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和梁夜大婚之后,白泽看着眼红,也想要和吴咎办一场属于他们的婚礼。
彼时两人刚刚恩爱完,吴咎躺在床上,气息还有些急促,听白泽这样说,拧了拧眉:“可我……不太想办婚礼。”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就连表情也冷了下来。
白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明白那一定与吴咎从来都不肯提起的过去有关。
他轻轻拥住爱人,将人圈在自己怀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他。
许久,感觉吴咎的情绪缓和下来,白泽才轻声道:“没事,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提了。”
“只是阿咎,如果哪天你愿意,我还是希望,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你的过去。”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吴咎满是疤痕的后背,眼底全是心疼:“阿咎,过去不是你的枷锁,我也不会是你的负担,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轻松的,舒坦的。”
吴咎闻言笑了一声,手指划过白泽光滑的锁骨:“想多了,我没有觉得你是负担,宝贝。”
他的语气很轻松,带着暧昧,带着挑逗:“你若怕我胡思乱想,不如帮我分散下精力?”
白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身子下移,虔诚地亲吻他心口那离心脏只有一寸之遥的伤疤:“阿咎,你懂我的意思。”
虽然吴咎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很平静,可是白泽知道,在吴咎的心底,自己并不单纯是他的爱人,更是他的恩人。
是打破他心底对于情之一字的困境,将他从过去的深渊中拉出来的恩人。
白泽甚至不太确定,吴咎如今对自己百般纵容,到底有几分是因为爱情。
“你也想多了。”
看白泽不准备行动,吴咎忽然翻身,将白泽压在身下:“你不肯,不如纵我一次?”
两人在一起之后,吴咎总是那个任由白泽撷取的,从来没有提出过要换换位置。
今日他提出这个要求,倒是让白泽有些惊喜。
惊的是,吴咎居然可以提枪上阵。
喜的是,吴咎终于愿意做出改变了。
只是他不知道吴咎到底是想开了,还是不愿意他再多问,心底还是有些担忧。
不过吴咎难得提个要求,别说只是让他躺平,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要去试一试的。
所以听吴咎这么说,白泽笑着将原本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寝衣脱了,勾着吴咎的脖颈往他唇上按上一吻:“当然可以,任君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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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醒过来的时候,揉着腰坐起来的时候,才明白吴咎心甘情愿屈居人下是对自己爱的深沉。
白泽裹着被子愣了好久,觉得自己还得多练。
白泽裹着被子发呆的时候,吴咎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看他醒了,笑着将食盒放下,打开来往外取吃的:“醒了洗漱,吃过早膳,咱俩出去玩儿,我和王爷说过了。”
“啊?”
白泽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去哪里玩儿?”
“哪儿都行,只要你喜欢。”
吴咎笑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帮他穿衣:“王爷身边如今有将军陪着,用不到咱俩,他准了你我一月的长假,你想去哪里?”
“嚯,真假,王爷这么好说话了?”
白泽笑着打趣。
“这话怪没良心的,王爷一直很好说话。”
吴咎笑着给吴昕说话?
他家王爷虽然偶尔气人,但是正经事上从来不含糊,还是很靠谱的。
给白泽系好衣带,吴咎往他额头上按下一吻:“还痛吗?“
“唔。”
白泽的脸霎时红透,躲避开眼神:“也,也不是……”
看他那副样子,吴咎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自觉的伸手给他揉腰:“给你上过药了,等吃完饭,我再帮你揉揉。”
“才不用。”
白泽的脸更红了,眼神躲躲闪闪:“你当时可没……”
“和你能一样吗?我又不是初次。”
吴咎揉揉他的头发,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口:“乖,今日没有下人,我伺候你。”
“为什么啊?”
白泽眨眨眼,有些懵。
“给他们也放假了。”
吴咎笑道:“咱俩出去玩儿,也让他们歇歇,他们这会儿商议着怎么排班呢。”
“就你体贴。”
白泽搂着吴咎的脖子,在他颈窝蹭了蹭,猫儿一样:“一个月,去不了太远的地方,要不你陪我去碣石呗?”
“想看海?”吴咎掀开被子,给他穿好衣服,又蹲下身帮他穿鞋:“海边湿冷,呆那么久,怕你身子受不住。”
“啊,那我去哪里?”白泽从来没考虑休假这种事,蓦地让他歇着,完全没有主意。
“你就负责玩,其他的我安排。”
吴咎不等他起身,单手将他抱起来:“来,妾身伺候夫君洗漱。”
“噗。”
白泽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脸呢?”
“能逗你笑笑,要什么脸。”
虽然只有几步,吴咎还是抱着他下床:“何况,我不一直喊你夫君?”
吴咎的眼神过于炙热,以至于白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已经熟了。
他羞赧地瞪了吴咎一眼,转头去洗漱。
吴咎便站在他的身后等着。
看白泽虽然满脸绯红,却总忍不住想笑,吴咎的嘴角也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这傻子。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还惦记着旧人呢?
从王爷救了他,这些年风风雨雨便一直是白泽陪在他的身边,他又不是石头草木,没有感情,不知人心。
从他愿意收下那剑穗,从过去走出来开始,死人就永远是死人了,不会再扰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