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春摇摇头：“我还是搞不懂张海涛想干嘛。他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真想找死？”
祁光远苦笑：“这比喻挺贴切！”
赵小蕙冷哼：“有什么看不懂的，他平时就横惯了呗！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干？”
祁光远琢磨了一下心里想：这家伙应该没那个本事。
确实太不像话了！
祁光远确定了，这世上只有他有这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能力。
不过就算他有这能力，也不敢像张海涛那样胡来。开玩笑，那可是玩命的事。
就算有那种能力，也不一定保得住自己。
只能用回溯卡重来。
而且他的系统不会因为做了什么事就额外奖励。
事情无论大小，只要符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个原则都有奖励，但多少不定，很随机。
他是闲得发慌才去挑衅国家权威的。
这种事可以偷偷摸摸操作，靠人脉混，别摆在明面上。摆在明面，谁都救不了你。
就算是赵蒙生也不能这么做。
这是公然藐视国家法律。
只能说，张海涛和张志文确实是亲父子，做事风格一模一样，根本不考虑后果。
祁光远叹了口气：“这些年国家对他们太宽容了。”
赵立春冷笑：“教训他们也好，让他们明白天高地厚，不然还会继续乱来。”
祁光远笑着说：“处理完这事，以后他们会老实点吧。”
赵立春笑了笑：“这些事不是我该管的，我就做好汉东省的工作就行了。”
说完，赵立春抬头问祁光远：“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挺好的！”
祁光远知道赵立春关心的是赚钱的事，就笑着说：“苹果那边换了新老大，是个叫吉尔·阿梅里奥的家伙。他为了扭亏为盈，裁了不少人，重组了业务，还砍掉了不少产品线，但主要还是想把生产线搬到咱们这儿。”
停了一下，祁光远接着说：“现在苹果打算降价促销，而且还在研究新的系统，要把原来的‘System7’给替换了，那是之前macintosh用的操作系统。”
赵立春有点疑惑，问：“这是要跟你对着干？抢电脑操作市场的生意？”
祁光远摇摇头：“还不完全是这样，主要是跟windows95较劲呢。老实说，就算我想跟他们争，凭我的实力，恐怕还不够格。”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漂亮国那边的市场基本不怎么待见我，我的操作系统主要靠他们的盗版市场混口饭吃。要是没有盗版，我根本没法跟他们正面对抗。不过我这套系统，最要紧的是能在国内站稳脚跟。”
赵立春点点头，明白祁光远想跟外国企业竞争不容易。
祁光远又笑着说：“今年情况不错，Ibm增加了对我们的采购量，第一季度就超过了20亿美元。我觉得年底可能破百亿。”
赵立春惊讶地看着他：“去年全年才赚了一百亿美元，今年光Ibm一家就这么厉害？”
祁光远解释道：“有两个原因。一是Ibm自己卖得多，他们在全球市场上卖，销量肯定高；二是产业链也起了作用，我们提供的合格零部件越来越多，他们也越来越离不开我们。”
“今年采购量大增，我觉得明年只会更多。”
赵立春愣住了：“我们的电子产业发展这么快？”
祁光远笑了笑：“算是吧。确实发展了，但只是局部的发展。要完全超越国外，还有很多技术差距得补。这需要时间。”
赵立春有点意外，祁光远接着说：“另外，我也在扶持国内品牌。现在手上有联想和小米，接下来还想拉华为和中兴一起做国产电脑。让它们尽量买我们的电子产品，带动显示屏等部件升级，让我们的产品更高端。”
赵立春点头说：“你的眼界我还是信得过的。”祁光远笑了笑，慢悠悠地说：“咱们自己人手够用，至少都读过九年书，不然也不会发展这么快。”如今祁光远也在为乔布斯回归苹果做准备。即便乔布斯回了苹果，苹果仍离不开咱们的代工厂，还得靠咱们提供大量电子零件。
再说芯片代工这块，咱们边学边干，差不多能帮摩托罗拉造芯片了。现在摩托罗拉不用完全依赖自家芯片，有充足时间搞研发设计，渐渐缩小与英特尔的距离。订单从三千万直跳到一亿美金。只要产能跟得上，摩托罗拉就敢放开卖芯片，慢慢扭转劣势，甚至追上英特尔。
等将来芯片设计、制造、封装都在国内搞定时，咱的电子产业就算成型了。当然，这得靠国产品牌发力。这事不容易，但对祁光远来说，真是值得期待的事。
