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快解酒后,她又自己喝了不少解酒药,完全清醒过来时正是深夜。
她又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把匕首,都要生锈了,她心想,心中一阵轻快。
所以当研究解药时,有人来求她的血时,她没有就范,闹得天翻地覆要见晁天薇。
众人连同襄悔也不清楚她究竟想干什么。
问筠思忖着,声音动静到了整条街知晓的时候,才好好坐下。
刀割真痛啊,比上一次还要痛。
她一动不动凝视着给自己包扎的襄悔,盯地他捂住她的眼睛。
“好了,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她亲自做好一盆糊了的粥,“方才一时走神,就成这样了。”
“没事,我尝尝。”
襄悔第一次吃她做的东西,并不在意。
问筠阴沉着目光,粥就要送到襄悔嘴边了,她心跳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襄悔,这粥有毒。”
他呼吸一滞,“你认真的?”
“你还要喝吗?”
问筠打掉他的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碎成片片瓷,又打翻整盆粥。
“比起你死,我更想让你走。”
她浑浑噩噩来到顺和公主府,头越来越痛了,她这次真的把襄悔赶走了,就要这样在坏与更坏中选择,他才会死心。
现在毒效一次比一次严重了,不管了。
“公主殿下,求您让我见陛下吧!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有气无力地跪在地上,顺和对着这样的问筠,真的带她去了。
“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我先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也许,你不久就治好了。”顺和难得觉得自己之前过分,也只是十分别扭,十分隐晦地认错。
问筠哪里还管这些,亦步亦趋在她后面。
当她再次看到晁天薇时,和记忆中的陛下相比,她似乎更美了。
没想到晁天薇训斥顺和,把病恹恹的问筠带这么远。
这些声音在问筠耳中都要有回声了,不行,发作得更厉害了,她要抓紧。
“陛下,我想和您单独说些东西。”
问筠原本不抱期望的,皇帝怎么会单独和她呆在一起呢?
可是晁天薇答应了,在殿中空无一人时,晁天薇走到她身边扶着问筠的肩膀,“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宫里人多眼杂,不适合你休养。”
问筠竟然觉得这声音有点温柔可亲,是她的幻觉吗?
“陛下,我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要找你。”
“你说。”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感觉面前的人这么温柔呢?
她咬着舌尖,清醒几分,缓缓说道,“当初,我为了救陛下,生死一线,从此之后,陛下留下我这一样东西,我来还给你。”
她没有受伤的手突然拔出匕首,向晁天薇腹部刺去。
一霎那,她的手腕被握住,翻转,匕首掉落在地上,她也被推到在地上。
“叶问筠!”
一声呵斥,晁天薇怒斥,“太软绵绵了!就这样,你也敢过来?”
后面即使还有话,问筠也听不见了,刚才那一推,她倒在地上,马上就没知觉,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