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身体微微颤抖着,脚步踉跄,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她紧紧地抓住衣角,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惶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说道:“王主任,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实在是太困难了。我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现在家里五口人,马上就要变成六口人了,东旭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糊口啊!”
王淑芬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她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射贾张氏,厉声道:“贾张氏,你家没定量怪谁?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早几年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劝过你,让你把你和秦淮茹的户口转到城里来。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你可是一口回绝了我!现在倒好,遇到困难了就知道找我了?”
贾张氏的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心里清楚,王主任说的都是事实,可当时她就是不愿意放弃农村户口,觉得那里有自己的土地,虽说都让亲戚种了,亲戚每年可没少给她分粮食啊。如今,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击,让她陷入了如此艰难的境地,农村现在还是大集体,吃大锅饭的,地早就都归集体所有了,哪里还给她分粮食?现在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根本就不够她家糊口的。每月都需要一笔钱去买高价粮,她自己也不愿意出钱,这不就找上了易中海嘛。
谁曾想易中海竟然比闫阜贵还要吝啬,自己舍不得掏钱帮忙,居然想出了全院捐款这一招。
“贾张氏,我可不管你耍什么花招,今晚必须把大家捐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我交出来,如若不然,明天我就让人把你送回乡下!”
贾张氏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回乡下?这怎么可能?她就是因为害怕干活才进城嫁给了贾富贵,如今贾富贵早就离世了,儿子都快三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连地都不会种了,回乡下又能如何?
贾张氏哭哭啼啼地说道:“王主任,我家是真的没钱啊,捐的款早就花得精光了,我上哪去给您变出捐款来呀?”
王淑芬说道:“贾张氏,你别在这装可怜,我还不知道你?你若真没钱,会天天在家里吃白面馒头?你必须把钱交出来,不然就别想在这城里待下去。”
贾张氏一听要被送回乡下,顿时慌了神,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王淑芬的腿,哭喊道:“王主任,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家是真的没钱。再说了,他们捐都捐了,再要回去,不太好吧?”
王淑芬皱着眉头,用力甩开她的手,说道:“起来吧,别在这撒泼打滚的。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要是还交不出钱,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王淑芬就看了看时间。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心中满是绝望。她知道,这钱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交出来了,她是真的舍不得拿出来的。
秦淮茹和贾东旭走近贾张氏,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贾张氏站起身子,回了贾家。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了。
把小盒子递给了王淑芬,说道:“王主任,我家的钱都在这里了,再没有了。”
王主任打开小箱子一看,里面零零散散的钱,明显不够捐款的数额。王淑芬脸色一沉,冷冷道:“贾张氏,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这点钱还差得远。”
贾张氏一听,又开始哭天抢地起来:“王主任,真的就这么多了,我家实在拿不出更多了。”
就在这时,刘海忠站了出来,阴阳怪气道:“贾张氏,你平时不是挺会过日子的吗?怎么这捐款就拿不出了,莫不是藏起来了?”贾张氏一听,急得跳脚:“刘海忠,你别血口喷人,我哪藏钱了。”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许大茂突然走了过来,:“王主任,贾家有缝纫机,还有金戒指,还天天在院子里哭穷。我觉得应该搜一下贾家,要是贾家真的没钱,我的钱就算了。”
贾张氏一听,脸色煞白,指着许大茂大吼:“许大茂,你个坏种,你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的缝纫机了?”
王淑芬一阵头大,这贾张氏确实难缠,指着许大茂,刘海忠,闫阜贵还有那几个街道办的人说:“你们几个进贾家给我搜,我倒想看看贾家是不是真的这么穷!”
众人刚要进贾家,闫阜贵突然站了出来,“王主任,这搜家不太合适吧,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王淑芬瞪了他一眼,“闫阜贵,你们之前处理这事就不清不楚,现在还来拦着。贾家若真没钱,搜了也无妨;若藏了钱,必须交出来。”
闫阜贵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退到一旁。闫阜贵是真的不想让搜贾家,他本来就没有捐款,反而还有收入,这要是搜出钱了,肯定会退款,到时候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他真怕事情败露,自己再丢一次人。可是看这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拦。
许大茂等人冲进贾家,开始四处翻找。不一会儿,许大茂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崭新的票子和一个大金戒指,甚至还有一块小黄鱼。他得意地大喊:“王主任,找到了!”
贾张氏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咒骂着许大茂。王淑芬走上前,将布包拿过来,点了点钱数,“贾张氏,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贾张氏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王淑芬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吼道:“你们几个把钱点一下,看看贾家到底有多穷!”
几个街道办办事员,手忙脚乱地一阵清点,最后得出的数字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把大伙儿惊得目瞪口呆!
“王主任,这里一共是三千二百四十块钱,不算小黄鱼和金戒指。”
一听到贾家有如此巨额的财富,大院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贾家这么有钱,还让大伙给捐款。
“我家连二百块都没有,连贾家的零头都比不了啊”
“一大爷不是说贾家困难吗?咋有这么多钱?”
