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草地上，惊世骇俗的“人虫速度对决”仍在继续。
在陈静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混合着震惊、崇拜和某种难以言喻炽热的目光注视下，李小二将圆圈内参与“抓捕”他的德国小蠊数量，逐渐增加到了二十五只。
二十五只拥有超音速移动能力、协同作战的“生物导弹”在直径仅15米的狭小空间内肆虐，所形成的攻击网络已经密集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连成一片，草屑被卷起形成小小的旋风，整个圆圈内部俨然成了一个高速搅拌机。
李小二的残影依旧在闪烁，但明显不如之前那么从容了。
他的瞬移频率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峰值，每一次闪现都出现在间不容发的缝隙之中。然而，空间实在太小，对手的数量和速度也实在太多太快！
终于，在一次极其刁钻的三只小蠊同时从不同角度发起的合围中，李小二虽然凭借“上帝视野”预判到了轨迹，身体也做出了瞬移反应，但一只小蠊的纤细前肢，还是以毫厘之差，极其轻微地擦过了他急速闪避时扬起的衣角！
“嗤啦——”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他运动外套的袖口被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停！”
李小二立刻喊停，同时用意念下达了停止攻击的指令。
二十五道银色闪电般的影子瞬间定格，然后如同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整齐划一地退到了圆圈边缘，安静地蹲伏下来，仿佛刚才那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与它们无关。
李小二站在原地，微微喘了口气，脸上非但没有懊恼，反而露出了更加满意和兴奋的笑容。他低头看了看袖口那道被划开的口子，点了点头。
厉害！
真厉害！
在这个范围内，二十五只的协同攻击就已经能触碰到我了！
这还只是它们五成左右的速度和力量！
如果全力爆发，八十只一起上，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我会被它们在瞬间撕裂！
他很清楚，这只是在地面、在极度受限的15米圆圈内。
如果是在更开阔的复杂环境，比如城市巷战或者野外丛林，凭借他更大范围的瞬移能力和“上帝视野”的全局掌控，这八十只小可爱想要碰到他，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但即便如此，它们的表现也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干得漂亮！伙计们！”
李小二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通过意念链接，将赞许和鼓励的情绪传递给所有的德国小蠊，
“你们的速度、配合和攻击性都非常棒！是我最好的战友和陪练！”
感受到来自“主宰”的认可和表扬，那八十只德国小蠊虽然依旧安静，但微微颤动的触角和稍稍挺起的胸膛，都显示出了它们内心的愉悦和骄傲。
转头，李小二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眼神火辣得几乎要把他点燃的陈静。
他收敛了心神，对着陈静招了招手：“静姐，别愣着了，带我去地下室吧，该进行下一项了。”
陈静如梦初醒，连忙应了一声：“啊？哦！好……好的，李少校！这边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兴奋？
她快步在前面引路，但目光却像是被磁石吸住一样，时不时地就飘向身后的李小二。
那眼神，复杂得让李小二都有些心里发毛。
那里面有毫不掩饰的崇拜，如同追星少女看到了自家偶像；
有狂热的信仰，仿佛信徒见到了神只降临；
更有一种……额，怎么说呢，李小二搜肠刮肚，想起了以前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画面——大概就是发情期的母螳螂，在交配前盯着雄螳螂，那种带着极度渴望、欣赏，又隐隐透出想要将其“吞噬殆尽”的占有欲和危险气息！
这静姐是咋回事？吃错药了？
还是刚才看我‘飞’了几下，就把她给帅迷糊了？
这雌性荷尔蒙分泌得也太旺盛了吧？都快形成领域了！
我不就是速度快了点吗？
至于用这种看唐僧肉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吗？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搞不懂……
李小二心里暗自嘀咕，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自认虽然长得不赖，能力也强，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初次见面、而且还是精英特工的女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流露出如此……直白且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吧？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今天又变帅了？
他不动声色地稍微落后了半步，拉开了和陈静之间的一点距离，感觉这样安全些。
同时用意念指挥着那八十只德国小蠊，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来到地下仓库，周明、阿玄、阿武以及另外四名战斗队员已经全副武装，等得有些心焦了。
看到李小二和陈静下来，众人刚想开口询问，却立刻注意到了陈静那极不寻常的状态。
只见陈静亦步亦趋地跟在李小二侧后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亮得吓人，一直黏在李小二身上，那目光中的意味，只要是成年人，多少都能品出点不对劲来。
