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上‘世子’和‘旁人’这种疏离的字眼了,显然是气狠了呀!
但慕卿瞧着这样发小脾气的小姑娘,只觉得可爱得紧。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但又立马强压下去,生怕叫小姑娘瞧见会气得更厉害。
“是我的不是。”他认错的很快,“让表妹担心了。”
说到后面那句话,他终是忍不住,语调都翘了起来,眼里透着淡淡的愉悦。
顾若娇登时脸上一热:“我、我才没担心你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否认得太快,未免有欲盖弥彰的意味,又辩解道:“我是替四婶气恼而已!”
“嗯,是该气的,你气得对。”男人从善如流。
小姑娘却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你……我……”
却见慕卿眸中荡着笑意凝望她,眼里盛满了宠溺和温柔,一副任打任骂的态度。
她一下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娇丽的小脸慢慢爬上了红霞。
“你怎么这么无赖!”
“嗯。”
无赖嘛,男人是认的,不然何时才能把小姑娘哄骗回家呢。
见她没那么生气了,他又适时的露出脆弱的样子来。
顾若娇只好让他坐回罗汉床上,亲自拿了干布给他绞头发。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顾若娇这次就显得从容多了。
而男人有心让她消气,便说起了今日为何缺席她生辰宴的事。
“今日之事与刑部的案子无关,是宁王的事。他之前偷采铁矿,后来虽然有了证据,却只查到他将那些开采出来了铁运去卖了。但我的人算了下,买卖的矿量和开采的数量对不上。”
“所以我猜想,那些消失的铁矿,可能被用作他途了。”
顾若娇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宁王干了啥:“所以宁王的确用那些铁矿冶炼兵器了?”
“不错。”慕卿颔首,“但宁王很谨慎,冶炼兵器一事经手之人不多,几乎没有线索,我的人蹲守了很久,也不过查到一个叫孔真的人与宁王一个幕僚的舅弟有联系。”
“所以你今日便是去抓这孔真的?”
顾若娇想了想,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一处说不通。
“既然宁王这般谨慎,孔真为何会突然进京来?”
“因为这孔真有个老母亲和儿子被宁王控制住,我让人递了消息,说他老母亲快要病死了。孔真也没全信,往宁王府传了信,但那些信都叫我拦了下来。”
而慕卿这人也是坏,拦了他发出去的信,又不拦外头进去的信。
时间一长,孔真果然开始忐忑。
开始在信上试探问老母和儿子的安危。
那幕僚的舅弟不知情况,回信时就只寥寥提了句安好。
如此一来,孔真反倒相信自己老母病重要死了,宁王为了让他安心做事,故意不透露予他知。
这下哪儿还能坐得住,就想了办法潜入皇城来。
这孔真武艺不凡,几个暗卫竟都差点没他办法。
就连慕卿都吃了一刀,才把人抓住的。
之后便是审问孔真兵器的事。
无奈孔真嘴硬的很,耗费了不少时间。
而慕卿记挂着顾若娇的生辰,连伤都顾不上处理,就急急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