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状,气得钢牙咬碎,目眦欲裂。然则觑见刘民身侧五虎小将环伺,更有典韦如铁塔般峙立,不由得心生怯意。
谋士陈宫窥得主公踌躇,当即进言:“明公,刘氏兵锋正盛,将勇如林,此时交锋恐非良机。”
吕布遂顺水推舟,拱手作揖道:“爷一路顺风!”
刘民心知吕布命数将尽,亦回礼道:“温侯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
吕布闻言勃然,戟指喝道:“王爷休要徒逞口舌!若要某家俯首,除非再献绝色佳人,且将某家打得心服口服!”
刘民故作戏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温侯肯当着公台先生、高将军并八健将之面立下重誓,孤王定当如君所愿!”
吕布素来骄矜自傲,又贪恋刘民帐下美色,当即召集陈宫、高顺、张辽等十人,当众歃血为誓。陈宫见状,唯有顿足长叹,却也无计可施。
刘民朗声笑道:“奉先贤甥,切莫忘了今日之誓!”
吕布竟昏头昏脑应道:“皇天后土实鉴此心,只怕尔等无此能耐!”言罢策动赤兔马,绝尘而去。
此时甘宁催促登船之声不绝。忽见吕雯疾驰而来,拦住去路:“主公,妾身右目跳颤不止,恐有不测之祸。”
“玲琦何故作此儿女之态?”刘民调笑间扬鞭前行。却见座下凌云驹踟蹰不前,蹄声凌乱,似有所感。
刘民忙向庞月问道:“文欣姊姊,闻得汝已拜元直先生为师,何不卜算一番,看此间有何异数?”
庞月闻言,当即效法徐庶之态,掐指作诀,忽作惊惶状:\"主公,此去不远,竟有宗室贵女遭厄!\"
刘民失笑:“文欣姊姊此言差矣,区区郡主遇险,如何能牵动玲琦姊姊目睫之跳?”
庞月轻咬朱唇,作娇嗔状:“主公好生无礼!奴家费心推算,何妨前往一探?若救得那贵女,玲琦姊姊之厄或可消解,亦未可知。”
刘民无奈,只得问道:“既如此,当往何方?相距几许?”
庞月纤指遥指西北,轻声道:“嗯......约莫五六里之遥。”其声细细,宛若游丝。
且说那寿春城中,袁术宫阙之内,一派末路穷途的气象。昔日僭号称尊、势焰熏天的“仲家皇帝”,今竟落得个“困兽犹斗”的境地。
宫墙之外,喊杀之声渐近,恍若“豺虎之喙”已迫在眉睫。袁公路面色惨白,瘫坐于所谓“龙椅”之上,双目“茫然若失”。那身赭黄袍服,此刻非但不见威严,反倒成了“沐猴而冠”的绝妙讽刺。左右侍从早已“作鸟兽散”,唯余二三“愚忠”之臣,战战兢兢立于阶下。
“朕......朕何至于斯?”袁术喃喃自语,声如“秋叶抖颤”。忆及当日建号仲氏时的“顾盼自雄”,自谓可“囊括四海”,岂料竟成此“丧家之犬”的境况。
宫灯明灭,照着这位“伪天子”枯槁的面容。乱发如蓬,目中“悔惧交并”,忽对左右叹道:“莫非朕之‘贪天之功’,终致‘祸及池鱼’耶?”语带呜咽,竟至“涕泗横流”。
正悲叹间,其子袁耀仓皇奔入,伏地急奏:“父皇,贼兵距城已不足十里矣!”
袁术闻言“股栗欲堕”,十指死死扣住椅臂,关节“白若枯骨”。俄而厉声喝道:“速备突围!”
于是乎,在刘勋、袁耀并百余亲兵护卫下,携家眷狼狈东窜。行不过五十里,这位“渴龙”忽觉喉中“焦灼如焚”......
“速为朕觅水来!不......非蜜浆不可......”袁公路嘶声怒喝,其声如裂帛,显是喉中焦灼难耐。
俄顷,其女袁曼自树梢采得蜂房一枚,双手捧献,殷殷唤道:“父皇,请飨此蜜。”
袁术急不可耐,劈手夺过蜂房,狼吞虎咽。忽见一蜂自巢中蠕蠕而出,竟于其唇上狠螫一针。恰在此时,刘勋仓皇闯入帐中,面如土色,疾呼:“贼兵距此已不足五里矣!”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袁术仰天长叹,其声凄厉,如丧考妣。
袁术遂在残卒败将环伺之下,踉跄遁至江亭。昔日“仲家皇帝”之威仪,早已荡然无存。但见其形容枯槁,双目浑浊,面上悔恨之色与绝望之情交杂。四野寂寥,惟闻朔风穿林,似在嗤笑其败亡之状。
袁术颓然委地,身上赭黄袍服沾满尘垢,龙纹已不可辨。唇裂喉焦,如吞炭火。忽瞥见案头蜜罐一具,眼中顿时迸出异样光彩,此乃其最后一点慰藉也。
只见袁术颤颤巍巍捧起蜜罐,十指如枯枝般抖动。及至唇边,竟因手颤过甚,蜜浆倾洒殆尽。此刻袁术怒极而恸,捶胸顿足,嘶声咆哮:“朕贵为天子,竟不得一啖蜜浆乎!”其声凄厉,闻者毛骨悚然。
左右亲兵,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搀扶。袁公路面色涨若朱砂,怒极而颤,使出浑身气力,将那蜜罐掼于地上。蜜浆四溅,犹若“金浆玉醴”,然终难解其“渴鲠”之思。
“朕不甘!不甘呐!”公路声嘶力竭,如困兽之斗。然回应者,唯有渐近的喊杀声与金铁交鸣。此情此景,恰似釜中之鱼,徒作挣扎。
当是时也,公路浑身战栗,气息急促,目中光华渐散。那七尺之躯,竟如风中残烛,瞬息将熄。终至颓然倒地,了却其“沐猴而冠”之一生。
江亭之风呜咽依旧,似为\"冢中枯骨\"[8]作哀鸣。而那破碎蜜罐,恰成其“饕餮之徒”的绝妙注脚。
正值曹孟德大军压境,将小小江亭围作“铁桶相似”。刘勋战战兢兢,向前禀道:“司空大人明鉴,公路已......已赴黄泉矣。乞允某料理后事......”
孟德仰天大笑,声震屋瓦:“袁术‘妄称尊号’,今日自取灭亡,实乃天道好还!”遂命人收殓尸首,却明令不得厚葬,只作“寻常蒿葬”了事。
这时,刘民率甘宁水师并典韦、王礼、刘晟、刘磐、黄叙、胡响、胡亮、吕雯、蔡琰、庞月、蓝月、华佗、夏侯涓等一众文武赶至江亭。
曹操见其兵势虽盛,却自恃人多,不以为意,冷笑道:“王爷,袁术残部乃吾囊中之物,与君何干?”
刘民淡然一笑,拱手道:“孟德兄此言谬矣!古语云‘见者有份’,岂可独吞?”
曹操目光灼灼,直盯着蔡琰,面露垂涎之色:“王爷若肯将文姬姑娘归还于吾,万事皆可商议。”
“痴人说梦!”刘民断喝一声,随即振臂一挥。但见典韦、王礼、甘宁、吕雯及五虎小将齐步上前,列阵以待。“孟德兄莫非欲再斗将乎?”
曹操见状大惊,暗忖刘民除留守长山国之赵云、华雄、麴义、管亥等猛将外,竟尚有如此多一流战将随行,顿时气焰为之一挫,强作镇定道:“王爷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