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盆里的火苗噼啪作响,将三人的影子投在雕花床幔上。冥渊仰躺在帝洛川与林泽轩中间,发尾散落在两人交叠的枕头上,月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阴影。
“你们觉得我怎么样才算勾引你们?”他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尾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帝洛川翻动书页的手指骤然停顿,林泽轩握着青瓷茶盏的指节泛起青白,茶水在杯口晃出细小涟漪。
记忆突然翻涌——几个月前渊倚着廊柱,指尖绕着黑雾冷笑:“冥渊那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星座的人,嘴上说‘不要’的时候,身体比谁都诚实。真想做什么,直接上手,等他问就是不想;反抗也别停,过会儿就软了。”
林泽轩喉结滚动,余光瞥见冥渊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昨夜被他咬出的印记。此刻少年歪头看过来,眼尾泛红,却还强撑着挑衅的笑意,像只炸毛的幼兽。
“怎么?不敢回答?”冥渊伸手去够帝洛川敞开的领口,指腹擦过结实的胸肌,“还是说……”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擒住。帝洛川翻身将人压进被褥,墨色发丝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影子,呼吸灼热:“你想勾引我们?”
“放开!”冥渊挣扎着踢腿,靴尖却被林泽轩稳稳握住。青年俯身含住他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带着茶香:“阿渊不是想知道答案?”冰凉的指尖顺着腰线探入,惹得身下的人猛地弓起脊背。
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冥渊涨红脸去推帝洛川的胸膛,却被咬住手腕,犬齿轻轻碾过跳动的脉搏。林泽轩的吻落在后颈,将他颤抖的呜咽尽数吞没在纠缠的呼吸里。
“明明很喜欢。”帝洛川咬着他发红的唇角轻笑,掌心贴着发烫的腰线向下游走。冥渊的反抗渐渐化作破碎的喘息,指甲在对方后背抓出蜿蜒的红痕,却又无意识地勾住林泽轩的脖颈,将人拽得更近。
窗外风雪骤然大作,扑簌簌的落雪声中,雕花床幔被夜风掀起一角。月光映着凌乱的被褥,将纠缠的身影镀上银边,混着暧昧的声响消散在炭火摇曳的暖意里。
炭盆里的火星渐次熄灭,屋内弥漫着情欲褪去后的暧昧气息。冥渊浑身发软地瘫在床上,后颈与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咬痕灼烧般发烫。他挣扎着用手去推压在身上的两人,指尖却被帝洛川精准扣住。
“别乱动。”男人低沉的嗓音裹着灼热呼吸喷洒在耳畔,锋利的指甲钳已经抵住他泛着血丝的指尖。冥渊瞳孔骤缩,还未来得及骂人,“咔嚓”声接连响起——精心修剪的指甲纷纷落地,在月光下泛着细碎银光。
“帝洛川!”冥渊眼眶通红地瞪着罪魁祸首,却被林泽轩温柔地托住后脑,唇舌再次被卷入炽热的旋涡。等啃咬终于结束,他像只炸毛后又泄了气的猫,猛地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坏死了,都给我打地铺去!”
帝洛川撑着手臂支起身子,指尖划过冥渊泛红的耳尖:“真生气了?”话音里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纵容。
冥渊狠狠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半只通红的耳朵:“哼!”
林泽轩轻笑出声,伸手去拉裹成蚕蛹的恋人,白檀气息裹着体温贴上来:“实在生气的话,你咬我们一人一口,好不好?”
“不行,我怕你们把我牙给拔了!”冥渊突然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发尾乱糟糟地支棱着,控诉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来回扫,“我挠你们,你们把我指甲剪了,那如果我咬你们,你们不得把我的牙拔了?”
帝洛川先是一愣,随即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床榻。林泽轩更是笑弯了眼,伸手把炸毛的恋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发顶:“傻瓜,咬坏了我们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拔?”
冥渊被搂得动弹不得,嘴里还在嘟囔着“骗子”,可渐渐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