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渊被毒害一事,到底还是闹到了仁德帝面前。
开封府在面对勇毅侯府的逼迫,以及施家夫人的哭闹,还有施家的旁支的威逼,他只能暂把施明严关入牢狱,至于在酒楼中的那些见证者以及地下赌场的人都写上了供词。
齐湛收集这些后,前往了皇宫。
秦石渊与施家的人也前往皇宫面见了仁德帝。
而仁德帝在处理这件事上,如大娘娘所说那般,仁德帝只见了秦石渊,对于施家的人避而不谈。
在仁德帝与秦石渊谈话的同时,开封府的齐湛也被唤入了大殿中。
施家的人无可奈何,只能跪在仁德帝的大殿外,喊冤。
与此同时施夫人已经到了大娘娘的延福宫中。
今日皇宫之中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大娘娘看在施夫人与施霁月的份上,到底是从延福殿走了出来。
唯有长乐宫里,一片岁月静好。
宸妃优雅的端着茶盏,从内官的嘴里知道仁德帝宫殿中所发生的事情。
“大娘娘已经到了陛下的宫中,大娘娘这一出面,也就意味着施家身后的人就是大娘娘,大娘娘也丝毫不避讳。”内官低声说道。
宸妃的脸上全是笑意:“本宫只想知道,施家那小子毒害秦家三爷的事情与谢容瑛有多大的关系。”
“奴婢觉得,此番施大公子定然是入了谢容瑛的局。”内官说道。
宸妃抬眼,看向内官:“意思是施明严与秦三爷走近,是想要报复谢容瑛,他知道了施炀在谢容瑛的手里?”
“娘娘,施家技不如人罢了。”内官走上前来给宸妃捏着肩,低声说:“奴婢倒是觉得娘娘看戏就成,不过谢容瑛的确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要是娘娘拉拢过来,想来对娘娘益处多多。”
宸妃品尝一口后,眸光冷沉了几分:“棋子是颗好棋子,不过应该不太好拿捏。”
“听闻谢容瑛与秦小侯爷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奴婢认为娘娘可以投其所好。”内官的声音很低:“先试探谢容瑛想要什么,若是想要夫妻和睦,那就让她夫妻和睦,若是想要从勇毅侯府脱身,娘娘完全可以借着陛下的手,让谢容瑛从勇毅侯府脱离,这样一来,谢容瑛必然对娘娘多一分真心。”
宸妃越听脸色越满意。
内官继续说道:“谢家与汴京其他世家不同,只看重嫡长,不看重男女,谢敬只有谢容瑛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谢家谢容瑛也定然能说上话,与谢家拉拢关系,这对二皇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更何况如今谢家还有一个谢译,如此一来,拉拢谢家对娘娘您只有利。”
宸妃反手拍了拍内官捏着她肩的手,轻笑:“还是你靠谱,你寻个时机,让谢容瑛再进宫来见本宫一次。”
“是,娘娘。”
*
仁德帝的延和殿中,随着大娘娘的到来,气氛达到了冰点。
施家本以为有大娘娘的出现事情会有转机,奈何施人证物证都指向施明严,而勇毅侯在轮椅上为自己的弟弟求个公道,仁德帝定然是不会寒勇毅侯的心。
大娘娘原本想让自己信任的人掺和重新调查。
秦石渊冷声说道:“大娘娘这是何意?”
“哀家的意思是,这里面必然有误会,侯爷也不想真凶在暗中逍遥法外吧?”大娘娘倒是没想到废了的秦石渊的性子与以往大不相同。
现在太过咄咄逼人,浑身上下一股杀气。
“微臣看大娘娘的意思是,想要为真凶辩驳,想要为真凶逍遥法外。”秦石渊冷声道。
高位上的仁德帝一手拍在御桌上,大声:“够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可查的?人证物证聚在,施家把大娘娘请来是要做什么!?是要质疑朕?还是认为开封府呈在朕面前的证据是假的?还是说在那里所有的人证都是为了诬陷杀人凶手?!”
大娘娘被仁德帝这么一说,脸色难看至极。
秦石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施夫人与施霁月被吓得脸色苍白。
显然仁德帝是真的动了怒,他怒声:“来人!施明严毒害朝廷命官,三日后问斩!”
大娘娘的脸色蓦然一变。
施夫人当场晕了过去,
“娘!”施霁月见状,跪着到大娘娘的跟前:“大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哥吧,我哥不可能毒害秦三爷的,大娘娘,我给您磕头了,大娘娘。”
施霁月在说话间磕起头来。
李嬷嬷见状,立即上前阻止,低声说道:“姑娘你可别这样了,官家在,你这样是让大娘娘更为难。”
施霁月闻言,直接朝着仁德帝的方向跪去:“陛下,陛下,臣女的兄长是被冤枉的,陛下,求您开恩陛下!”
仁德帝被这道声音吵的脑仁疼,摆手:“拉下去拉下去!”
话音未落,几个太监上前直接拖着施霁月往外殿而去。
*
施明严三日后问斩的消息是落瑾前来勇毅侯府告诉的谢容瑛。
谢容瑛好奇落瑾怎么会前来她这里,二人还没有细谈的时候,秦珺异就前来了东苑。
谢容瑛朝着落瑾看了一眼,说:“你在这里不要出去。”
话音落下,就见秦珺异走进了厢房中。
秦珺异在看到落瑾的时候,眼中闪过惊讶:“你祖母又派女使来了?”
谢容瑛看了一眼落瑾:“你先下去吧。”
落瑾福身行礼:“是,少夫人。”
待落瑾走出房中后,秦珺异在梨花圆桌前坐下,说:“从太子那里打听到了,那个宸妃的确是上官宴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