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崇山峻岭间颠簸了半月有余,终于抵达滇池之畔。此时正值西南雨季,滇池烟波浩渺,水天一色,远处的西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胡图图一行人刚下马车,就被一股潮湿的热气裹住,与长白山的清冷截然不同。
“图图兄弟,这滇池可是西南第一大湖,水下情形复杂得很。” 韦小宝望着波涛汹涌的湖面,忍不住皱眉,“那血玺碎片,真在水下?” 胡图图点头,手中紧握着建宁王留下的竹简:“先祖记载,滇池水下有处古墓,乃建宁党早期龙脉之眼所在。铜钥匙是开启墓门的信物,而血玺碎片就藏在墓中。”
“还等什么,下湖吧!” 双儿跃跃欲试。珂珂姑娘却拦住她:“湖水这么深,贸然下去太危险。先找当地渔民打听打听。” 胡图图立刻带着众人寻访附近渔村。老渔民听完来意,直摇头:“水下古墓?客官怕是寻消遣吧!这滇池水下有暗流,前些年几个壮汉下去寻珍珠蚌,连影儿都没了。”
胡图图急切道:“老伯,可有人在水下见过奇怪建筑?” 老渔民压低声音:“倒是有传说,说水下有座水晶宫,夜里会发光。可那些发光的地方,也是吞人命的凶地。” 韦小宝拍出几两银子:“多谢老伯,这就当我们包了您的船。” 老渔民犹豫片刻,还是收了银子,带着他们驶向湖心。
舟行半日,抵达湖心时,天色已近黄昏。乌云压顶,雨丝又密又急。老渔民望着湖面突然变了脸色:“客官,不好!水下有东西在动!”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湖面下隐约有黑影浮动,像是成群的鱼虾在迁徙。
“怕是水怪吧?” 韦小宝打趣。胡图图却想起竹简记载,立刻吩咐老渔民抛锚。他换上防水衣,将铜钥匙系在腰间:“我先下去探路,你们在船上接应。” 双儿也穿戴整齐,坚持同行:“水下漆黑,多个人多双眼睛。”
两人潜入湖中,珂珂姑娘与韦小宝留在船上。湖水冰冷刺骨,能见度极低,胡图图只能借着防水油灯摸索前行。双儿的发带在水中飘荡,她轻声道:“图图弟弟,按竹简所绘星图,该往西南方位游。” 胡图图点头,调整方向。
游出数十丈,胡图图突然察觉到一股吸力,身后的双儿险些被拽走。他猛拽双儿,两人借力躲过暗流,却发现自己竟被卷入一条狭窄的水下通道。通道壁上镶嵌着荧光石,散发着幽幽蓝光,通道尽头,赫然立着扇铜铸墓门,门上绘着建宁党徽记。
“就是这儿!” 胡图图心中狂喜,抽出铜钥匙插入墓门锁孔。只听 “咔嗒” 一声,墓门缓缓打开,迎面而来的气流中夹杂着陈年腐叶的味道。
墓室内昏暗潮湿,中央摆放着具石棺,棺盖四角趴着四尊玉雕金蟾。胡图图刚靠近石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 “滴答” 的水声。他回头一看,棺材后竟有道暗门在徐徐开启,暗门里涌出一群身着古装的蒙面人,手持长矛,正是建宁党旧部的打扮。
“谁擅闯王墓?” 为首者低沉问道,语气中透着警惕。胡图图赶忙抱拳:“在下胡图图,乃建宁党胡总管后人。奉先祖遗命,特来寻血玺碎片,还望诸位前辈同行。” 为首者一愣,摘下面巾,竟是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他正是胡图图失散多年的族叔胡远山!
