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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日·潼关

夜色如墨,巍峨的潼关在星月映照下更显雄浑。历经数日颠簸,在绣衣卫的严密护卫下,娄昭君母子终于安全抵达了这座雄关。

途中,她们曾远远望见蒲坂方向的黄河浮桥,虽看不清细节,但桥上那隐约可见、堆积如山的黑影以及两岸忙碌清理战场的身影,已足以让她心惊肉跳。她紧紧抱着怀中熟睡的婴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愧疚,低声喃喃:“皆因我一人之故……这滔滔黄河水,不知染了多少将士鲜血……天下人,怕是要骂我娄昭君是祸国妖后了……” 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带着一丝河水的腥气和远方的肃杀。

潼关公廨内,灯火通明。

刘璟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娄昭君抱着孩子走进正厅,立刻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和关切,伸手便想去拉她的手,语气温柔:“昭君,一路辛苦了,孩子可还安好?”

不料,娄昭君却猛地一甩手,打开了刘璟伸来的手掌,她凤目含煞,胸脯因激动而微微起伏,语气中充满了气愤与指责:“刘璟!你身为汉王,肩负汉国亿万生灵之期望,当以国事为重,以苍生为念!岂可……岂可因我一介女子,便擅启边衅,挑起战端?!你看看蒲坂,看看黄河!两国将士因你我一己之私流血殒命,尸积如山!你……你叫我于心何安?!” 她越说越激动,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那是真实的心痛与自责。

刘璟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弄得一脸茫然,心中暗道:“这……这从何说起?明明是你那好儿子高洋先偷袭我在先,怎么反倒成了我为你而开战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娄昭君身后的绣衣卫指挥使盛子新,只见盛子新正拼命地朝他使眼色,嘴角微微抽搐,一副“大王您快接上”的焦急模样。

刘璟瞬间恍然,定是这小子为了顺利将娄昭君“请”来,不知编造了什么说辞,把开战的责任全扣在自己头上了,好让娄昭君心生愧疚,更容易就范。他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立刻挥了挥手,示意厅内所有侍从、护卫全部退下。

待厚重的厅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内外,厅内只剩下他、娄昭君以及她怀中似乎被母亲激动情绪惊醒、开始不安扭动的婴儿刘济(原名高济)三人时,刘璟瞬间戏精附体。

他脸上的温柔关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装出来的倨傲与蛮横。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走回主位,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用一种混不吝的语气说道:“哼!是又如何?我刘璟身为汉王,这天下迟早尽入我彀中!我想打谁就打谁,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区区齐国,我想灭就灭!用得着找什么理由?至于死多少人……”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显得冷酷无情,“那是他们身为军人的宿命!能为本王的大业献身,是他们的荣耀!”

娄昭君被他这番“无耻”言论气得浑身发抖,一只手紧紧抱着被吓到、开始瘪嘴欲哭的孩子,另一只手指着刘璟,声音带着颤音:“你……你这个昏君!暴君!我……我真是看错你了!当年先帝(高欢)在位时,虽也有征伐,但尚且知道爱惜民力,不敢擅动刀兵,以免生灵涂炭……你……你简直……” 她气得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的刘璟。

刘璟见状,更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继续火上浇油,故意提及高欢的败绩:“你说贺六浑?他是不想擅动刀兵吗?玉壁城下埋了多少齐军骸骨?沙苑、邙山,又葬送了河北多少好儿郎?哼,要我说,大齐的基业,就是被他一次次的兴兵给败光的!他若真能爱惜民力,稳扎稳打,何至于有今日?!”

这话可谓是当面揭短,直戳娄昭君心中痛处。她与高欢感情深厚,岂容刘璟如此诋毁?怒火攻心之下,她抱着孩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顿时捏疼了怀中的小刘济。

“哇——!” 婴儿响亮而委屈的啼哭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哭声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浇熄了娄昭君大半怒火,也让刘璟瞬间破功。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主位上弹了起来,脸上的倨傲蛮横瞬间消失,换上了初为人父的惊喜与笨拙,凑到娄昭君身边,眼巴巴地看着那哭闹的小人儿,试图逗弄,嘴里还说着蹩脚的夸赞:“哦哦,不哭不哭……这就是我儿刘济吧?嘿,这一嗓子……哭得还真是……威猛……啊?” 他搜肠刮肚,想出了这么个词。

娄昭君原本满心怒气,被他这拙劣的夸奖逗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嗔道:“他一个还没断奶的娃娃,威猛个屁!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快滚出去!老娘要给孩子喂奶了,没空跟你扯皮!” 她嘴上骂着,但看着刘璟那毫不掩饰对孩子的喜爱和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她之前一直隐隐担心,刘璟是否会因为孩子的出身或者她之前的身份而不喜这个孩子,现在看来,这份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然而,刘璟却置若罔闻,不但没走,反而厚着脸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和孩子,理直气壮地说:“不!我就要在这里看着我儿吃奶!”

娄昭君闻言,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如同晚霞映雪。她羞恼地压低声音:“你……你在这里,我怎么……怎么奶孩子?!”

