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老支书这些年确实没少帮我们,没他,咱家未必能撑到今天。”“日后定要想方设法报答他。”
张家晚餐简陋,仅有三个杂粮窝头,三碗野菜清汤,外加一碟小咸菜。
张雨真是家中唯一劳动力,唯有她能赚公分,因此家境贫寒。
张家晚餐虽简陋,却是全力以赴的盛宴。
土炕边,张雨真与张母围坐桌旁,张母随即抱起张雨初,让她靠坐在怀里。
随着动作,张雨初的被单滑落,露出与她妹妹张雨 ** 似的双腿,但这场景对三人来说已习以为常,自张雨初意外后,他们的生活便是如此。
张雨初腰部受伤,却能手动进食。
张母拿起一个窝窝头,一分为二,一半自留,一半递给张雨初,另两个则推给张雨真。
她淡然吩咐:“趁热吃,凉了不好吃。”张雨真欲推辞,称三人刚好各一个,但张母笑言她们在家少动,不需多食,张雨初也附和,强调张雨真是家中唯一劳动力,需多吃以保持体力劳作,否则家中生计难以为继。
张雨真听后犹豫,最终接受,非为贪食,而是深知自己是家中经济支柱,必须保持体力赚取公分以换粮食。
她清楚这半个窝窝头仅够勉强果腹,但无能为力,自责无法为家带来更多粮食。
张雨真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低头勉强吃着面前的食物,心中再次浮现出白天的念头。
“唉……现在,或许只有他能帮我了。”
镜头切换,来到涩度这里。
他刚刚痛快地发泄了一番,心情无比舒畅。
回到小院,他打一桶井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暑气瞬间消散,全身畅快至极。
涩度把小桌搬到炕上,拖鞋上炕,一切准备就绪。
他开始琢磨今晚的晚餐,随后从空间里拿出三个饭盒,里面装着溜肥肠、酱肘子和一道冰镇的凉菜。
特别是那凉菜,清新爽口,非常适合夏天。
涩度决定今晚不喝白酒,而是取出几瓶冰镇啤酒。
这年头,啤酒很难搞,他费了不少劲才弄到一些。
他拿起一瓶还冒着水珠的啤酒,轻轻一弹,瓶盖就飞了出去。
他对着瓶子大口喝起来,一口大半瓶,十分畅快。
吃完溜肥肠和酱肘子后,涩度感觉有点腻,但随即夹起一大筷子凉菜入口,清爽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这凉菜简直就是解腻的神器。
菜美味,酒好喝,但涩度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他环顾四周,突然看到门口上午拿出来的收音机。
他念头一动,收音机就被收进空间,再出现时已在他手中。
他打开收音机,调好信号,当悦耳的歌声传出时,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涩度向往的生活充满欢乐与美酒,他举杯向蓝天致敬未来。
然而,早睡早起的习惯却让涩度倍感困扰。
清晨,太阳初露锋芒,涩度便被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门外,张雨 ** 候,一脸歉意地告知老支书来访,特来唤他和另外两名知青。
涩度虽感不适,却并未责怪张雨真,简单整理后,二人一同前往昨日那片荒地。
荒地上,老支书、段文斌和棒梗已等候多时。
原来,昨日黑子回去后向老支书汇报了情况,得知只有涩度在认真劳作且成果显着,而其他两人却懈怠敷衍,老支书决定亲自前来。
老支书坦言,给知青们的任务已算宽松,近两个月时间开垦30亩荒地,平均每日不足半亩,既不会过度劳累,也不至于无所事事。
能够提升自己并帮助知青迅速适应农活,但他惊讶地发现,即便条件宽松,仍有人企图偷懒。
老支书对此深感不满,第二天清晨便亲自前来查看。
他难以理解,为何如此简单的工作都会有人无法完成。
到达现场,看到涩度负责的区域,老支书震惊不已。
尽管之前黑子已告知涩度的进度,但他仍难以置信。
这片地曾是林地,砍伐后留下众多树桩和树根,开垦极为艰难。
即便是村中记录最快的人,一天也只能开出一亩地。
然而,涩度一人一天竟开出了三亩田,且质量上乘,树根树桩均被清理干净。
老支书深感震撼:“这小子力气真大,没想到这么能干!就算老黄牛,一天也未必能完成这么多!”他意识到自己的决定过于草率,按此速度,涩度十天即可完成所有工作,剩余的一个多月将浪费劳动力。
尽管后悔,但老支书已承诺每人30亩地,秋收前完成即可。
他不能反悔,只能怪自己当初未能识人。
涩度隐藏实力,让他决心下次增加难度。
检查完涩度的进度后,老支书心情尚佳,尽管略有遗憾。
毕竟,得此能干之人,村里劳力更加充裕。
然而,看到段文斌和棒梗的进度,老支书气愤至极。
在劳作方面,涩度如老黄牛般勤勉,而另两人则似蜗牛般缓慢。
如同闯关游戏,一人已前行十分之一,另两人却仍在原地踏步。
整日劳作,竟连树桩都未挖出,两人何其无能!
