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踩在石阶上,向着上面走去,来到一座高大的石台上。
底下的兽人分为两边,一部分是没有觉醒兽纹的兽人;另一部分是觉醒兽纹的兽人,他们手中拿着兽晶。
兽人们敬畏的看向高台上的大巫。
花予秋有些紧张,她深呼吸一口气。双臂高高托举,像是在接受兽神的指令。
紧接着诡异神秘的曲调从她喉中溢出。
兽人们闭上眼,身上的血液渐渐沸腾。磅礴的力量从小腹中蔓延至整具身体。
在没有觉醒兽纹的兽人中,花天的反应最为明显。他喘着粗气,浑身像是要爆炸一样膨胀起来,伴随的是他的皮肤破裂,血液很快成为一个血人。
提升兽纹的兽人中,在提升兽纹的时候,好几个吸收完兽晶的兽人没有一点变化。
只能遗憾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花予秋瞥向下方,眼中不带一丝感情。她的动作时而迅速,时而缓慢。轻盈而灵动,每次转动都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清亮的嗓音传遍整片空间。
阳光下,她的身后仿佛有一道神秘的虚影,不论花予秋做什么动作,它都会随之做着相同的动作。
白得发光的肌肤,身材丰腴饱满,纤细的柳腰上戴着一条蛇链,双腿白嫩修长。双足如珍珠一般润白小巧。
在蚀渊的余光中,那群野蛮的雄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身姿。
蚀渊目光沉沉,那墨黑色的眸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出来。想藏起来,再锁住她,不想任何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然而,那群兽人并没有任何心思。而是敬畏,像敬畏兽神一样,敬畏着台上的雌性。大巫太圣洁,他们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心思。
甚至觉得,所有的雄性都配不上她。
“啊——”花天睁开双眼,身上发着热气。他感觉自己脑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吞噬。
花令眼皮一跳,看到花予秋没有任何失误,松了口气。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毕竟是大巫的亲人,她怕阿秋会慌乱,打断了这赐福,没想到大巫这么沉得住气。
花予秋此刻什么也没想,即使看到花天身上冒出的黑气,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仍旧专注的跳完这支兽纹之舞。
在她的目光中,那些觉醒和未觉醒的兽人身上全部都有隐隐的黑气冒出来。那些黑气全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花天全身胀鼓鼓,他大口喘气想把身体里的气全部吐出来,“啊啊啊——”
金色的光将他包围,一段时间后,金光消失,在他的手臂上出现一条黑色的兽纹。而他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花予秋吟唱完最后一声,闭上眼。再睁开,许多兽人身上出现光柱。
她松了口气,露出微笑。
她迟迟没有走下高台,蚀渊踏步向她走去。
花予秋余光瞥到他过来的身影,下意识往后退几步。然后盯着源源不断的黑气,没入他体内。
蚀渊眸色暗沉,不紧不慢的向她走去,像是在逗弄小猫一般,格外有耐心。
花予秋头上的耳朵动了动,他盯着那双耳朵,嘴角露出浅笑。
花令看到一个雄性走向她侄女,那雄性长相俊美。她也去过许多部落,甚至见过狐族和人鱼族的雄性。但都没眼前的人长得好看。
身材高大健壮,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更显得野性。他遮住花予秋大半个身子,古铜色中出现一抹莹白。一黑一白,有种圣洁的雪莲被玷污的感觉。
花予秋仰头看向他,轻声询问,“怎么了?”
“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在部落吃饭,还没结束呢。”
蚀渊盯着她一言不发。
“如果你不想在部落吃,那我们回去吃。”
“嗯。”
“再等一会儿,等他们全部觉醒完,我们就回去。”
“好。”
花予秋和他牵着手走下来,“花天,你觉醒兽纹了。”她笑着拍打他的肩膀,“不错嘛。”
“嘿嘿。”花天笑得高兴,“以后我也可以保护你。”
狸黑高兴的跑过来,“我是二纹兽人了,明年三纹,后年四纹,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超过阿父。”
“想什么,你以为一年升一纹啊?”狸枭好心情的走过来,他也成为二纹兽人了,明天就能去找玲珑,还有幼崽。
除了花梨和花天,他们家基本都升到二纹。
花梨泄气的走过来,她身边跟着蜀砚。
蜀砚摸摸她的头,“没事,虽然没有提升兽纹,但你的一纹兽纹比平常的一纹兽纹要强大一些。”
“你别这么安慰我,没有二纹强就是没有二纹强。阿姐,怎么办?”
“明年再来就是,泄气干什么?”花予秋安慰她。
两人聊着天,蜀砚对上蚀渊的目光,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很快平静下来。
有意思。
“阿渊哥,再等我半天好不好。”花予秋想给他们通通气。
“嗯。”他看着花予秋拿着一包细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花予秋把一批一批人叫进房间,让他们脱完衣服趴在床上,头对准床头的洞。她拿着针库库扎下去。
无数哀嚎声从房中传来。
雌雄是分开的,先扎的雄性,再扎雌性。这会儿另一间房子的雌性瑟瑟发抖。
“阿渊哥,你在外面等我。”花予秋进房间后,扎完又是一阵哀嚎。
她累得气喘吁吁,“都不许动,有什么好怕的。”
扎完之后又要一个个醒针。光是这八十几人她就干了一天,整个人累趴在蚀渊怀中。
“阿渊哥~”她有气无力的开口,“好累啊,手都动不了。”
花锦走过来,“阿秋,该回家了。”
花予秋脸色一僵,愧疚的看向蚀渊,“阿渊哥,我……”
蚀渊垂下眼眸,“没事。”把人递给花锦后,他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开。
回到家,花予秋等阿妈他们洗完澡,她再去。洗完澡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她迷迷糊糊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她去找蚀渊,得知他没在部落。
“阿渊哥,你在哪儿?”她对着海螺开口。
“我出去了,过两天回来。”
“好吧。”
她来到部落,最近天气热。她就穿了个抹胸和短裙。部落的雌性都是这么穿的,她也不例外。
“大巫,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啊。”
“嗯嗯。”花予秋垂着头,“每天都要扎一下针灸,今天也要扎,去把部落的兽人喊过来。”
“啊——”羊毛几人探出头,“不要吧。”
“你昨晚睡得不好吗?”
他们想了想,昨晚还真的睡得挺好,连早上的锻炼都差点迟到。
“走吧,我也没事,刚好给你们扎一下。不然后面我都懒得扎。”花予秋回家把昨天煮过的针灸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