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的织梦楼飘着雪后清冽的空气,裴红袖端坐在胡杨木棋盘前,象牙梳将长发梳得一丝不苟,却在发间别了枚虎娃刻的算珠发簪——那是昨夜酒醒后,她从张一凡案头顺走的。
“一凡,”她的象牙梳敲着棋盘上的“商”字棋,金步摇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今日只论棋,不论风月——若你输了,便把‘丝路商盟’的决策权交我三日。”张一凡晃着鎏金算珠坐下,算珠在棋盘上蹦成“赌”字:“若在下赢了,裴老板需答应一个条件。”
虎娃蹲在棋盘旁,给每个棋子都刻了鬼脸:“凡哥哥的‘护棋鬼脸’能盯着裴老板的象牙梳!”萧墨璃站在窗边磨墨,狼毫在砚台里转出漩涡,倒映着棋盘上的算珠与象牙梳。
首局落子,裴红袖以“织机垄断”开局,张一凡却用“三级品分流”化解,算珠在“百姓”棋位上蹦成笑脸。裴红袖挑眉,象牙梳落下“胡商联盟”棋,却见张一凡用“葡萄酒染法”棋轻松应对,算珠竟在她的棋阵里凿出条“香气通道”。
“竖子果然留了后招!”裴红袖的象牙梳险些戳破棋盘,却在指尖触到虎娃刻的“护棋鬼脸”,算珠眼睛正“看”着她发红的耳尖。萧墨璃轻咳一声:“红袖姐,这棋盘是虎娃用胡杨木刻的,别戳坏了。”
中局交锋,裴红袖忽然祭出“情感牌”棋:“听说尚书府近日在议萧姑娘的亲事?”张一凡的算珠顿在半空,却见萧墨璃的狼毫在宣纸上落下“长安雪”三字,笔锋稳如泰山。虎娃立刻在“情感牌”棋上刻了个捂耳朵的小人,算珠舌头舔着“雪”字。
“裴老板这招,在下早在《商道诡谲录》里读过,”张一凡的算珠蹦成“拒”字,“不过墨璃的亲事,自有她的狼毫做主——就像这盘棋,该落子的人是你。”裴红袖咬唇,象牙梳重重落下“征服欲”棋,却被张一凡的“算珠迷宫”棋困在中央。
暮色漫进织梦楼时,棋盘上只剩最后两枚棋子:裴红袖的“心”字棋与张一凡的“义”字棋。虎娃揉着眼睛打哈欠:“凡哥哥赢了!裴老板的‘心’棋被围啦!”裴红袖却忽然轻笑,金步摇随动作轻晃:“谁说被围就输了?心棋可跨界——”她的象牙梳指向张一凡的算珠荷包,“就像我的征服欲,早已跳出了棋盘。”
张一凡挑眉,算珠在“义”字棋旁蹦成“礼”字:“裴老板可知,真正的商道心棋,讲究‘落子无悔’——”他忽然起身,算珠在她发间的算珠发簪上轻轻一滚,“在下的条件是:即日起,商盟议事时,裴老板需摘下这枚偷来的算珠簪。”
“你!”裴红袖的耳尖瞬间通红,手忙脚乱去拔发簪,却怎么也摘不下——原来虎娃在簪子内侧刻了“护发鬼脸”,算珠牙齿咬着发丝。萧墨璃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狼毫在“长安雪”旁添了只蹦跳的算珠小人。
更夫敲过申时,裴红袖气鼓鼓地晃着发簪:“小崽子!明日便让你给我重新刻支簪子!”虎娃吐舌:“裴老板舍不得摘的,凡哥哥的算珠还在簪子里藏了字呢!”张一凡轻笑,算珠在裴红袖掌心滚出“认输”二字,气得她用象牙梳敲虎娃脑袋。
尚书府的夜雪沾着胡杨木香,萧墨璃望着窗外的落雪,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算珠声。张一凡倚在门框上,鎏金算珠在指尖蹦成雪花形状:“墨璃可看出,裴红袖的棋路像什么?”她转身,狼毫在宣纸上落下“乱棋”二字:“像极了某人的算珠,看似无序,却步步藏着玄机。”
“哦?”张一凡挑眉,算珠在“乱棋”旁蹦成“情”字,“那墨璃可愿陪在下下一盘……人生的棋?”萧墨璃耳尖发烫,却故意用狼毫点了点他的算珠荷包:“先说好,我这枚‘墨璃’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围的。”
虎娃的鼾声从棋盘旁传来,他怀里抱着未完成的“护情小像”,算珠眼睛还盯着窗外的雪。张一凡轻笑,算珠在雪光中划出一道弧线:“在下求之不得——毕竟,这世上最妙的棋,从来不是输赢,而是有人愿意与你共落一子,看尽长安雪。”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萧墨璃望着棋盘上的“心”与“义”棋,忽然轻笑——或许裴红袖的征服欲,不过是这盘大棋里的一枚活子,而真正的胜负手,藏在算珠与象牙梳的每一次交锋里,藏在狼毫与刻刀的每一道纹路中。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织梦楼的烛火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虎娃的刻刀痕、张一凡的算珠声、裴红袖的象牙梳,共同谱成了一曲关于商道与情劫的奇妙乐章。而这局棋,才刚刚开始——在算珠的蹦跳中,在象牙梳的起落间,在狼毫的挥洒里,他们终将落出属于自己的、最动人的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