往常,老支书或许不会如此愤怒,毕竟他们都是新人,初来乍到,尚需适应。
但对比之下,差距显而易见。
同出一地,吃同一方水土,一人勇猛无比,另两人却废物至极。
吃同样的饭,却干不出同样的活,实属浪费。
老支书正思量着如何找个理由打发掉这两人,却见涩度走来。
见涩度,老支书眼前一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真是干活的好材料!”
“我后悔没给你多分配些任务!”
涩度挑眉道:“老支书,你不会反悔吧?”
“我们可是说好了,我按时完成工作,其余时间归我自由。”
“你若反悔,那就别怪我偷懒了。”
老支书吹胡子瞪眼:“我像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你放心,我绝不会言而无信!”
被涩度调侃,老支书气愤不已。
若非年迈腿脚不便,真想踢他几脚。
“别闹了!”
“人都到齐了,我说件事。”
老支书召集众人,背手而立。
“耽误大家几分钟,我说件事。”
“大家看到了,涩度同志虽第一天工作,但他的态度、热情、进度都远超我的预期。”
“涩度同志,我必须赞扬你!”
“初出茅庐便能取得如此佳绩,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为涩度同志喝彩!”
老支书率先鼓掌,并向涩度投去赞许的目光。
张雨真随后鼓掌,看向涩度的眼神愈发复杂。
其他两人虽不情愿,但在场氛围下也不得不为涩度鼓掌,但掌声显得勉强。
尤其是段文斌,昨天才被涩度严厉批评,今天又得为他鼓掌,内心极为不适。
掌声平息后,老支书脸色骤变,从慈祥长者变为威严的上位者。
“接下来,轮到你们俩了。”
老支书指向段文斌和棒梗,又指了指他们身后的荒地。
“段文斌、棒梗,你们解释一下,为何进度与涩度同志相差甚远?”
“涩度仅用一天,就完成了近十分之一的工作,而你们连百分之一都未达到。”
“这样的差距,让我怀疑你们是否全身心投入工作。”
“白家寨不是慈善机构,不养闲人,粮食也不充裕。”
“我不管你们过去的生活,但在这里,必须学会吃苦。”
“想用劳动换取食物,就要明白,这里的每一粒粮食都是村民的汗水换来的。”
“别想着偷懒,这次因你们是新手,就不追究了,但以后我会定期检查。”
“若进度仍不满意,态度散漫,就别怪我不客气。”
“作为知青,我不能直接处罚你们,但能将你们的表现上报,让你们打回原籍。”
“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闻言,段文斌和棒梗心中一紧,深知打回原籍的严重后果。
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的美好时光就结束了。
被遣返原籍,并非让他们回家,而是撤销他们的知青身份档案。
如今,作为知青是政治上的正面形象,极为荣耀。
若被遣返,知青档案被撤销,他们就会被归为不良知青。
成为不良知青,并不意味着可以摆脱知青身份回家,而是仍要像正常知青一样继续被分配工作。
但这次分配,绝非寻常。
往往有不良记录的知青,都会被派往最偏远、条件最差的地方。
甚至可能被分到农场、牧场,与那些受处分、进行劳动改造的人一同工作,这种可能性都存在。
若真走到那一步,可就欲哭无泪了。
想到此,两人顿时慌张起来。
段文斌仍心有不甘。
接连两天被责备,他怒不可遏。
气愤之下,他开口反驳道:“老支书,您为何只批评我们,不提那个姓叶的?”
“对,他姓叶的是干得多,但也不是他一人干的呀!”
“一人的活儿两人干,自然比我们一人干得多!”
老支书闻言,微微一愣。
“一人的活儿两人干?你这话何意?”
段文斌冷哼一声:“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您问问那姓叶的,他的活儿是他一人干的吗?”
“还不是因为有人帮他,他才干得那么快!”
“不然,他凭什么比我们干得多那么多!”
段文斌说话时,眼神不时瞥向张雨真。
这让老支书一头雾水,只好询问张雨真缘由。
“丫头,怎么回事?”
“难道昨天你帮那叶小子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