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亨利克拉里奇还是死了，一样是在大笑中死去，不过他是死于慢性毒药。
早在小丑发出杀人预告之前，他就给克拉里奇下了药，直到一天后才爆发。他们发现这一点时，克拉里奇已经在自己的客厅里发出了颤抖的笑声。
哈，一个虚假的预告犯罪，小丑侠就不会这么做。
克拉里奇死后，小丑很快给出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佐伊威尔德，他和克拉里奇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是一个名为「AcE」的化工厂的投资者。
蝙蝠侠也没能保下威尔德，他死于一颗带毒的子弹。
真不错，急性的慢性的，口服的外用的。看来「小丑」在化学天赋上比「小丑侠」要高上不少。
先是误判了罗马人的审判，后是两次被小丑钻了漏子。这算应该是蝙蝠侠第一次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吧。
2.
在威尔德也惨死于狂笑之中后，Joker tV停播了一天。
多么贴心，还给我们放一天假。
当然，义警没有「假期」，总裁也没有。
蝙蝠侠依旧忙着满城市找小丑和他放出来的精神病犯人的踪迹，而我，被一个年轻男人拦住了去路。
作为韦恩塔的拥有者，布鲁斯韦恩有一座专属于他的直升梯，可以从地下车库直达韦恩塔顶楼。
但我不喜欢坐那个——可能是布局不太合我心意或者别的不管什么原因——每次我从外应酬回来，我都是让司机停在韦恩塔一楼大厅外的车道，自己走进大厅再前往顶楼。
今天也是如此，本应如此。
“韦恩先生！韦恩先生！麻烦您看一下这个！韦恩先生，布鲁斯韦恩先生！”
“喂，你不能进去，快叫保安！”
我听见后方传来一阵骚乱。
回头望去，一个男人正挥着一个文件夹，卖力地朝我挥着手。他被一群保安围住，架起来向外推。
“等等，让他过来。”我制止了保安们不算温柔的举措，迈步走近。
男人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身材不算强壮，有些虚胖。他被放下来后第一时间抱紧了他的文件夹，随后又讪笑着松开。
我问：“你有什么事，年轻人。”老天，差点忘了布鲁斯韦恩应该和这人差不多大。
“那个，韦恩先生。我这里有一个企划方案想请您看一下。”男人很紧张，手在轻轻颤抖。
“你在干什么迈克！”远处小跑过来一个身穿高定西服的男人，我见过他，应该是某个部门的负责人。
这人跑过来，一把将眼镜男迈克拽了出去，对我点头哈腰道歉，“真不好意思韦恩先生，给您添麻烦了，这个，这个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您不会感兴趣的。”
我轻轻哼了一声，把他准备抢走文件夹的举动拦下，“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感兴趣呢。”
文件的内容确实让我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里面写的是一个「给被小丑害死的无归属遇难者办葬礼」的企划。
我把文件内容看完，问道：“你们是慈善事务部门的？”
我知道为什么觉得西装男眼熟了。他是韦恩企业「慈善事务部」的部长，杰夫塔斯文。
在韦恩重归布鲁斯所属以来，慈善部一直是他重整关注的重点。他在我「继任」之后也一直关注这个部门的发展情况。
现任部长杰夫是卢修斯亲自提上来的，他做事也一直没有什么纰漏，至少大多都能落到实处。
杰夫说这个企划「没什么好看的」。
确实如此。
这个企划很鸡肋，它是为这段时间直接或间接死于小丑手中的，检查不出身份或找不到亲友的受害者准备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迈克，你应该不是哥谭人吧。”我看向垂头丧气的迈克。
他愣愣地点点头。
我叹了口气，将文件夹丢回迈克手里。
“去干吧。”我说。
我只是觉得，如果是布鲁斯的话，他会同意这么做。
3.
“虽然布鲁斯少爷没有开口，但我觉得他应该在责怪自己没有喊您一起，小玛莎小姐。”蝙蝠洞里，潘尼沃斯这么对我说道，“他认为是他的自大害死了威尔德先生的性命。”
“哦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我坐在蝙蝠侠一贯坐着的位置，盯着屏幕里的两个监控画面，“他要真这么想，就该让我继续当「布鲁斯韦恩」去面对小丑。”
小丑发布了第三条杀人预告。
这一次是两个人。
托马斯雷克法官和布鲁斯韦恩。
就是目前蝙蝠洞屏幕上所监视的那两个场景。
在我得知了小丑的新预告的同时，蝙蝠侠就给我发来了通讯。
他说他会回到「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去面对小丑和警察，让我去保护雷克法官。
「我会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摆脱警察的视线。」他说。
我没问他打算怎么摆脱，只有一个方法最有效快捷——假装上钩。自己故意中小丑的毒，然后以「回到韦恩科技自行治疗」为借口在路上注射解药。
这样也好，毕竟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未来会经常和小丑打交道。习惯一下这个滋味有助于以后的战斗。
更何况小丑可比小丑侠残暴的多。
就当做增加一点经验。
所以他这么计划的时候，我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即便旁边的潘尼沃斯看起来很想要我拒绝。
4.
我知道，如果小丑真的是「小丑」，他才不会单调反复地发布杀人预告。
这对他来说太无趣太机械了。
而当一个「小丑」开始做一些「无趣」的事情时，往往是为了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所以，我没有像蝙蝠侠说的那样守在法官身边，而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不难发现，小丑是个拥有极端表现欲的人。他的每一个举措，每一句话都是在给他的最终目的打掩护，但他总会透露分毫，以满足他的表现欲。
我研究了他出现的每一个画面，留下的每一个痕迹。「所有」这个词出现的频率非常高。
小丑说：“哥谭的所有人都是堕落的。”
小丑在阿卡姆疯人院写下「堕落之城市，随我赴黄泉」。
那么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了。预告杀人只是他的障眼法，他真正的预告是那首打油诗。
他想要拉整座城市一起死。
作案方式他也早就给出了提示——小丑毒液。
那么给全城市下毒的方式也显而易见了。
水库。
5.
哥谭共有三座大型水库，六座中型水库。想要找遍是个不小的工程量。
「你在哪？阿福说你没在法官那。」
是布鲁斯。
“我找到了一个小丑放出来的逃犯，正在追捕。”
「……抓到联系戈登，随后返回。」
“好的好的，boSS。”我挂断通讯。
我不打算告诉蝙蝠侠我关于小丑的发现。
原因有很多，不过最主要的是，我觉得经验累积还是得循序渐进。
他今晚将会体验小丑毒素，对于第一次来说可不是什么轻松事。所以，打小丑这种费脑子的事情这次还是不交给他了。
这一次先积攒经验，下一次再让他自己上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