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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真见状,也有些意外。
怎么看个热闹,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但她聪明伶俐,怎会看不出对方是想转移矛盾,拉涩度下水。
对此,张雨真心中暗笑对方想得美。
涩度可是她看上的男人。
想拉涩度下水,问过她张雨真没有?
面对老支书的询问,张雨真没有否认,大方承认。
“是啊,老支书,我昨天闲着没事,就帮叶哥干了点活。”
“但您别误会,我没帮叶哥挖地里的树根树桩。”
“我只是帮忙把挖出的树根树桩整理到一起!”
“看那边,那一大堆就是我昨天整理的!”
老支书望去,不远处果然堆着大量树根树桩。
“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帮他们一把。”
“除了这些,别的我可没做!”
张雨真摊手表示清白。
别冤枉好人!
段文斌反驳:“哼,你就是在狡辩!”
“帮我们整理?怎么没见你动手?”
张雨真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帮你们?你们也得有东西让我帮啊!”
“一整天,连个树桩都没挖倒,我想帮也没机会!”
“自己没本事怪谁?”
“遇事多想想自己的原因!”
段文斌气得脸色通红,却无言以对。
老支书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告诫几句后,便带着张雨真离开了。
张雨真有自己的工作,昨天已教得差不多,今天无需再留。
路上,老支书看出张雨真心事重重。
想到她家里的情况,他立刻明白了张雨真的心思。
开玩笑般问道:“舍不得走?才相处一天,不会就看上那姓叶的小伙了吧?”
张雨真愣了一下,坦诚地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
“是啊,我看上他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大城市来的知识青年,能不能看上我这个山里姑娘。”
老支书闻言一愣,随后叹了口气。
“唉,你这孩子,真是辛苦了。”
“我看着你长大,你的想法,我大概能猜到。”
“世道艰辛,命运从不对我们手下留情。”
“我自认无能,仅能保你家免于饥饿。”
“村里的条件有限,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老支书,您别这么说。”
“这些年,您已给予我家极大帮助。”
“若非您,我们一家恐怕早已命丧荒野。”
此时,两人恰至涩度家院外。
望着那高耸的围墙与隐约可见的瓦房屋顶,张雨真的眼中流露出羡慕与渴望,老支书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略作思索,心中似乎有了计较。
“张雨真,我现在严肃问你,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张雨真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已决定,无论成败,我都要一试。”
“我家境贫寒,母亲病重,姐姐因无钱医治而落下病根。”
“我家房子也经不住风雨,再不想办法,这个冬天恐怕就要倒塌。”
“到那时,我们母女三人将无处容身。”
“我必须在此之前,为家人找到出路,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闻言,老支书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会再帮你一次。”
“那小伙子我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看人多年,他不像是坏人。”
“他勤劳能干,家境富裕,来我们村没多久,就已花费近千元。”
“虎皮三百,房子五百,家具一百多,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可见他家底殷实。”
“想必你也是看重了这一点。”
张雨真点头,没有否认老支书的话。
虽显得有些势利,但这也是现实所迫。
张家已无法再拖延,若无依靠,他们将陷入绝境。
话说回来,若非如此,涩度也不会如此幸运地遇到好事。
张雨真选择他,是贪图他的财富;而涩度,也被张雨真的美貌所吸引。
两人各取所需,也算情投意合。
张雨真点头后,老支书承诺会帮忙促成此事,表示涩度不缺钱,张雨真又漂亮,相信他不会拒绝。
张雨真提醒老支书要提及自己的条件,即要求涩度一同赡养她的母亲和姐姐,以免日后心生不满。
老支书满口答应,安慰张雨真涩度不会是小气之人,能娶到她这样的美女,涩度高兴还来不及。
涩度对此毫不知情。
他未曾料到,不久后将有三个意外之喜降临,让他应接不暇。
但那是以后的事,先说眼前。
大早出门,段文斌和棒梗因被严厉批评而心怀不满,却因涩度的超凡武力而不敢发作,暗自打算找机会教训他。
尽管今日之事与涩度无关,但人性的嫉妒作祟,他们因涩度的出色表现而迁怒于他,认为他的优秀反衬出他们的无能。
这就是嫉贤妒能,人太能干有时也会成为错误。
融入集体,有才之人需学会收敛锋芒,否则会因过于突出而遭排挤。
涩度虽成众矢之的,但他并不在意。
当一个人强大到一定程度,世俗的潜规则便不再被他在意。
正如龙不与蛇同居,虎不与狗同行。
即便有人排挤或记恨我,我也无意与他们为伍。
我们本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我何必降低身份去迎合那些未来不会有交集的人?
