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光干活儿送东西,自己对舒舒的心思,一点不往外说。你是想让舒舒去猜你的心思吗?”穆老太太没好气地看着儿子问。
顾振远张了张嘴,“我……”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顾老爷子打断。
“我都跟你说了,男人要干脆果断一点,女人的心思才是用来猜的,这男人的心,直接敞开明明白白的给人家看就好了。”
顾振远被说的抬不起头来,摸了摸后颈说:“我是想循序渐进,让云舒姐能通过我的种种举动,感受到我的心意,再跟她表白的。”
穆老太太翻了个白眼道:“照你这个循序渐进的法,人舒舒都答应冯安国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呀?”
“这人得积极一点,人家才会觉得,你是真得很喜欢,也很在意她这个人。比如冯安国,他就很积极嘛,直接老邹当媒人说媒了。”
“就是。”顾老爷子点着头道,“我当年对你妈一见钟情,第二天就拿着花去表白了,你妈都还不认识我呢。虽然你妈当时也没接受,但我却第一时间,让她知道了我对她的心意。”
“然后积极追求,让你妈看到了我对她的一颗真心,也打动了她,然后她才同意跟我在一起的。”
“你还要先让人感受到你的心意,才把喜欢宣之于口,真的是太磨叽了。”
“就是。”穆老太太瞪着儿子道,“我和你爸都是急性子的人,咋就生了你这么个磨叽儿子呢?”
顾振远挠了挠腮帮子,他或许真的用错了方式。
穆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振远你和舒舒都已经人到中年了,在感情上双方也都算过来人了,在感情上它得直接了当一点。”
顾振远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
夜半三更,晚上面汤喝多了的张娇,被尿给憋醒了。
她想起来尿尿,就推了推身旁在打呼的林国栋。
“国栋,国栋。”
熟睡的林国栋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国栋,你醒一醒,醒一醒。”张娇推他力道大了一些。
林国栋被推醒了,有起床气的他,动作特别大的坐了起来。
伸手拉开了灯,没好气地看着张娇呵斥道:“张娇你他妈有病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娇怔了一下,心里又难过又委屈又生气。
“我要尿尿。” 她说。
林国栋皱着眉道:“你要尿尿你就自己去呀,怎么还要我给把尿啊?”
张娇红了眼特别委屈地道:“我尾巴骨折了,没人拉我起来,扶我下床,我怎么去?”
“我受着伤呢,晚上要起夜,把你叫醒来帮下忙,你就这么凶,这么不耐烦。”
现在他就这样了,要是以后等她老了病了,需要人照顾,肯定也指不上他。
林国栋没说话,黑着脸下了床,伸手把张娇拉了起来,张娇一点一点挪到床边,林国栋就扶着她下了床。
“你给我拿一下床底下的痰盂。”张娇吸了吸鼻子道,她现在也没法弯腰。
林国栋依旧黑着脸,弯腰把床底上的痰盂拿了出来,揭开了盖子,嘀咕了一句:“一天天事儿可真多。”
张娇脱了裤子,让林国栋扶着她点,她忍着痛缓缓蹲下。
“哗哗哗……”
听见张娇尿尿的声音,闻到尿骚味,看到她蹲着尿尿的样子,林国栋一脸嫌弃地闭上了眼睛。
“噗……”
张娇放了一个又响又臭又长的屁。
“臭死了。”林国栋嫌弃地使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好了没?”林国栋不耐烦地问。
张娇的表情有些痛苦,“还、还没好,我还要拉个屎。”
她本来就有两天没拉屎了,这个臭屁一放,肠子就通了,这屎来了挡都挡不住。
闻言,林国栋眼前一黑,“张娇,大晚上的在屋里拉屎,你可真行,拉了屎,这屋还怎么睡?”
这痰盂拉了屎可以放屋外面去,但是这屋里的屎臭味儿,这一时半会儿的可散不出去。
“唔……”张娇死死拽着林国栋的手,整个身体都在用力。
她也不想在屋里和林国栋的面前拉屎,可屎来了,憋不住,她也没办法啊。
一股比张娇刚才放的屁还臭的味道,在屋里蔓延开来。
“呕……”林国栋恶心得干呕了几声,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口鼻。
他瞥了一眼,光着个屁股,坐在痰盂上拉屎的张娇,只觉得她这个样子真的好恶心。
直想甩开她的手,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房间。
因为住院喝水少了,张娇的大便十分干燥,拉起来也比较缓慢。
拉了七八分钟才拉干净,林国栋扶着她,她自己用纸擦了屁股,把纸丢进了痰盂里。
林国栋扶着她坐上床,捏着鼻子,盖上了痰盂的盖子。
“国栋,你把痰盂拿屋外面去,打开窗户透透气。”张娇有些尴尬地看着林国栋说。
林国栋没好气地道:“这还用你说吗?”
说罢,便拿着痰盂,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林国栋把痰盂放在屋外,也站在外头透了透气才进去。
他打开窗户,一股冷气便灌了进来。
然后他就又往屋外走。
“国栋,你要去哪儿?”张娇叫住他问。
林国栋皱着鼻子道:“这屋里太臭了,我去我爸屋里睡。”
说罢,林国栋便关上门走了。
张娇看着关上的门,生气地捶了一下被子。
张母带着俊俊睡的是林永年以前睡的隔间儿,林永年睡的林建设之前睡的房间,林建设被赶出去后,林永年就把堵上的门,给通了。
但之前朝外开的门,他也没砌成墙堵上,林国栋和张娇睡的房间也是一样,一个房间开俩门儿,一个朝外,一个通客厅。
大半夜的林永年睡得正香,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谁呀?”林永年打开灯问。
林国栋:“爸,是我,你开开门,我今晚跟你睡。”
林永年有些奇怪地下来 床,打开房门,侧身让他进屋。
“你咋跑来跟我睡了?”他问。
林国栋脱鞋上床,“张娇在屋里用痰盂里拉屎了,屋里臭死了,根本没法睡。”
林永年回到床上,吸了吸气,也闻到林国栋身上有股屎臭味 儿。
这张娇的屎得有多臭啊,才能让同一个屋里的人身上都沾上屎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