周明和阿玄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有些诧异。
阿武更是挤眉弄眼，用口型对阿玄说：“静姐这是……被咱队长征服了？”
阿玄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多嘴。
不过，看陈静流露出的情绪中，崇拜和敬佩占据了主导，并没有太多暧昧或者不合时宜的举动，众人也就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没有多问。
毕竟，见识过李小二那非人实力的，很难不产生敬畏和崇拜之心，只是陈静表现得格外……外放一些。
李小二走到仓库中央，目光扫过全身披挂、如同钢铁堡垒般的七人，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各位，久等了。我刚才在院子里，和我的这些新伙伴们稍微‘熟悉’了一下，测试了它们的能力，和它们玩了玩捉迷藏。”
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速度对决只是一场游戏，
“嗯，怎么说呢，我对它们的表现，非常非常满意。”
众人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能让李少校这么兴师动众去“熟悉”的，肯定不是凡品。
李小二继续道，语气变得正式了一些：“它们，将是我们这次任务中，不可或缺的战友，是我们在复杂环境下的眼睛、耳朵，甚至是出其不意的拳头。所以，我认为，你们有必要亲身感受一下它们的能力极限和作战方式，这样才能在未来的行动中，更好地与它们进行协同配合，理解它们的战术价值。这也是我让你们全副武装来到这里的原因。”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熟悉新装备、新“战友”，本就是特种作战的常规流程。
然而，站在队伍中的阿玄，心里却是在疯狂地给自己叠加着看不见的“恐怖值”！
他结合刚才李小二对德国小蠊那“生物动能炮弹”的描述，以及院子里那匪夷所思的速度展示，一个可怕的念头终于在他脑海中成型。
果然！
队长这是要让我们……以身试蟑啊！
用我们的血肉之躯，去亲身感受这些‘微型导弹’的威力！
我的亲娘嘞！
队长！这……这会死人的啊！防弹衣在它们面前跟纸糊的有什么区别？！
阿玄越想越觉得腿肚子有点转筋，他张了张嘴，刚想鼓起勇气提出异议，哪怕委婉地提醒一下风险，李小二却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语气不容置疑：
“刚才让你们全副武装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规划好了几项测试科目。”
李小二伸出三根手指，
“首先，第一项，静态感知测试。我会让它们在一定范围内进行无规则高速移动，你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用你们的肉眼，以及你们身上携带的单兵观测设备，去努力捕捉、锁定它们的踪迹。时间是每人一分钟。”
他放下第一根手指，伸出第二根：“第二项，动态射击测试。我会让它们在距离你们十米左右的地面上，排成一列。规则是，它们只允许进行上下垂直跳动，不允许左右横向移动。你们使用配枪，进行自由射击。目标——击中它们。我在这里放下话，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成功击中哪怕一只，等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亲自为他向上级打报告，报请个人三等功！”
“个人三等功？！”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周明和另外四名战斗队员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如同饿狼看到了肥肉，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对于他们这些一线作战人员来说，军功章就是最高的荣誉和肯定！
之前对未知测试的些许疑虑，瞬间被这股立功受奖的狂热所取代！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李小二看着他们燃起的斗志，微微一笑，但随即脸色一正，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第三项，实战闪避测试。我会安排它们，对你们每个人进行……‘攻击’。你们放心，我已经对它们下达了严格的指令，绝不会出全力，更不会攻击要害部位。目的只有一个，在绝对的速度压力下，极限训练和检验你们的神经反应速度、身体协调性以及躲闪能力！”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补充道：“当然了，有奖就要有罚，这才公平。在规定的时间内，被它们‘击中’有效部位次数最多的那个人……”
他指了指仓库干净的水泥地面，
“待会测试结束后，当着大家的面，一口气做一千个标准俯卧撑！不许偷懒！”
“嘶——！”
李小二这番话说完，刚才还因为“三等功”而热血沸腾的周明五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热情稍微降温，开始掂量起这奖罚并存的测试分量了。
而站在一旁的阿武和阿玄，两人则是直接大眼瞪小眼，从对方的瞳孔里都看到了同样的两个字——惊恐！
阿武对着阿玄疯狂眨眼！
射击？！
闪避？！
队长！您管这些能超音速移动、能撞穿合金的小祖宗叫“攻击”？还“不会出全力”？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这他娘的分明是生死时速版的俄罗斯轮盘赌啊！
打不中要丢人，躲不开要累死，万一它们哪个小家伙没收住力……那可不是做俯卧撑能解决的了，直接就可以原地吃席了！
阿玄的内心已经完全结冰！
完了，果然是这样……以身饲蟑……队长是玩真的！
但愿上官博士给它们的指令约束是绝对可靠的……阿弥陀佛，三清祖师，上帝真主，保佑保佑……
两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发干，一时间竟然没能发出声音。
