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药……”小桃指着那黑漆漆的药汁,在纸上飞快地写着:“总觉得味道不太对劲,要不要奴婢先……”
我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小桃这丫头,虽然是个哑巴,心思却比谁都细腻。
自从上次她用画笔帮我传递消息,我们之间的默契就更深了。
我端起药碗,一股苦涩的味道直冲鼻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气。
“张太医还真是‘尽心尽力’啊。”我冷笑一声,心里却警铃大作。
自从上次在陈贵妃的寝宫里,隐约察觉到魏忠贤的残余势力蠢蠢欲动,我就一直小心提防。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直接对我下手!
“娘娘,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陈贵妃斜倚在软榻上,媚眼如丝,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她现在越来越信任我,也逐渐把我当成了她在宫中为数不多的盟友。
我放下药碗,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盛开的海棠花,淡淡道:“娘娘,这宫里,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法子,多得是。一碗药,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要了人的命。”
陈贵妃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道:“魏忠贤虽然倒台了,但他的余孽还在。本宫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只是……牵扯太深,不好轻举妄动。”
“娘娘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既然他们想玩阴的,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第二天,张太医又来了,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嘘寒问暖地问我身体如何。
我装作虚弱的样子,咳嗽了几声,接过他递来的药碗,勉强喝了几口。
“苏姑娘,这药可是老臣精心调配的,对您的身体大有裨益。”张太医捋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放下药碗,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多谢张太医,只是……我这几日总是觉得心慌气短,夜里也睡不安稳。”
张太医眼珠一转,立刻说道:“这可能是药性还没完全发挥出来,苏姑娘再坚持服用几日,定能药到病除。”
“是吗?”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可是,我怎么觉得这药里,似乎多了一味不该有的东西呢?”
张太医脸色一变,连忙矢口否认:“苏姑娘说笑了,老臣行医多年,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有没有犯错,可不是你说了算。”我冷笑一声,朝门外喊道:“裴远,进来!”
裴远推门而入,他身穿禁军校尉的制服,英姿飒爽。
自从上次他帮我解围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
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默默地保护我,这种感觉,真好。
“裴校尉,麻烦你把这碗药拿去化验一下,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成分。”我指着桌上的药碗,语气冰冷。
张太医顿时慌了神,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规矩?”我轻蔑地看着他,“在这宫里,我就是规矩!”
裴远二话不说,端起药碗就走了。
张太医还想阻拦,却被裴远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裴远带回来的消息,证实了我的猜测:药里果然被人动了手脚,加了一味名为“断肠草”的剧毒!
“张太医,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我走到他面前,眼神锐利如刀。
张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苏姑娘饶命啊!是魏忠贤……不,是魏公公手下的人指使我这么做的!他们说,只要我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就给我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我冷笑一声,“为了升官发财,你就可以草菅人命,置人于死地?!”
我没有心慈手软,直接把这件事禀告了皇上。
皇上大怒,立刻下令彻查此事。
魏忠贤的余孽,再次浮出水面。
而张太医,自然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听说,他被魏忠贤手下的人灭口了,死得悄无声息。
呵,这就是权力的游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经历了这件事,我在宫中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陈贵妃也对我更加信任,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更加紧密。
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