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接回府的陆衔风,在路上也听到了今日御书房里的事儿。
听说三哥在御书房时,的确没有替他们求情,连一句好话一没有!
陆衔风惊讶又有几分古怪。
三哥对他严格,那是正常的。
可是苏小姐也在啊。
有些时候,做得太过,就会显得十分刻意!
陆衔风觉得哪里不对劲,便专门差人去问了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哥没有说情,只靠苏尚书一个人,西魏帝这么轻而易举就放过他们了?
很快,陆衔风打听到了。
原来除了苏尚书拿出了其他证据。
还因为徐将军后院起火了,不知道是谁,查出他亏空底下士兵粮饷的消息,还传到了宫里!
来得突然,让他措手不及,一看就是为这次孟家事情挡灾的。
眼瞧着要传到御书房西魏帝的耳中!
收到风声的徐将军为了掩盖住这件事,只能赶紧了结孟家之事,忙着去清理自己的烂摊子。
毕竟孟家之事顶多能拉一个陆衔风下水,看陆栖寒今日的态度,估计也伤不到他什么。
可粮饷之事闹大,就糟糕了。
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自己才被无罪释放,陆衔风除了感叹他运气好以外,还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偏偏那么巧,这个时候爆出徐将军的雷。
陆衔风思来想去,想去思来,终于让他悟出了什么!
“荣宝,三哥呢!”他掀开帘子问。
荣宝勒紧马缰绳:“三公子啊,奴才在宫门口等公子的时候,三公子就已经走了,听当时随行的池副将说,三公子好像要去城中酒楼和人谈事。”
“不回府了,去找三哥!”
“啊?哦哦。”
陆栖寒经常会去商谈正事的酒楼,其实就那么一两个,陆衔风不用细问也能知道在哪儿。
匆匆就去了。
也是赶巧,刚来就碰到要进酒楼的陆栖寒。
“三哥!”
陆衔风嚎了一嗓子,跟着就跳下马车追来。
正准备进酒楼的陆栖寒,眸光动了动,没有要等他的意思,继续往里走。
“三哥!三哥!”
池副将眼疾手快挡住陆衔风,无奈地道:“六公子,大人要办正事,有什么事,还是等大人忙完回府后再说吧。”
陆衔风看着三哥要进去的背影,有些着急起来,也不管那么多了,推开池副将硬冲了进去。
“三哥,其实是你做的是吧?”
徐将军后院起火,怎么来得这么及时,还是打蛇打七寸!
陆栖寒依旧是头也不回。
池副将追过来,继续阻拦:“六公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池副将的表情看起来的确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莫不是他想多了?
陆衔风见陆栖寒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酒楼拐角,到底是停下了步子。
另一边,秦家老宅。
苏暖暖和苏尚书一起来接秦氏回府。
秦氏看到苏尚书,自然是一脸没好气儿,还打算直接把门关上的。
奈何苏尚书在秦氏跟前,早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硬着头皮也要进来。
“谁让你来的,我在老宅里住得挺好的,哪里也不去。”秦氏冷冷地说。
苏尚书像个哈巴狗一般,躬着身子凑上前:“行行行,夫人住哪儿,我就住哪儿,今日起我也住这里了。”
秦氏翻了个白眼。
“这里可没有你的屋子。”
“无妨无妨,我在夫人屋外打地铺也就凑合了。”
“堂堂苏大尚书,在这里打地铺,岂不是委屈了你?”
“我脸皮厚,不怕委屈。”
噗嗤——
冷脸半天的秦氏,总算是忍俊不禁,但很快又恢复方才的冷冰冰。
“随便你!金香,我们走!”
苏尚书见有戏,赶紧跟了过去。
苏暖暖在旁边看着,也松了口气。
娘亲看着是脾气不好,其实却是最容易心软的那个。
知道爹爹娘亲今日要好好独处,她也不打算在这打扰他们。
加上她也有事情要弄清楚,趁着这时,偷摸的出了宅子。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苏暖暖也从苏尚书那儿,得知了徐将军的事儿。
苏尚书没觉得哪里不妥,只说这坏事儿做多了,指不定哪天就包不住火了。
可苏暖暖却和陆衔风一样,觉得这件事来得太突然。
就像被人刻意安排好的。
“小姐打算去哪儿?”
苏暖暖朝着外面望了望,也说不清楚自己要去何处,毕竟她也不知道大人在哪儿。
便说,随便走走吧。
“好勒。”
马车一路往前,很快来到了热闹的主街道上。
苏暖暖一直往外面张望,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倒是碰到了另一个人。
“苏忆柔?她怎么又出来了?”
“车夫,就在前面停下。”
“是,小姐。”
只见,前方苏忆柔下了车后,直奔前面的酒楼。
而酒楼里,也有人早早地等着了。
见到她来,还出来迎接。
苏暖暖看去那个迎接的人,看到的第一眼,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池,池副将?!”
苏忆柔出来要见的人,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