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咵咵”的声音响起,地库门缓缓开启。
入口也就一块八十公分正方形地砖的大小,安心等它完全安静下来之后,再用手电筒往下照。
下面似乎是一个密室,面积并不大,手电筒移动间都能全部照到,包括四面的墙壁。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浊气都排的差不多了之后,安心轻轻往下一跃,就站在了室内。
十几平米平平无奇的小石室,中央放着一张供桌,桌上一个金属匣子,一本册子。
别的,再无他物。
安心给自己戴上手套,走过去小心翼翼翻开那本册子。
这是,沈家族谱。
最后一页,她清楚地看到沈明德的名字被用红笔划去,嫡支只有一个沈明月。她的名字被圈了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庶支这里男男女女加起来十几人,但有一个人的名字也同样被圈住,安心定睛看了一眼,沈梅。
整本族谱只有这两个名字被特别圈出,是想告诉她什么呢?
暂时想不明白,安心先放一边,开始观察边上的金属匣。
试了一下,很重。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寸,掂量起来却有足足四五十斤。
她拿出一直放空间里的那枚黄铜钥匙,插进去“咔嚓”一下,锁开了。
打开才发现这个箱子四壁有多厚,里面除了十几根大金条之外,再无其他。
但是安心明明闻到一些丹药的味道,是箱子打开之后才散发出来,说明这里面之前应该是有这些的。
再仔细辨别,有点像解毒丸,又有些增寿丹的丹蕴,或是两者都有。
有意思!
安心摸着下巴琢磨,这里分明之前有人进来,东西也都动过。
不是沈明德,他人在国外。
也不是朱建国跟白坤,这兄弟俩至今都不知道打开地库的方法,也没有开箱子的钥匙。
而且依这两人的性子,如果他们来了,这里必定被他们拿的一丝不剩。
现在这里的一切,摆明了有人特意留下来,引她上钩的。
如果她闻不出丹药味道的话,也许还真的会上当。
安心冷笑一声,将族谱跟金条收掉,关上地库门就离开了。
这里已经找不到其他线索。
这一晚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拿回了沈家大部分财宝,也知道暗处还有一个十分了解沈家的敌人,说不定他手上已经拿到了沈家传家宝。
安心给山上的先辈们各自上了一些供品,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就启程回京市。
张慎带着孩子回大院住,钱叔跟小兰他们则直接去四合院安顿。让他们帮着安宁尽快将那边收拾整理出来,他们一家人再搬过去。
张育民,米文华跟张群英一个多月没见两个孩子都快想死了。
张向党也在,看着大哥大嫂享受天伦之乐,脸上一片黯然。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里憋闷得紧,忍不住暗自叹气。
张慎走过来主动跟他说起张毅的近况:“脑子应该不会再犯傻了,不过还缺乏锻炼。如果二叔您不反对的话,我打算就让他一直出远洋任务,磨炼他的意志力。”
说完又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这是他上个月的工资,您收好了。等会儿您给我一个户头,以后我让他们每月都打您户头里。我跟他说让他还你们十六万,不过具体期限还是由您定,您说什么时候可以了,让他什么时候回来。”
张向党紧紧捏着信封,咬牙说道:“让他一辈子待在外面,是死是活我不管,不要让我再看到他就行!”
张慎点头,没说什么,二叔心里怨气还很重,不是短时间可以平的。
于是转而问道:“二婶怎么样了?”
张向党收敛怒气,颓然地道:“年纪大了,又被这样气一通,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你二婶要是心里想不开,这病也好不了。”
张慎跟自己父母了解过一点,二婶是心肌梗塞,还有高血压,确实要靠自己调整心态才好的快。
不过现在,小儿子胡乱折腾,家都要散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心情不会太好。
张向党揣起信封站起来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二婶一个人在家,我有点不放心。咱们叔侄再找机会好好聊一聊,或者等你媳妇儿从老家办完事回来,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临走,张慎将给他们一家的礼物拿出来让他顺便带走。
接着就是自己家里人。
张育民的是两套西装,一块手表,一根皮带。
米文华跟张群英的则是两件根据她们身量定制的旗袍,还有每人一只玉镯,一副珍珠耳坠,一对金手镯。
这些东西一看就不便宜,不过他们都知道张慎不缺钱,安心也有本事,全都笑眯眯收下。
张慎跟他们说的是,安心老家有事要她回去处理,所以几人就没再多问。
米文华跟儿子说道:“既然你回来了,明天带两个孩子先去疗养院看看你爷爷,再去你二婶那儿坐一坐。真是作孽,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气人,身体能好得了吗?哎…”
张慎心里一动,问道:“是不是阿荣又做了什么?”
米文华重新将旗袍叠好,坐下来道:“以前阿荣就怪你二叔二婶偏心,他结婚之前把津贴都寄回来让你二婶收着。后来阿毅不是退伍回家了吗,又是买自行车,又是买相机,还偷拿家里的钱出去充大方请狐朋狗友吃饭。你二叔工资再高也禁不住这么花,里面肯定也有阿荣的津贴。”
“你二叔二婶从小就疼阿毅,偏心就难免了,又狠不下心去管教。他们兄弟俩的矛盾自然而然就多了。阿荣知道自己的津贴都被弟弟挥霍,之后就自己存起来,一分都不往家寄。他结婚,你二叔二婶拿两百块彩礼,买了一辆自行车,杂七杂八加起来不到五百。阿荣嘴上不说,心里都记着呐!”
“阿毅跟时家那丫头好上之后,还没结婚就从你二叔二婶那儿要钱给时家买了一辆自行车。后面又时不时从家里拿钱买这买那,全部加起来一千都不止了。时家人身上穿金戴银,时巧手上一块手表就要两百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二叔二婶好,疼孩子不是这么个疼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