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天池的异象持续了整整一夜,金光冲天的奇景引得周边百里内的百姓纷纷跪拜,惊叹天威浩荡。胡图图站在湖畔,看着湖面逐渐恢复平静,心中却无法平静。龙脉之眼虽已开启,但血玺司余党的威胁仍未解除,尤其是那神秘的玄色斗篷老者,始终让他心存忌惮。
“图图兄弟,接下来你想怎么走?” 韦小宝拍着胡图图的肩膀,声音里透着少有的严肃。胡图图望向远方连绵的雪山,沉默良久:“血玺碎片已齐,龙脉之眼也开了。按理说,建宁党的冤屈该彻底昭雪,可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铜钥匙,那枚与血玺碎片紧密相连的家传信物。
双儿突然轻呼一声,指着湖心岛的方向:“图图弟弟,你看!”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湖心岛的上空悬浮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中隐约显现出建宁王的影像。影像中的建宁王身着金甲,手持太阿剑,眉宇间带着欣慰的笑意,却不开口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众人。
“先祖……” 胡图图热泪盈眶,跪地叩拜。韦小宝也跟着跪下,珂珂姑娘与双儿皆敛衽行礼。玄烨帝的密旨再次传来,圣上得知龙脉之眼开启后的异象,龙颜大悦:“胡图图,你已立下不世奇功。即日起,你便是大清血玺龙脉的守卫者,朕赐你尚方宝剑,见剑如朕。珂珂、双儿、韦小宝,你们继续辅佐图图,直至血玺司余党彻底铲除。”
胡图图捧着尚方宝剑,只觉责任重于泰山。他望向天池的方向,突然发现湖面上漂浮着一块巨大的冰晶,冰晶中封印着半枚血色碎片。这碎片的形状,与他在海坛岛祭坛丢失的半枚血玺碎片完全吻合。“这…… 这是怎么回事?” 胡图图惊疑不定,快步奔向湖边。
韦小宝也发现了异状,赶忙跟上:“图图兄弟,小心湖面薄冰!” 胡图图却似被无形力量牵引,赤脚踏上湖面。令众人震惊的是,湖面竟未破裂,而是如实地承载着他的重量。冰晶随着他的脚步缓缓移动,最终在他身前停下。
“这湖面…… 这湖面像是活的!” 双儿惊呼。珂珂姑娘的佛珠蓝光大盛,直射冰晶。冰晶瞬间融化,半枚血玺碎片落入胡图图掌心,与他怀中的半枚碎片完美契合,形成一枚完整的血玺碎片。
“这、这是第四个碎片!” 韦小宝瞪大了眼睛。胡图图望着手中的完整碎片,突然想起竹简上的记载:“龙脉九处,血玺九碎。今有四处归位,尚有五处待寻。”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血玺司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庞大。”
“这可咋办?” 双儿忧心忡忡。珂珂姑娘轻抚佛珠:“圣上既已昭告天下建宁党的功绩,想必能得更多助力。图图兄弟,你如今是守卫者,大可明着查访各地龙脉之眼,集齐碎片。” 韦小宝点头:“说得对!血玺司再狡猾,也敌不过咱们人多势众。”
胡图图将碎片收好,突然发现湖心岛的光晕中,建宁王的影像渐渐清晰,他终于开口:“图图,血玺九碎,分藏九州。你已得四碎,休要懈怠。下一处碎片,在滇池碧水之下,需以铜钥匙开启水下玄机。” 话音落,影像消散,只留胡图图一行人面面相觑。
“滇池?” 胡图图心中一震,那是西南的风水宝地,也是建宁党旧部聚居之处。他立刻向玄烨帝禀报此事,圣上下旨调拨云贵总督的兵力协助行动,并命胡图图即刻动身。
临行前夜,胡图图在天池畔的营帐中独自思索。月光洒在案上的血玺碎片上,红光闪烁间,他突然发现碎片背面刻着微小的篆文:“血玺真身,系于龙脉之首。守卫者需得九碎归位,方能窥见天机。” 他心中一凛,这篆文竟与建宁王墓中石碑的密策如出一辙。
“看来血玺碎片不仅关乎龙脉之力,更藏着先祖未竟的秘密。” 胡图图轻声念叨。此时,韦小宝掀帘而入,手中提着酒壶:“图图兄弟,明儿个就要远行,来,喝一杯压压惊。” 胡图图接过酒壶,与韦小宝对饮。月色下,两个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韦大哥,你说这血玺的真身,会不会颠覆咱们所知的一切?” 胡图图突然问道。韦小宝一笑:“管它真身假身,能保大清安稳,就是好物。你呀,别想太多,先踏踏实实寻完碎片再说。” 胡图图点头,仰头饮尽杯中酒。远处,天池的湖水轻轻拍岸,似在应和他的决心。
次日清晨,胡图图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滇池的征程。马车驶出长白山地界,沿途的风景渐渐从冰雪世界转变为苍茫草原。胡图图望着窗外流动的云朵,怀中的铜钥匙与血玺碎片相互辉映。他知道,这场关乎龙脉与气运的试炼,才刚刚走到中途。而他胡图图,已然在历史的长河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