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蒙古国的老臣,今天当着你们的面,我把继承人的事定下来,以后你们要好好辅佐窝阔台,帮他处理政务、训练大军,要是有人敢作乱,不管是皇子还是贵族,都要从严处罚,绝不能姑息!”
木华黎、博尔术等人立刻跪下行礼,齐声说:“臣等遵旨!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此时窝阔台已被立为继承人,暂称太子),守护大蒙古国,绝不让陛下失望!”
“好!都平身吧!”铁木真摆了摆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以后,大蒙古国的政务,我会慢慢交给窝阔台处理,你们多帮衬着点,让他尽快熟悉政务,以后也好顺利接手。”
“是!陛下!”众人齐声答应。
接下来的日子,窝阔台开始跟着木华黎、耶律楚材学习处理政务,从批阅奏折、制定政策,到安抚百姓、处理官员纠纷,每一件事,窝阔台都学得很认真,遇到不懂的地方,就主动向木华黎和耶律楚材请教。木华黎和耶律楚材也很耐心,把自己多年的经验都传授给窝阔台,有时候还会带着他去中都的街道上、草原的牧民家里,让他亲眼看看老百姓的生活,了解老百姓的需求。
有一次,窝阔台跟着木华黎去中都的菜市场巡查,看到一个商贩因为交不起赋税,被官员的手下打得鼻青脸肿,蔬菜也撒了一地,商贩的妻子抱着孩子,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窝阔台赶紧上前,拦住了官员的手下,生气地说:“你们住手!陛下早就规定,赋税按十分之一收取,不准多收老百姓一分钱,更不准打人!你们凭什么打他?凭什么逼他多交赋税?”
官员的手下一看是窝阔台,吓得赶紧停手,跪在地上说:“太子殿下,我们……我们是奉了王大人(中都的一个知府)的命令,这商贩故意少交赋税,我们才……才动手的。”
“少交赋税?”窝阔台蹲下身,扶起商贩,问道,“你是不是少交赋税了?”
商贩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血迹,摇了摇头,说:“太子殿下,我没有少交!我这月卖蔬菜赚了十两银子,按十分之一的赋税,我交了一两,可王大人的手下说,要交三两,我实在交不出来,他们就打我,还把我的蔬菜都撒了……”
窝阔台听了,气得脸色铁青,对身边的侍卫说:“把王大人的手下抓起来,再去把王知府叫来,我要亲自问清楚,他为什么敢违抗陛下的命令,多收老百姓的赋税!”
“是!太子殿下!”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把官员的手下抓了起来,又去知府衙门叫王知府。
没一会儿,王知府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看到窝阔台,赶紧跪下行礼:“臣……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找臣有何要事?”
窝阔台指着地上的商贩,生气地说:“王知府,你自己看看!陛下规定赋税按十分之一收取,你为什么让手下多收这位商贩的赋税,还让他们动手打人?你是不是觉得,陛下年纪大了,不管事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欺负老百姓了?”
王知府一看地上的商贩和撒了一地的蔬菜,心里就明白了,吓得浑身发抖,赶紧说:“太子殿下,臣……臣知错了!是臣一时糊涂,觉得最近中都的粮草不够,就想多收点赋税,补充粮草,没想到手下人竟然动手打人……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太子殿下饶臣一命!”
“一时糊涂?”窝阔台冷笑一声,“你多收赋税,就是为了补充粮草?我看你是为了中饱私囊,把多收的赋税都放进自己的腰包里了吧!木华黎大人,陛下规定,官员贪污受贿、多收赋税,该怎么处罚?”
木华黎上前一步,说:“回太子殿下,陛下规定,官员贪污受贿、多收赋税,若数额较小,杖责五十,没收赃款,贬为平民;若数额较大,欺压百姓,直接砍头示众,以儆效尤!”
“好!”窝阔台点了点头,“来人啊,把王知府抓起来,派人去他家里搜查,看看他有没有贪污受贿的赃款!若查出来赃款数额较大,就按陛下的规定,砍头示众,让所有官员都看看,欺负老百姓、违抗陛下命令的下场!”
“是!太子殿下!”侍卫们立刻上前,把王知府抓了起来。后来经过搜查,从王知府家里搜出了几万两银子和很多珠宝,都是他贪污受贿、多收赋税得来的。窝阔台按照规定,下令把王知府砍头示众,还把搜出来的赃款,分还给了被他欺压过的老百姓们。
老百姓们都纷纷称赞窝阔台:“太子殿下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太子!以后有太子殿下在,咱们再也不用怕官员欺负了!”
铁木真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很高兴,对窝阔台说:“好小子!做得好!处理政务,就是要这样,不管是谁,只要敢欺负老百姓、违抗规定,就从严处罚,绝不能姑息!只有这样,官员们才不敢胡作非为,老百姓们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窝阔台笑着说:“父亲,这都是您教我的,您说过,老百姓是大蒙古国的根本,只有把根本守住了,大蒙古国才能越来越强大。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好!说得好!”铁木真拍了拍窝阔台的肩膀,“以后,你要继续保持这份初心,不管当了皇帝还是什么,都不能忘了老百姓,不能忘了咱们大蒙古国是怎么来的!”