这测试方案，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得让人心脏受不了！
周明在最初的震惊和权衡之后，作为负责人，他还是需要确认一下细节和底线，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看着李小二，语气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和确认的意味：
“李……李队长！你……你没开玩笑吧？你刚才说的，如果我们真的有人击中了它们，报请三等功，这话可作数？而且……”
他看了一眼那些安静得可怕的小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而且，如果我们射击，不小心……导致你的这些‘伙伴’不幸……那个……离世了，你……你可不能事后怪罪我们啊！”
他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些“小可爱”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珍贵程度恐怕远超他们的想象，万一打坏了，他可赔不起。
李小二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周明的肩膀，语气轻松而肯定：“周处，放心！我李小二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如果因为你们的射击，导致它们死亡，那只能说明它们能力不济，训练不到家，死了也是活该！我绝对、绝对不会因此怪罪你们任何一个人！优胜劣汰，本就是自然法则！”
然而，他话锋猛地一转，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出鞘利剑般的锐利和肃杀之气，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但是——”
仅仅两个字，却让整个地下仓库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关于‘报请立功’这四个字——”
李小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和郑重，
“我李小二，绝对不会，也从来不屑于，跟我的战友嬉皮笑脸，开这种空头支票！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敢为你请功！这是我作为行动指挥官，对你们的承诺！”
这股突如其来的、混合着强大自信和铁血作风的气场，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甚至连一直处于花痴状态的陈静，都被这股气势强行从粉红色泡泡中震了出来，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她看着李小二那严肃而认真的侧脸，眼神中的痴迷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转化为了另一种形式的欣赏——啊！认真起来的男人也好帅！说一不二，霸气侧漏！爱了爱了！超级爱了！
简单的准备和规则重申之后，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测试，正式开始了！
李小二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靠在一个结实的武器箱旁，准备观看这场别开生面的“人虫对抗赛”。
他表面上是在测试队员们与蟑螂的配合，实际上，他也想借此机会，评估一下世界上那些顶尖的、未经过特殊强化的正常人类特种兵，在面对这种超常规生物兵器的极限压力下，能表现出怎样的水准。
第一项测试：静态感知。
李小二意念一动，八十只德国小蠊如同得到了指令的蜂群，“嗡”的一声轻响，化作八十道难以捕捉的淡银色影子，在面积约五百平米的仓库空间内，开始了毫无规律、超高速的无序移动！
它们的身影在墙壁、天花板、地面、甚至众人的装备之间疯狂闪烁、折返、穿梭，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道道拉长的模糊光轨，根本无法用肉眼锁定具体位置！
周明、阿玄等人，有的凭借多年实战经验培养出的动态视觉去捕捉，有的迅速开启头盔上的红外热成像、微光夜视甚至是运动物体追踪模式……
一分钟时间，在极度专注和紧张中飞快流逝。
“时间到！”
李小二宣布。
仓库内安静下来，八十只小蠊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齐刷刷地停在了仓库的各个角落，一动不动。
周明等人则是一个个额头见汗，眼神中充满了挫败感和难以置信。
“报告队长……”
周明喘着粗气，第一个开口，声音带着干涩，“我……我用肉眼完全无法锁定，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热成像……它们体温似乎能自适应环境，信号微弱且杂乱！运动追踪模式……速度太快，系统刚锁定目标就已经丢失了！”
“我也是……”
“完全跟不上……”
“太快了，根本不是人类反应能跟上的……”
另外几人也纷纷沮丧地汇报。
两位狙击手“鹰眼”和“穿杨”更是脸色难看，他们引以为傲的鹰眼和动态视力，在这些小东西面前，简直如同慢放镜头。
这个结果，完全在李小二的预料之内。如果这些顶级特种兵能用常规手段捕捉到超音速移动的目标，那才叫见鬼了。
第二项测试：动态射击。
众人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燃起斗志——毕竟，三等功的诱惑太大了！
李小二让八十只小蠊在距离射击线十米远的地面上，整齐地排成一列。
规则重申：它们只进行垂直上下跳动，不能左右移动。
“预备——开始！”
随着李小二一声令下，周明、阿玄、阿武以及另外四名战斗队员，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手枪，当然了，为了安全，使用的是训练弹，但弹道和手感与实弹是一致的！
“砰！砰！砰！砰！”