汉东省还在稳步上升。没多久，张海涛的二审来了，速度快得离谱，基本没按规矩来，很快就出了结果。二审结果仍是死刑。
据说张海涛听到判决后当场吓尿了，连站都站不稳。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犯的事太严重：擅自离岗、随便调动兵力，最致命的是冲进省公安厅。前两条还能内部遮掩一下，但第三条闹太大了，前两条也藏不住。
最终判他多重罪加身，死刑。张海涛觉得头嗡嗡响。他本以为会战死沙场或退休养老，悄然离世，没想到会被判死刑。被军事法庭判刑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失败。他开始后悔，不该硬闯政府大楼，可一切都晚了。
祁同伟那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不少，精神也显得不错。
“三年？”祁同伟皱眉说道，“这小子倒是占了便宜。”
祁光远却笑着回应：“他们的政治路算是走到头了。真没想到，张志文没动，张海涛倒先送上门来了。”
祁同伟冷笑一声：“这帮人是越来越放肆了！”
“确实如此。”祁光远接着说，“不过你现在得好好养身体，金山这边还得靠你呢，你家大胖小子也需要你！”
提到祁山河，祁同伟的笑容立马浮现出来：“这孩子挺懂事的。”
祁光远随即将一张治疗卡贴在祁同伟身上，光芒一闪即逝，缓缓渗入体内，为祁同伟调养身体。这张卡效果很好，大概三天就能治好祁同伟的伤，连一些隐疾也能消除。祁同伟顿感全身舒畅，说不出的轻松，仿佛所有紧张都得到了释放。
祁同伟虽不知自己用了治疗卡，但那种舒适感让他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还有件事！”赵小蕙插话道，“前几天吕州的陈书记跟我爸提过，吕州一时离不开李达康，还需要他来维持当地政策，安抚投资者。”
祁同伟微怔，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意思是李达康短期内不会回金山县当县委书记了，我爸的意思是让他去吕州暂代市长职务。”赵小蕙解释道。
“什么？”祁光远疑惑地问，“这也行？”
赵小蕙摊摊手，“为什么不行？现在陈爱国是代书记，李达康成了代市长，等投票后就能正式当市长啦！”
祁光远瞪大眼睛，“这行得通？通常都是副职代理，直接让李达康上位？他现在才正处级，还没到副厅级呢，就这么顶上去？”
赵小蕙笑了，“一般情况下确实不太可能！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吕州出了些乱子，现在得靠李达康，所以就让他先代理市长了。”
“这有什么规定吗？”祁光远有点懵。
“哪有什么规定？大家都心照不宣，吕州情况特殊，首要任务是解决工人就业和收入问题！”赵小蕙解释道，“所以暂时把李达康调过去，虽然他现在是正处级，但实际职权相当于副厅级，就像以前祁同伟那样。”
祁同伟之前是正科级级别，但干着副处级的事。李达康这次也一样，级别是正处级，但工作内容相当于副厅级。这样的安排，李达康自然高兴。
职务提升了，他也能顺理成章地当上吕州市市长，不出三年就是市长，六年之内升书记。如果再快点，到原着开篇时，他不到四十岁就能接替赵立春的位置，以后跟沙瑞金就没什么交集了。
赵立春对李达康的栽培看得明明白白。
这两人做事风格简直如出一辙，而且李达康是从赵立春的秘书一路提拔起来的。
某种程度上，赵立春更把李达康看作是自己的权力继承者。
不仅是因为亲手提拔，还因为他们有相同的政治理念和执政方式。
这种关系甚至比血缘还重要。祁光远恐怕都赶不上。
当然，这只是现阶段。
人都会变。后来赵立春受赵瑞龙影响，和李达康之间产生了隔阂。不然的话，故事一开始，李达康不会只是荆州的市委书记，很可能早就坐上了赵立春的位置。
他是改革先锋，经济发展的推手，这些政绩足够亮眼。
这次赵立春是破格提拔李达康，也是为他铺路，顺便祁同伟也会被带上一脚。
祁光远心想，按规矩副职代理制要到2005年才正式定下来，但现在是1996年，这事虽然和大家的习惯不太一样，但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法无禁止即可为嘛！
“这边还得有人代理金山县县委书记！”祁光远笑呵呵地问。
“让我当这个代理书记？”祁同伟有点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