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花想要尖叫,却不知怎的发不出声。
就在她自己觉得她瘫痪了的时候,梁兰的声音再次响起:“田大姐,起来吧!”
田翠花力都不知道从哪儿使,迟迟起不来。
围观的军嫂们感同身受地打了个激灵,当场就有人想退出这次的免费治疗。
“你看到了没?就那么一扭一拽,疼得郑嫂子都喊不出声了。”
“娘咧,她咋这么有劲儿呢!”
“你还治吗?我不敢了?我家孩子还小,就我能干活,我要是瘫了我这个家就垮了。”
“我……我也有点犹豫了,但我还想再看看。”
屋里面的军嫂们看着田翠花的样子还在讨论,门外偷听的那位却觉得她抓住了把柄一般,朝着办公区飞奔而去。
……
田翠花在梁兰的催促下,终于舍得用力了,她以为她起身会很痛苦,却发现并不是这样,而且她的身体好像有了些变化。
她顿时就精神了,人也立马爬了起来。
围观的军嫂们见她起身之后,先是扭扭腰,转转手臂,锤锤小腿,后来甚至都打算来个后空翻了。
纷纷劝阻。
在众人的话语压力下,田翠花放弃了当场来个后空翻的打算。
她朝着两栏竖了一个大拇指,夸道。
“梁军医,我感觉我的身体年轻了不止十岁,而且一点都不痛了!”
其余人都觉得有些夸张,纷纷问道:
“真的不痛了?”
“刚刚那声嘎嘣是啥?”
“你刚刚是不是痛的出不了声了?”
“郑嫂子你可得说实话哈!”
田翠花被问的一脸懵,但好在她身体舒适了,也有耐心了,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了。
“真不痛!你感受感受就知道了!”
“那声嘎嘣是啥,我也不知道。”
“刚才是有些痛,但是痛过之后就觉得身体很轻盈,一点都不累。”
“我从不说瞎话的,了解我的都知道!再说了梁军医还在呢,实在不行你们都试试呗。”
田翠花的话让刚刚有些犹豫的人又不再犹豫了。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军嫂勇敢地躺在了沙发上。
“嫂子,放松!”梁兰一上手,就感受到他紧绷的后背,连忙按了两下,一边按,一边安慰:“真的不痛的,而且你的情况要比田大姐的好多了,不用正骨,扎扎针就行!”
这位嫂子一听这话就不咋紧张了,虽然不紧张了,但还是有些慌乱,所以她磕巴着说了句话:“梁军医,俺信你!”
梁兰眼睛弯了弯:“放心!”
梁兰一边找穴位,一边判断这位军嫂出现劳损的部位,还一边跟嫂子唠嗑,让她放松。
等她身体放松之后,梁兰开始干净利落地下针,这次的动作比上次还要快。
乔月看着她眉毛一挑:看来还是得练!
梁兰不知道乔月已经打算给她找点人来练练了,她还在沉浸式地下针中。
趴在沙发上的嫂子只感觉被蚂蚁咬了那么几下,就被梁兰喊了起来。
她狐疑地愣了片刻才起身。
等她站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直发麻的右手真的不麻了。
她不敢相信她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治好的手部麻痹就被这个年轻的女军医治好了,所以右手一直攥攥合合。
直到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她才眼眶泛红地看向梁兰。
“嫂子真的谢谢你了!我这右手终于能使上劲儿了!”说完就要鞠躬感谢梁兰。
“这不算啥,嫂子太客气了!”梁兰赶紧扶着她。
聂嫂子也帮忙劝道:“梁军医都说这不算啥了,你就安心吧!”
嫂子这才直起身。
梁兰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这年代的人们就是太朴实了。
但明显更加开心了:“下一位!”
又一位嫂子趴在了沙发上。
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嫂子们挨个趴了遍田翠花家的沙发,就连聂嫂子也不例外。
秦梦圆见梁兰看诊看得很开心,而嫂子们的反馈也很好,便收起了那个名单,无所谓谁去谁来了,现在看诊事大。
等倒数第二位嫂子趴在沙发上时,梁兰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并没有跟先前一样,直接上手找穴位,反倒摸上了嫂子的脉。
她的动作让乔月都有些不解,所以她往里走了几步,在看到那个嫂子的脸色之后,愣住了。
乔月的动作被梁兰的眼神余光收进眼中,所以她在把完脉之后,便让出了位置。
乔月上前,直接搭在了脉上。
乔月的动作让所有的军嫂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不要开口问。
直到有人试探性地靠近秦梦圆,轻声问了句:“乔同志这是在做啥?”
秦梦圆骄傲地看了眼问她问题的军嫂:“显而易见,在诊脉呀!”
“你说啥?”
“诊脉?”
“你的意思是乔同志也是医生?”
秦梦圆点了点头:“是呀,我们没说吗?”
众军嫂:“……”你们没说呀!
接着,秦梦圆还补充了句:“我大嫂的医术并不比二嫂差哟~”
嫂子们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梁军医的医术那都是经过她们验证的,现在又来了一个跟梁军医医术差不多的人,她们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就连聂嫂子都有些惊讶:又是一个医生?秦家这俩小子真不愧是双胞胎,娶媳妇儿都得娶一个职业的。
乔月诊脉完毕之后,就让趴在沙发上的军嫂坐起来,然后走向梁兰,点了点头。
梁兰沉默了片刻,便跟乔月换了下位置,轻声问道:“嫂子,你的腰腹是不是经常疼痛,甚至在来例假的时候会疼痛难忍,而且四肢冰凉。”
嫂子一脸神奇地看着她:“对!对!我就是这个毛病!”
梁兰继续问道:“冒昧地问一句,您有孩子吗?”
嫂子脸色一顿,眼神有些悲哀,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和我男人结婚六年了,至今没给我家男人留个后。”
梁兰不意外这个答案。
“您是不是小产过?”
嫂子更加沉默:“是,自从那次小产之后我就再也没怀上过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说到后面都有些哭声了。
梁兰闻言,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