涩度不理会旁边窃窃私语的两人,拿起锄头继续他的开荒工作。
今天没有张雨真在身边,他工作得更加自如。
遇到难以察觉的树根或树桩,他只需一念之间,就能将其收入空间,无需费力挖掘,效率倍增。
一个早上,他就开垦了近两亩地。
这还是他有所保留,担心太过惊人。
否则,这30亩地,半天就能搞定。
转眼间,一周过去。
涩度展现了惊人的效率。
原本预计十天的任务,他八天就完成了。
荒地最后一个树桩被推倒,最后一根树根被拔出,整片荒地焕然一新,变成了肥沃的黑土地。
30亩地全部被翻整,树桩和可能影响耕种的树根、石块都被清除。
这里已经成为一片合格的田地,期待着来年的丰收。
“哇!”一个欢快的女声响起。
是张雨真。
她虽然不在这里工作,但时常会趁着休息时过来。
她会和涩度聊几句,或者送点水。
涩度对她的行为有所察觉,但并没有阻止,反而乐于见到。
毕竟,这样漂亮的姑娘,即使现在不能帮忙,看着也能赏心悦目。
“小真,你怎么又来了?”涩度问道。
大热天里忙碌,张雨真调侃涩度不怕中暑。
她解释自己去涩度家找他,见门锁着便猜到他在地里。
张雨真送水给涩度解渴,涩度接过水囊就大口喝起来,直呼来得及时。
张雨真心疼涩度不顾天气炎热还在劳作,担心他中暑,涩度则笑称想早点干完活能睡懒觉。
张雨真依然担忧,涩度安抚她并玩笑说不会再顶着太阳干活了。
两人相处中,涩度更像哥哥,张雨真则是天真小妹。
涩度关心张雨真是否吃午饭,张雨真谎称已在家吃过三个窝窝头。
涩度心知肚明她没说实话,因为他了解张雨真家境拮据,全靠她挣公分换粮食。
张雨真虽表现不缺吃食,其实是家人省口粮给她,而她也会省下部分粮食分给家人。
她母亲和姐姐反对她的决定,但她十分倔强,
声称若她们不吃,她也不吃,宁愿一同饿死。
最终,母亲和姐姐含泪妥协,吃下了那份救命食物。
见到张雨真的模样,涩度便知她又把午饭分给了别人。
尽管她也能分到一点,但那点食物远远不够果腹。
涩度摇头苦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减轻她的负担。
“唉,你吃饱了,我却还饿着。”
“要不,你帮我做做饭吧,我实在饿得没力气了。”
张雨真爽快答应:“没问题,做饭对我来说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望着张雨真丰满的身姿,涩度心中疑惑:
在这样营养不足的家庭环境中,她怎么还能保持这样的身材?
涩度常想,若营养充足,那还了得?
两人收拾好工具,谈笑风生地回到涩度家。
时至今日,马师傅已打造出一部分涩度所需的家具:
两个炕头柜、衣柜、两个桌子、一个炕桌、一个大圆桌、一把躺椅以及茶桌和各种椅子等。
此外,厨房用具如碗架、粮食柜等也已备齐。
涩度的小家已完全具备居住条件,成为一个温馨的家。
以往这里只是勉强能住人的落脚点,现在才是真正的家。
家具入户后,涩度的生活品质大幅提升。
这些家具由黄花梨木打造,散发着清新凝神的香气,让涩度倍感舒适。
然而,这些只是家具的一部分,是马师傅一家赶工做出来让涩度先用的。
其余屋子的家具,马师傅仍在制作中,预计秋收前可全部交货。
涩度并不介意,也让马师傅不必慌张。
房子众多,目前住不过来,家具早晚准备都行。
所需住房已齐备,其余可慢慢来。
回到家中,张雨真自然而然地走进厨房,毫无做客的生疏感。
显然,她对这里颇为熟悉。
涩度放下东西,来到厨房门口对张雨真说:“蒸些纯正的白面馒头就好,别掺杂粮。
我饭量大,记得多蒸点。
还有,下屋水桶里有条我昨天河里抓的鱼,一并做了。”
张雨真回头微笑回应:“放心,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你进屋休息吧。
饭菜很快就好,到时叫你。”
涩度的小家如今已应有尽有。
女主人虽未正式“入职”,但也为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