刘璟看着她羞红的脸,想起去年二月在邺城外军营中的旖旎风光,不由促狭心起,压低声音笑道:“这有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去年二月,在邺城外的那顶军帐里,你不是……”

“你闭嘴!” 娄昭君又羞又急,不等他说完,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美目圆睁,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再敢提那事,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

刘璟被她捂住嘴,又想起当时在帐中,娄昭君情绪激动时下意识使出的骑射功夫,顿时打了个激灵,讪讪地闭上了嘴,不敢再继续调侃。

娄昭君见他终于老实了,这才松开手。见他依旧赖着不走,一副“我看定了”的无赖相,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侧过身子,背对着他些许,动作有些僵硬地解开衣襟,开始给饿急了的孩子喂奶。

刘璟倒也守“信用”,果然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目光专注而温柔,流连在娄昭君因哺乳而更显柔和的侧脸和怀中用力吮吸的婴儿身上。

感受到身后那灼热的目光,娄昭君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回头,带着几分羞恼问道:“好看吗?”

刘璟看得正出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还可以。”

“你!” 娄昭君气结,腾出一只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刘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手腕。他趁势轻轻一拉,便将娄昭君连同她怀中的孩子,一起温柔而坚定地搂入了自己怀中。

娄昭君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弹,顺从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依靠,她心中百感交集,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道:“刘璟……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刘璟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语气郑重而真诚:“昭君,我的心意,你当明白。我自然是希望你能跟我回长安,让我能时时见到你和孩子。但是……” 他顿了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我尊重你的意愿。你若不想去长安,想去哪里都可以,洛阳、甚至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我都依你。我会安排最可靠的人保护你们母子,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这番话,没有强迫,没有将她视为必须掌控在手中的战利品或是点缀王冠的宝石,而是真正考虑了她的感受和意愿。娄昭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恳求:“我……我暂时还不想去长安,可以吗?我不想……不想那么快就和你的夫人们见面……” 那对她而言,太过尴尬和难堪。

刘璟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可以。那我陪你去洛阳住一段时间?”

娄昭君却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冷静而理智:“不,你先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国事为重,不必为了我耽搁。我……我自己去洛阳就好。”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更低,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哀求,“如果可以……将来……能否饶候尼干(高洋的小名)一命?他……他毕竟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虽然不当人子,但……”

刘璟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笃定,安慰道:“放心。你那孩儿,命硬得很。你可知道,他出征草原,大破突厥,可是得了个‘英雄天子’的诨号。虽然行事……出人意表,但能得此评价,绝非易与之辈,没那么容易被打垮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答应你,会酌情考量。”

听到“英雄天子”这个评价,娄昭君怔了怔,心中五味杂陈,但总算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刘璟怀中,看着怀中婴儿满足地吮吸着乳汁,发出细微的吞咽声。

刘璟也安静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这对母子。跳跃的烛光下,三人相拥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温馨的剪影,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烽火与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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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安邑城的行宫(临时征用的府邸)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灯火通明的大堂中,酒气熏天,歌舞喧嚣。刚刚取得一场“大胜”(占据泰州)、志得意满的大齐天子高洋,正赤着脚,披散着头发,随着鼓乐的节奏,在大殿中央癫狂地舞动着身体,姿态怪异而放纵。堂下,则是无数被迫前来作陪的、原泰州投降的汉国官员。他们个个面色惨白,如坐针毡,低着头,不敢直视天子的“舞姿”,更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

人群中,一个不知名的小官实在忍受不了这荒诞屈辱的场面,忍不住低声对身旁的同僚冷哼道:“哼!堂堂一国天子,竟……竟如此形同俳优,跳舞娱众,简直……简直不知所谓!成何体统!”

他声音虽低,但在相对安静的大殿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舞动中的高洋动作猛地一滞!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因酒意和狂放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毒蛇般精准地锁定了那个出声的小官。脸上癫狂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冰冷与暴戾。

没有任何预兆,高洋猛地拔出身边侍卫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

“噗嗤!”

血光迸现!那小官甚至连求饶都来不及发出,一颗头颅便已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惊愕与恐惧的表情。无头的尸体晃了晃,颓然倒地,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华丽的地毯。

高洋手持滴血的长剑,脸上却重新挂上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合着醉意和残忍的笑容。他用剑尖指了指地上的头颅,对吓得魂飞魄散的侍卫吩咐道:“去,把这颗狗头给朕处理一下,做成酒器!朕要用来盛酒,请在座的诸位爱卿,每人饮一杯!”

他目光扫过下面那些抖如筛糠的降官,笑容愈发“和煦”,语气却阴森刺骨:“谁若不饮……那就是不给我高洋面子,就是欺君之罪!下场嘛……就和此人一样!诸位,可听明白了?”

“臣……臣等明白!谢……谢陛下赐酒!” 众降官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着应和。

他们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只能在内心疯狂地乞求着:“大王啊!求求你们早日打过来吧!杀了这个魔君,救我等脱离这无间地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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