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程小友,还是躲不过你的双眼啊。财神教一事老夫确实是有点私心,但也并非完全欺骗小友啊。” 他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却难掩话语中的窘迫。
程尘摆了摆手,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只是那文先生是何人,令到望月楼要对他下手。”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也带着对未知敌人的警惕。
乌木神色一凛,缓缓走到窗边,望着远方,语气凝重地说道:“那文先生名叫文翼,是财神教的创始人。
此人利用财神教广收教徒,再利用教徒的信仰之力来提升自身的实力。若是不趁现在财神教还没有壮大将此人解决,日后待财神教壮大起来他所收纳的信仰之力变得强大,到时再想解决就难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乎天下安危的秘密。
程尘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他抱拳行礼:“多谢前辈告知,我们就此告辞。”
说罢,他与老铁转身离去,身影在晨光中逐渐远去,向着北疆的方向迈出坚定的步伐。
而在他们身后,望月楼的飞檐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阳光下,仿佛在见证着一个新的故事。
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城郊的寂静,一辆灰扑扑的越野车碾过碎石路,扬起漫天黄尘。
程尘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目光穿透挡风玻璃,死死盯着前方蜿蜒向地平线的公路。
两侧的荒原上,枯瘦的灌木在风中摇晃,像极了无数只想要抓住什么的手,给这趟未知的旅途更添几分诡谲气息。
老铁突然打破沉默,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副驾驶的扶手上,震得仪表盘上的小摆件叮当作响:“程尘,你一早就发现了乌木那老家伙是在利用我们?”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同伴,眼底满是疑惑与不甘。
程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映得表情愈发冷峻:“从他一开始那么轻易地抛出情报,就像把肥肉主动送到嘴边,我心里的警钟就没停过。”
他轻踩刹车避开路上的石块,继续说道,“后来提到财神教,那双老狐狸的眼睛里藏不住算计,我便猜到他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心腹大患。只是我们急着找夏璃的线索,只能顺着他的局走。”
老铁重重地哼了一声,抓起座椅旁的水壶猛灌一口,喉结上下滚动:“还以为这个老家伙真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帮忙,敢情是拿我们当刀使!”
他把水壶重重砸在杯架上,溅出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仿佛他心中难以平息的怒火。
程尘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目光依旧紧盯着路况:“老铁,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次在财神教的经历,倒让我发现了些蹊跷 —— 文翼施展的烈焰附身,和夏家的异能气息太相似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压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梳理思路。
“程尘,你说文翼的异能到底是什么?怎么能靠收集信仰之力变强?”
老铁挠了挠头,眉头拧成个疙瘩,“这听着比我锻造玄铁还玄乎。”
程尘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沉吟片刻后说道:“答案你自己都说出来了。他的异能就是信仰之力,像个无底洞,疯狂吸收教徒们的虔诚与信念。”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些力量不仅能强化他自身,还能反哺给教徒,让他们变得更听话、更强大。至于化身狼人、操控烈焰,怕是从某个强大教徒身上掠夺来的能力。”
老铁突然浑身一震,整个人从座椅上弹起来,脑袋差点撞到车顶:“也就是说,夏家有人加入了财神教?!难怪夏璃之前会出现在海丝城,原来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车内陷入短暂的死寂,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这个可怕的猜测而屏息。
程尘脚下的油门微微加重,越野车轰鸣着冲向更深处的夜色。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寂静的荒原上格外清晰,越野车如同一叶孤舟,在苍茫暮色中破浪前行。
程尘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直觉告诉他,这片看似平静的荒原之下,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仿佛来自地狱的号角。
狂风骤起,飞沙走石,无数砂砾如子弹般打在车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远处的荒原上,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窜出,他们身形矫健,行动敏捷,宛如一群嗅到猎物气息的恶狼,迅速将越野车团团围住。
程尘的瞳孔猛地收缩,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方向盘捏碎。
老铁反应也极为迅速,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猛地转身,从后座抽出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器。
武器出鞘的瞬间,一道冷冽的光芒划破车内的昏暗,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看来有麻烦找上我们了。” 程尘的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却透露出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稳。
那些黑影如同潮水般逐渐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黑影率先发难,他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猛地跃起,一拳重重砸向车窗。
玻璃在这股巨大的力量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千钧一发之际,程尘展现出惊人的反应速度,他猛地转动方向盘,越野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荒原上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堪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程尘迅速打开车窗,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一股无形的念力如同利箭般射出,空气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
几个靠近的黑影被这股念力击中,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