胡远山上下打量胡图图:“图图?你怎会找到这儿来?” 胡图图赶忙将龙脉之眼开启、血玺碎片集齐的部分经历简述一遍。胡远山听罢,热泪盈眶:“这些年族人皆以为胡家血脉断绝,不想你竟在天池立下大功。” 他转身命众人放下兵器,“既是族中子弟,便带你们见先王。”
石棺后暗门后的通道狭窄低矮,众人鱼贯而入。通道尽头是间石室,正中摆放着具透明的水晶棺,棺中躺着位身着建宁王旧时战袍的男子,面容栩栩如生,正是第一代建宁王胡坤。棺侧石壁上刻着建宁王亲笔的《龙脉遗诏》,细述建宁党与大清朝廷的恩怨始末,以及血玺碎片守护龙脉之责。
“这《遗诏》从未被外人知晓,族中也仅少数长辈得见。” 胡远山轻抚石刻,“血玺第五枚碎片,便藏在这水晶棺下的暗格中。只是开启暗格的机关,需族长血脉之人以家传玉佩启动。” 胡图图心中一动,从怀中摸出那枚先祖亲赐的玉佩。玉佩与胡远山腰间的玉坠拼合,竟组成完整的家徽图案。
“族叔,这玉佩是先祖临终前交给晚辈的。” 胡图图将玉佩递给胡远山。老者接过玉佩,按在水晶棺侧的凹槽上。只听 “轰隆” 一声,水晶棺下沉,露出个石砌暗格,暗格内躺着枚血玺碎片,其上刻着滇池特有的金线纹路。
“五枚到手!” 胡图图激动地接过碎片。韦小宝与珂珂姑娘也在此时赶至石室。韦小宝调侃道:“图图兄弟,你这族人藏得够深啊,连我都被瞒得死死的。” 胡远山抱拳赔笑:“此前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冒犯。现下族人愿助公子集齐余下碎片,彻底平息血玺纷争。”
胡图图握紧胡远山的手:“族叔,晚辈这次来滇池,还察觉到水下有异常暗流,怕是血玺司的人又在捣鬼。” 胡远山面色一沉:“血玺司这些年在西南活动频繁,我等早已防备。走,带你们瞧瞧他们的真面目。”
众人返回墓室,胡远山命族人搬开墓门旁的石堆,露出条隐秘的水下隧道。隧道尽头连接着个巨大的水下洞穴,洞穴中央停放着几艘小型快艇,艇上堆满火药与器械。洞穴壁上绘着滇池周边的军事要塞图,红圈标出之处,正是建宁党旧部聚居的村落。
“血玺司打算炸毁村落,嫁祸建宁党余脉,借机挑起西南动荡。” 胡远山咬牙切齿,“老夫已派人通知云贵总督,只等收网。” 胡图图攥紧拳头:“族叔,晚辈这就回京城禀报圣上,调兵剿灭血玺司在西南的势力。”
韦小宝立刻附和:“对,兵贵神速!珂珂、双儿,你们和胡族长先盯着血玺司,我和图图即刻返回京城。” 四人快马加鞭赶往昆明官驿,胡图图沿途修书一封,由快马先行送往京城。
抵达官驿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胡图图顾不得休整,立刻修书详述滇池血玺碎片以及血玺司的阴谋。玄烨帝的圣旨快马返回,命云贵总督与驻滇官兵即刻围剿血玺司,同时调拨五千精兵护送胡图图等人返回滇池。
回到滇池水下洞穴时,血玺司的人已察觉到风声。胡远山带着族人与官兵从暗道杀出,韦小宝与胡图图则率精兵封锁湖岸。血玺司杀手们在洞穴内负隅顽抗,双儿的软剑与珂珂姑娘的佛珠蓝光成为攻坚利器。胡图图挥舞血玺碎片,高声呐喊:“奉圣谕,血玺司余党听着,弃械投降,可免一死!”
经过一番激战,血玺司在滇池的势力被彻底肃清。缴获的密信中,玄烨帝发现血玺司的幕后主使竟与朝中某亲王暗中勾结。圣上下令彻查,朝堂震动。
滇池之行,胡图图不仅集齐第五枚血玺碎片,更与失散多年的族人重逢。返回京城时,胡远山率族人护送至湖畔,老者眼含热泪:“图图,族人今后就托付给你了。” 胡图图重重点头:“族叔放心,只要有我胡图图一口饭吃,就不会让族人受饿。”
马车驶离滇池,胡图图望着车窗外连绵的青山,怀中的血玺碎片与家传玉佩紧紧相贴。他知道,这场血玺风云已进入最关键的时刻。九处龙脉之眼,五枚碎片已归位,剩下的四枚,必藏于更加凶险之地。而他胡图图,已然成为大清气运的中流砥柱,无论前路如何艰险,都只能勇往直前。
“韦大哥,下一站,我们去西湖。” 胡图图突然开口。韦小宝一愣:“西湖?那可是江南繁华地,血玺碎片会在那儿?” 胡图图神秘一笑,从怀中摸出建宁王留下的半幅地图,地图上赫然标注着杭州西湖的雷峰塔位置,塔旁小字写着:“血玺碎片,藏于塔底水潭,以铜钥匙解塔基暗锁。”
韦小宝拍大腿惊叹:“你这先祖,可真会藏东西。” 胡图图正色道:“血玺关系大清气运,先祖谨慎也是应当。这回,咱们得好好准备准备,江南水乡的水下探秘,怕是不会轻松。”
双儿与珂珂姑娘闻声而来,听闻下一站是西湖,皆露出期待之色。双儿轻抚胡图图的肩头:“图图弟弟,你在天池和滇池的表现可圈可点,到了西湖,定能再创奇迹。” 珂珂姑娘也点头:“有我们姐妹在,保准你万事顺遂。”
胡图图望着众人坚定的面容,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底气。他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写 “难得糊涂” 的懵懂青年,而是肩负着历史使命的血玺守卫者。西湖的雷峰塔下,又一段惊心动魄的冒险,正等待着他去揭幕。而大清的未来,也在他每一次抉择与行动中,悄然改写着命运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