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净身更衣后,肖花兰倚靠在罗汉床上,屋内檀香袅袅间,她的目光迷离地望着纱幔外的宫灯,心绪却飘回了午后那场云雨。此时此刻林彦秋的青涩模样在她眼前挥之不去,那笨拙的摸索、那紧绷的脊背,证明了他分明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念及此处,肖花兰朱唇轻启,心中暗自得意。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林彦秋如耕牛般卖力的模样让她股间泛起异样燥热,那坚实如岩的躯体在她眼前愈发清晰。她不自觉地轻叹出声,玉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丝被。待回过神时,她已拿起床头油灯下的如意,指尖轻捻,看似是在把玩,实则在思量如何将那少年再次勾至榻前。
正沉浸在这旖旎幻想中,院外传来三声清脆的叩门声。肖花兰心下一紧,暗骂这来得不是时候的扫兴之人。她疑心是董汝平那讨厌的登徒子,又或是齐芝怡走漏了风声。为防万一,她轻手轻脚地关上卧房门,将油灯调暗,四周的纱幔也拉得严严实实,这才悄无声息地趿上绣鞋,朝前厅挪去。
若真是那董汝平,她便装作不在家,倒要看看他能奈她何。
未等叩门声息,院门便传来急切的咚咚响动,外头传来齐芝怡的声音:“花兰姐姐,是我芝怡,我知道你在屋里头。”
肖花兰一听是齐芝怡,心下稍安,连忙起身开门。只见齐芝怡气鼓鼓地旋风般闯入,进门便将随身的绣囊往罗汉床上一丢,嗔道:“气煞我也!”
肖花兰心知这事多半与林彦秋有关,面上却带笑问道:“这是与谁置气呢,我的芝怡大小姐?”
“皆因我家那老爷子,连那林彦秋的人影都没见着过,便在我跟前瞎撺掇。害得我去找那林彦秋,闹得没趣又无处诉。”齐芝怡说着便往罗汉床上一倒,又道,“我瞧那林彦秋生得倒是俊俏,把那些个戏班里的小生都比下去了。本可凭介绍与他结识一番,如今被我这一闹腾,芝怡往后还如何见人?”
肖花兰心下一紧,却不动声色地笑道:“怎的?莫不是动了心?京城里那么多公子哥儿都入不了眼,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讨厌的姐姐,不许取笑人家。”齐芝怡说着坐起身来,突然惊呼,“天啊姐姐,你今日真是美若天仙,迷死人了。莫不是用了什么新做的面霜?”
肖花兰被唬了一跳,下意识地抚着脸颊道:“胡说,都老太婆了,哪还谈得上美不美的。”
“不信你自己瞧瞧。”说着齐芝怡拉起肖花兰来到铜镜前。
肖花兰对镜一瞧,也吃了一惊。镜中人面色红润,透着光泽,眉眼间带着慵懒之色,连脸上几颗不显眼的雀斑都淡得几乎看不见了。这些雀斑是她婚后半年才出现的,如今竟也消退了。她心下暗想,莫非是午后那番云雨所致?难怪人常说女人需要男人的滋润呢。
“姐姐,你这里莫不是私藏了情郎?”齐芝怡打趣道,她虽未经历情事,但并非懵懂无知,瞧肖花兰这般不同往常,心中不免起疑。
肖花兰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岔开话题:“休要胡言乱语,许是晚间多泡了会儿香汤。”齐芝怡生性大大咧咧,并未深究,听肖花兰这般说,便信以为真。
“有这般奇效?”齐芝怡说着,竟在肖花兰跟前解开衣裾,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肖花兰见状,虽已习惯这小妮子的爽利,但见其身材修长,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她胸口轻捏一把,赞道:“瞧这挺拔。”
齐芝怡哪肯吃亏,反手也在肖花兰胸前一捏,随即惊呼:“怎生变软了?晌午摸时还挺拔着呢。”肖花兰没想到她竟记得这般清楚,心中有鬼,便不再纠缠,抬手在齐芝怡坚实的臀部轻拍一下,驱赶道:“快去净身,休要胡思乱想。”
齐芝怡嘻嘻笑着进了净房,肖花兰回到罗汉床上躺下,不自觉地轻抚胸口,果然不如平日那般硬挺。回想起午后林彦秋那笨拙的揉搓,虽无轻重,却带来电流般的异样感觉。念及此,她不禁双腿交缠,暗自嗔怪:“该死的小妮子,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