“儿子记住了!”窝阔台坚定地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窝阔台处理政务越来越熟练,大臣们和老百姓们对他也越来越认可。可铁木真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了,不仅经常头晕,还开始咳嗽,有时候咳得厉害,连饭都吃不下。太医们每天都来给铁木真把脉调理,开了很多药方,可效果都不太好。
孛儿帖看着铁木真日渐虚弱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每天都守在他身边,给他擦脸、喂药,有时候还会给他唱草原上的老歌,想让他能开心一点。
这天,铁木真躺在床上,精神好了一些,拉着孛儿帖的手,轻声说:“孛儿帖,我知道,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这些年,辛苦你了,跟着我,没享过几天安稳日子,还跟着我一起受苦、一起担惊受怕……”
孛儿帖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铁木真,你别这么说!能跟着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不管是受苦还是担惊受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甘情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还要一起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大蒙古国越来越强大,看着老百姓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铁木真笑了笑,说:“好!借你吉言,我尽量好起来……不过,有些事,我还是要跟你交代一下。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伤心。窝阔台是继承人,术赤、察合台、拖雷会辅佐他,木华黎、博尔术他们也会帮衬他,大蒙古国不会有事的。你要是想草原了,就回草原看看,那里有咱们的帐篷,有咱们的牛羊,还有咱们小时候的回忆……”
“我知道了,我会的。”孛儿帖靠在铁木真的肩膀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侍卫进来禀报,说哲别、速不台和孛鲁来了,想求见陛下。铁木真点了点头,说:“让他们进来吧。”
没一会儿,哲别、速不台和孛鲁就走了进来。看到铁木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三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纷纷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
“都平身吧,坐。”铁木真摆了摆手,“你们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哲别上前一步,说:“陛下,最近探子来报,金朝的残余势力,在‘蔡州’(今河南汝南)聚集了不少人,还立了一个叫‘完颜守绪’的人为皇帝,想趁机复国,还经常在周边地区作乱,欺负老百姓,抢老百姓的粮食和财物。臣和速不台、孛鲁想请陛下下令,让我们带着大军,去蔡州平定金朝的残余势力,彻底灭了金朝,让他们再也没有复国的机会!”
铁木真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说:“完颜守绪?金朝的残余势力?还想复国?真是不自量力!当年灭了金朝,就该把他们的残余势力都清理干净,没想到还是让他们跑了,现在又出来作乱,欺负老百姓!好!朕准你们的请求!哲别,你带五万精锐骑兵,作为先锋,先去蔡州,摸清完颜守绪的兵力部署;速不台,你带十万大军,跟着哲别后面,负责正面进攻;孛鲁,你带五万大军,绕到蔡州的后方,断了他们的粮草和退路。你们三人,一定要齐心协力,彻底平定金朝的残余势力,杀了完颜守绪,让金朝再也没有复国的可能,让老百姓们再也不用受金朝残余势力的欺负!”
“是!陛下!臣等遵旨!一定彻底平定金朝的残余势力,杀了完颜守绪,绝不让陛下失望!”三人齐声答应,眼神坚定。
铁木真又说:“你们明天就出发,路上注意安全,尽量不要伤害老百姓。要是金朝的残余势力愿意投降,只要他们真心悔改,不再作乱,就饶他们一条小命;要是他们负隅顽抗,就直接杀了,不用留情!”
“臣等记住了!”三人点头。
第二天一早,哲别、速不台和孛鲁就带着二十万大军,往蔡州的方向出发了。铁木真本来想亲自去城门口送行,可因为身体太虚弱,实在走不动,只能让窝阔台代替他去送行。
窝阔台带着木华黎、博尔术等人,去城门口为大军送行。看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往蔡州方向去,窝阔台对哲别说:“哲别大人,速不台大人,孛鲁大人,你们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及时派人回中都送信,我会立刻派人给你们送粮草和援兵!父亲身体不好,你们一定要尽快平定金朝的残余势力,回来跟父亲复命!”
哲别笑着说:“太子殿下放心!不就是个金朝的残余势力吗?咱们很快就能平定,回来跟陛下和太子殿下复命!”
