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司柠都在给大二大三的看种子。
她现在看的这一批，情况稍好。
这让她的心情好多了，所以交代的就细致一些。
“前辈，你的种子在休眠期，你需要来点刺激的唤醒它，比如降降温什么的，一个星期即可。”
司柠现在称呼那种比她先进学校但是种子还没有发芽的人为前辈。
其他已经进入第二或第三学年的，就叫学姐学长，这样好区分一些。
有些种子老不发芽，还有可能是在休眠期的原因，司柠刚好遇到一个。
这位前辈将信将疑：“降温刺激？真的不会刺激死吗？”
司柠失笑，“异变种子若是这么脆弱，就不会折磨得我们这么痛苦了，你可以试过之后再付款。”
“好的，我先付一半，成功后再付一半。”
叮咚！一万积分先到账了。
“前辈，你的种子。。有点调皮，希望你没事就来给它浇浇水、施施肥、聊聊天什么的，别太过于放养了。”
司柠又遇见了这种报复式的种子，跟她的玉米一样，因为主人过于疏忽，导致它在闹脾气。
但司柠只能收着点说，还提出了多聊聊天这样的要求，也不知道这位男前辈会不会照做。
果然，前辈一皱眉：“聊天？一颗种子我跟它聊什么天？”
“如果你没有时间，我们这边还可以提供照顾聊天等服务，免费的，半个月之内，种子必定抽芽，你可以先付一半积分，半个月内如果成功了再付剩下的。”
“好吧，你就顺便帮我一起做了，到时候我多给你五千积分。”
“好嘞！”是个不缺钱的前辈。
叮咚！一万积分又到账了。
”学姐，你的种子已经开花。。但是它本身状态不是很好，开花已经用尽体内存储的所有营养，你多用自然腐熟的肥料去沃一下，然后多种点其他普通作物在它周围看看。”
“时间的话，有些长，怕你觉得我骗你，所以就给我百分之五的跑腿费就好了。”
“司柠学妹，什么意思啊？它不会结果了吗？”
“大概率会结的，就是时间有点长，大概一年左右，需要耐心等待。”
“哦哦，那就好，我相信你，但我还是先付你跑腿费吧，一年后如果成功了我就付你三万，你放心，我们有合同，我不会跑的。”
“小问题！”
叮咚！一千五积分到账。
这一批虽然也有很多问题种子，但是情况还算良好。
司柠看过后，大都收了积分回来。
但接下来看的，又让她开始眉头紧皱了。
很多人的种子非常艰难地抽了芽，光这一步就花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开花如果一年内不完成，结果就不用想了。
偏偏有些种子司柠无法与它们对话，根本拿不到有用的信息。
这类型的，司柠一分钱也没有收，只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多想出路。
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就开始骂司柠了，说司柠咒他们，还有很多就开始哭，问司柠能不能想出办法。
可司柠不是神啊，她只是能听懂植物想表达的意思，然后进行转达罢了。
有救的还能想想办法，没救的，就真的是没救了。
。。。
三天后，司柠经过大量的看种子，基本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每一批种子都是有问题的，至于具体的比例，应该也跟司柠猜的差不多。
现在她在等，那五位前辈已经拿种子去检测了。
一旦检测出是真的，那司柠还得准备好迎接新一轮的暴风雨。
李栀子也搞来了往几年混合专业的毕业名单，三人在一起躲在图书馆角落查看。
李栀子：“那个学长的信息我已经查到了，叫何永杰，混专变普专毕业的。”
“按理说这样毕业的学生是没机会继续往上升了，但同年，必须出基地外历练的硬性规定出台了，那个学长选择了出去。”
“当时还没有规定说，必须异变种子种植成功，进入第四学年才可以出去，所以那个学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出去历练！”
“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了所有基地里绝无仅有的两棵无害异变杜仲树，雌雄双株！”
杜仲树。
俗称植物黄金。
全身上下都有其作用，工业价值、医用价值都超高。
全基地只有那维二的两株，还是无害异变，这含金量不用说有多么高了。
“所以，他成了唯一一个以普专毕业身份进了第一研究院的人。”
“也是因为这件事，进入第四学年才能出基地外历练的规矩因此诞生，就是为了阻断更多人想通过历练继续往上走的念想。”
“不过学长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能靠杜仲树进入第一研究院，是用半条命和一条腿换来的。”
司柠：“这么拼？”
李栀子：“所谓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不就这样来的吗？”
唐尖：“我看了一下，从何永杰那一届开始，混专的学生最后以普专毕业的人数每年都在递增。”
司柠赶紧接过来看了看，还真是！
何永杰那一届，就五个变成普专毕业的。
但就他最惨，四年都没有等来发芽，连花骨朵都没有见到一个。
此后的每一届，翻着倍的往上涨。
直到上一届，已经高达一半多的人只能以普专毕业，很高的概率了。
李栀子：“还有个更劲爆的看不看？”
司柠：“什么？”
李栀子：“往年异变种子种植成功了的混专学生，基本都选择了出去历练，但他们的死亡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五十。”
“这是个很吓人的数据，跟慕雅说的百分之八十存活率自相矛盾了。”
每一年出去的学生都要进行公示，最后活着回来的，可以继续往高处考。
没有回来的也要公开吊唁，然后赔偿家属，后续给的福利也要在社会的监督下进行。
所以李栀子还能看到前几年的死亡数据，但是，近几年的没有了。
唐尖：“是不是死亡率太高了，所以选择了不公开？”
司柠：“既然死亡率高，为什么还要硬性要求学生出去历练呢？”
规矩是人定的，现在的社会，人才是很重要的。
特别混专的学生，万里挑一出来的，在大学中就要淘汰掉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要出去历练，再淘汰掉一半。
这明显是不合理的！
为了留住人才，发挥更大的作用，应该取消历练这种硬性规定才是正确的。
但现在。。。
司柠又突然想起沈云川从种植区食堂离开的时候，风佑当时说出事了。
不会是这一批出去历练的学生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