王淑芬怒视着贾张氏,冷声道:“贾张氏,你可真行啊!家里藏着这么多钱,还装可怜让大家捐款,你这是欺骗大家的善心!”
贾张氏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目光,嘴里还嘟囔着:“这钱是我家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哟,省吃俭用?那你还天天吃白面馒头,感情这钱都用来享受了。”
“难道真的是穷人的钱三七分账,大爷的钱如数退还?”
“这也太离谱了吧,咱们也没捐这么多钱啊,这么说来,贾家是真的不缺钱,易中海这是在坑咱们院里人啊!”
傻柱更是惊得合不拢嘴,贾家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有了这么多钱还让儿媳妇到处找院里人借钱?想到秦淮茹借了自己那么多钱,傻柱顿觉自己就像个被人戏耍的冤大头。
王淑芬怒发冲冠,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贾张氏,你不是说你们家没钱吗?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解释清楚,要是解释不清楚,别怪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贾张氏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哭诉道:“王主任,这钱是老贾的赔偿金和以前的积蓄,一直没舍得花。我是想着家里以后有个大事小情的能有点保障,才没说出来。捐款的事儿是我不对,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王淑芬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这钱必须退还大家,还要在全院做检讨。”贾张氏一听要做检讨,脸色更加难看,但也不敢反驳。
这时,刘海忠和闫阜贵灰溜溜地站了出来,“王主任,是我们没调查清楚,我们也有责任。”王淑芬瞪了他一眼,“你们几个办事糊涂,这次也得一起检讨。”
刘海忠低着头,不敢吭声。王淑芬让街道办的人拿着闫阜贵的笔记本,统计院里各家的捐款情况,然后把钱退给大家。
大院里的人拿着退回来的钱,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唉呀,我这退回来了十多块,相当于这个月有了十多块的外快了,明天我就买肉去!”
“我这没有你的多,我只有三块多。”
突然,贾张氏一声大喊:“闫阜贵,你把钱给我放下,你压根就没有捐钱!”
正在给大伙退钱的办事员听到后,盯着闫阜贵,说道:“闫阜贵,怎么回事?”
王淑芬也是一脸疑惑的盯着闫阜贵。
闫阜贵差点瞎尿,这个贾张氏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不会过后私下来找我吗?非要给我难堪!
王淑芬问道:“贾张氏,你来说说怎么回事?还有谁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来说说。”
贾张氏说道:“王主任,事情是这样的,易中海膝下无子,是个绝户。他收我家东旭为徒,无非是想让东旭为他们夫妇养老。我便借机让他帮扶我们贾家,然而易中海这个绝户,却不愿出钱,于是便想出了捐款这一计。可院里人都不傻,除了那傻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易中海担心大家不愿捐款,便想到让三位大爷带头。可这三位大爷中,闫阜贵是个吝啬之人,易中海怕他不答应,每次捐款,都会提前给闫阜贵一些好处,也会给他一些钱。如此一来,闫阜贵既得了钱财,又落了好处和名声。”
王主任听了大怒:“好,好,好的很,闫阜贵,刘海忠,怪不得别的大院都没了大爷,你们院的大爷都还有,原来你们就是这么欺压大院邻居的?你们可真厉害,要不要我这个街道办主任让你们干?”
最吃惊的是刘海忠,只听刘海忠说道:“闫阜贵,你和易中海可是真缺德!有这事也不告诉我,我还傻傻的每次都和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比!”
刘海忠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去特么的,易中海,闫阜贵,我,我,………”刘海忠直接晕了过去!
一看刘海忠晕了,王淑芬和几个办事员赶紧的走了过去,掐人中的掐人中,摇的摇,刘海忠总算是睁开眼了。不过一睁开眼,刘海忠就激动的要破口大骂。
王淑芬说道:“刘海忠,你冷静一下!”
贾东旭蹲在地上一言不发,自己老娘算计易中海,易中海算计院里人他不是不知道,他知道了也没有阻止,现在老娘说了出来,他感觉有点没脸见人了。
谭桂花从开会开始就坐在自己门槛上,从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好像真的能置身事外一样。
秦淮茹自贾家搜出三千多块钱开始,到现在都还在怀疑人生,白莲花属性有了觉醒的征兆。
至于傻柱,这时候也是一脸的迷茫,原来在贾家眼里自己就是个傻子,被贾家和易中海给耍的团团转不说,自己还成了帮凶,每次捐款自己都要捏一捏许大茂这个软柿子?自己还上赶着给人家捐钱,这不就是穷人给富人捐钱吗?
最后,王淑芬还宣布了对闫阜贵和刘海忠的处罚,业余时间打扫街道卫生三个月,街道办思想教育三个月。
看到王主任对闫阜贵刘海忠做出了处罚,院里人都觉得就应该这样。
95号院的全院大会,也引来了一两旁的院子里的人趴墙头看热闹,当他们知道了院里三个前管事大爷的做法后,一个个的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院里人的表现,他们表示,要是以前他们院里的管事大爷敢这么搞,早就被人打闷棍了,这95号院的人也都太窝囊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