说完,哲别翻身上马,下令:“大军出发!”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马蹄声震天动地,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窝阔台回到皇宫,把送行的情况告诉了铁木真。铁木真点了点头,说:“好!有他们三人在,蔡州的事肯定没问题。你以后要多操心政务,也要多关注前线的消息,要是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儿子知道了,父亲。”窝阔台说。
接下来的日子,窝阔台一边处理政务,一边关注蔡州前线的消息。前线的消息每天都会送来,从消息来看,大军进展很顺利——哲别带着先锋骑兵,很快就到了蔡州附近,摸清了完颜守绪的兵力部署,完颜守绪大概带了五万大军守在蔡州,都是些老弱残兵,战斗力很差;速不台带着大军,正面进攻蔡州,很快就攻破了蔡州的外城,完颜守绪的大军节节败退,只能退守内城;孛鲁则带着大军,绕到蔡州的后方,成功断了他们的粮草和退路,现在蔡州的内城,已经被蒙古大军团团包围,完颜守绪的大军,已经没了粮草,士兵们人心涣散,很快就能彻底攻破内城。
铁木真收到这些消息,心里很高兴,精神也好了不少,有时候还能坐起来,跟窝阔台一起讨论政务和前线的战事。
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前线就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哲别在攻打蔡州内城的时候,不小心被完颜守绪的手下射中了胸口,伤势很重,已经昏迷不醒了。
铁木真收到消息,一下子就急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大喊着:“哲别!我的兄弟!快!快派太医去蔡州,一定要治好哲别!一定要治好他!”
窝阔台赶紧扶住铁木真,说:“父亲,您别激动!我已经派了最好的太医,快马加鞭去蔡州了,一定会治好哲别大人的!您身体不好,不能激动,不然病情会加重的!”
孛儿帖也赶紧说:“铁木真,你别担心,哲别是个有福之人,打了那么多仗,都挺过来了,这次肯定也能挺过来的!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等哲别回来跟你复命!”
铁木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好!好!哲别一定能挺过来的!他还要跟我一起喝酒,一起聊草原的事,一起看大蒙古国的未来,他不能有事!”
接下来的几天,铁木真每天都在盼着蔡州前线的消息,盼着哲别能醒过来。可前线送来的消息,都是哲别的伤势很重,还在昏迷不醒,太医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救治。
铁木真的身体,也因为担心哲别,越来越差了,有时候甚至会昏迷过去。大臣们都很担心,纷纷劝铁木真安心养病,不要太担心哲别的事,可铁木真怎么能安心?哲别跟着他几十年,从草原打到中原,从西夏打到西域,立下了赫赫战功,不仅是他的大臣,更是他的兄弟,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有危险,却什么都做不了?
又过了几天,蔡州前线终于传来了消息,哲别还是没能挺过来,在昏迷中去世了;不过,速不台和孛鲁带着大军,彻底攻破了蔡州的内城,杀了完颜守绪,平定了金朝的残余势力,金朝彻底灭亡,再也没有复国的可能了。
铁木真收到消息,一下子就崩溃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大喊着:“哲别!我的兄弟!你怎么能先走了!你答应过我,要跟我一起喝酒,一起看大蒙古国的未来,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喊完之后,铁木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昏迷了过去。
“铁木真!”孛儿帖吓得大喊起来,赶紧扶住铁木真,“快!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们赶紧跑了过来,给铁木真把脉、喂药,忙了好半天,铁木真才慢慢醒了过来。可醒过来之后,铁木真的精神更差了,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哲别……我的兄弟……”
大臣们都知道,哲别的去世,对铁木真的打击太大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铁木真的身体肯定撑不住。木华黎劝道:“陛下,哲别大人虽然去世了,但他为大蒙古国立下的功劳,永远不会被忘记!咱们会把他的遗体运回中都,好好安葬,让他能安息!现在,金朝的残余势力已经平定,大蒙古国的疆域也越来越辽阔,老百姓们也安居乐业,这都是哲别大人和其他勇士们用生命换来的!您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能让哲别大人和其他勇士们失望啊!”
铁木真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好……好……把哲别的遗体运回中都,好好安葬……让他能看着大蒙古国……看着老百姓们……”
没过多久,哲别的遗体就被运回了中都。铁木真不顾身体的虚弱,亲自去城门口迎接哲别的遗体。看到哲别的遗体躺在棺材里,脸色苍白,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勇猛,铁木真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抚摸着棺材,轻声说:“哲别,我的兄弟,咱们回家了……回到中都了……”
铁木真下令,为哲别举办了盛大的葬礼,追封哲别为“太师、上柱国、银青光禄大夫”,还让所有的大臣和百姓,都为哲别送行。老百姓们听说哲别去世了,都纷纷赶来送行,有的老百姓还拿着鲜花和祭品,哭着说:“哲别大人是好人啊!为咱们老百姓打了那么多仗,杀了那么多坏蛋,现在却走了……”
葬礼结束后,铁木真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不能下床了,每天只能躺在床上,靠吃药维持生命。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每天都会召集窝阔台、术赤、察合台、拖雷四个儿子,还有木华黎、博尔术、耶律楚材等老臣,跟他们交代后事,从大蒙古国的政务、军事,到老百姓的生活,每一件事,铁木真都交代得很清楚,生怕自己走了之后,大蒙古国出什么乱子。
这天,铁木真把四个儿子和木华黎、博尔术、耶律楚材叫到床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窝阔台……你是继承人……以后……你要好好带领大家……守护好……大蒙古国……守护好……老百姓们……术赤……察合台……拖雷……你们要好好辅佐……窝阔台……不能……不能兄弟相残……要团结……要让大蒙古国……越来越强大……木华黎……博尔术……耶律楚材……你们是老臣……要多帮衬……窝阔台……别让……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