密集而清脆的枪声在地下仓库内回荡！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开枪的人都开始怀疑人生，觉得自己以前在靶场上流过的汗、磨出的老茧都白费了！
只见那八十只小蠊，虽然只是在做简单的垂直跳动，但它们的起跳和下落毫无规律可言！
频率快得惊人！
时而如同抽搐般高频小幅度跳动，时而猛地拔高到一两米然后自由落体，时而几只同步，时而各自为政……在十米的距离上，它们跳动的轨迹形成了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不断变化的“弹幕”！
子弹呼啸着穿过它们跳动的间隙，打在后面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个白点。却没有任何一发子弹，能够准确地命中任何一只在不断变换位置的“目标”！
五分钟的自由射击时间很快过去。
枪声停歇，仓库里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
众人看着十米外那依旧在活蹦乱跳、毫发无伤的八十只小蠊，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还在冒着青烟的枪，脸上写满了茫然、自我怀疑和深深的无力感。
周明已经半崩溃，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瞄准了啊！）
“鹰眼”已经全面崩溃，我连一千米外的人质靶都能一枪爆头，现在居然打不中十米外一只跳动的虫子？！我的狙击手尊严啊！
阿武还好一些，俺的枪法在队里也是排的上号的啊！今天这脸丢大了！
李小二看着他们怀疑人生的表情，心里暗笑。这个结果，同样在他预料之中。
这些小家伙的神经反应速度和机动性，远超人类的射击瞄准速度。别说他们了，就算是最先进的自动瞄准火控系统，想要锁定并击中如此高速、无规律微动的微型目标，也是极其困难的。
第三项测试：实战闪避。
经历了前两项测试的打击，众人的信心已经受到了不小的挫败。
而当李小二宣布最后一项，也是最“刺激”的一项测试开始时，除了还在犯花痴觉得李小二怎么安排都对的陈静，以及主动表示自己是文职情报人员、不参与此项“暴力”测试的陈静退出外，其余七人，包括阿玄和阿武，脸色都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悲壮。
李小二规定，每个人的测试时间为三十秒，并且，为了“控制变量”，他每次只安排两只德国小蠊，对一名测试者进行“攻击”。
“第一个，周处，你来。”
李小二点名。
周明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身上的防弹衣，走到了仓库中央的空地上，摆出了防御姿态，全神贯注。
“开始！”
李小二意念一动，指定了两只德国小蠊。
下一秒，那两只小蠊瞬间从静止状态爆发，化作两道死亡闪电，以一种完全无法预判的折线轨迹，朝着周明疾冲而去！虽然只有李小二要求的两成速度，但那速度依然快得让周明的视觉根本无法有效捕捉！
周明只觉得眼前一花，本能地向左侧翻滚！
“啪！”一声轻微的闷响，他的右侧肩甲仿佛被一颗小石子击中，虽然防弹衣吸收了大部分冲击力，但还是传来一阵酸麻！
他还没来得及调整重心，另一道银影已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直取他的小腿！
“哎哟！”
周明痛呼一声，小腿胫骨被擦中，虽然没破防，但那瞬间的冲击力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三十秒时间，在周明连滚带爬、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的闪躲中，显得格外漫长！当他连滚带爬地冲出测试区域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右边肩膀和左腿小腿处传来明显的疼痛感，虽然没有受伤，但淤青是免不了了。
“下一个，‘泰山’！”
……
测试依次进行。
地下仓库里，开始上演各种令人啼笑皆非又心惊肉跳的“奔逃大戏”！
平日里沉稳干练的周明处长，被撵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代号“泰山”、以力量和防御见长的壮汉，空有一身力气却根本摸不到对手，被两只小蠊戏耍得团团转，身上“噼啪”作响，如同被微型冲锋枪连续点射；
两位狙击手“鹰眼”和“穿杨”，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耐心在绝对的速度面前毫无用处，只能凭借本能疯狂走位，依旧被打得抱头鼠窜；
阿武将他在山林里练就的闪转腾挪功夫发挥到了极致，依旧免不了身上多处“中弹”，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连身手最好的阿玄，将赵家传承的身法和现代战术规避动作结合到极致，也仅仅比其他人多支撑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被神出鬼没的小蠊多次击中手臂和大腿外侧，留下阵阵酸疼……
三十秒，对于这七位精英来说，简直比三十分钟还要难熬！
当最后一个人阿玄连滚带爬、带着一身的“勋章”淤青结束测试时，整个仓库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此起彼伏的、压抑着的痛哼声。
七个人，无一例外，全都是鼻青脸肿，虽然戴着头盔，但面部下方和颈部难免被擦中，身上估计更是青紫一片。
虽然李小二严格控制了攻击力道，但超音速冲击带来的动能，即使只有两成，也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李小二看着眼前这七位平日里威风凛凛、此刻却如同刚被一群马蜂蹂躏过的特种精英，强忍着笑意，开始统计每个人的“中弹”次数，准备执行“奖励”——一千个俯卧撑。
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可爱”，真他娘的是怪物！而能驾驭这些怪物的李少校……更是怪物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