“魔女从不依赖别人”挂在嘴边,递颗浆果都要别扭地转开脸,更别说像现在这样,醉了就毫无防备地往他怀里钻。叶白想起初次同行时,她宁可在雨里搭魔法帐篷,也不肯接受他递过去的伞,那时她的契约印记总是淡淡的,像蒙着层薄雾,远不如现在这样,烫得能烙进人心里。
他伸手想去擦掉她唇角的酒渍,指尖刚要碰到,又怕惊醒了她,只好作罢。壁炉里的炭火“噼啪”响了声,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恰好覆住床榻上的人,像个无形的怀抱。
“明明喝果酒都会醉,偏要跟人拼什么‘烈火焚喉’。”叶白用指腹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声音放得极轻,“下次再这样,就把你魔杖里的黑雾放出来,让它对着你唱跑调的歌。”
回应他的是伊蕾娜无意识的呓语,她往他手边又挪了挪,像只找到了热源的小兽。叶白看着她攥着红裙碎片的手渐渐松开,那片艳俗的红落在浅紫色的裙摆上,倒像是不小心溅上的火星。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指腹擦去了她唇角的酒渍。触感温热柔软,带着麦酒的甜香,和那天她喂他浆果时,唇角沾着的淡紫色汁水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他心头一麻。
“罢了。”叶白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那点温热的触感,“宠着就宠着吧。”
反正从在山洞里,她用星砂在他契约印记上织光网开始,他就没打算再让她受半分委屈。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移了位,恰好照在两人交叠的腕间,契约印记的红光在月光里轻轻晃着,像两簇依偎在一起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