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珞棠就跑去叫两个哥哥起床了。
“糖糖,你起的真早啊!”江裴一边穿上外袍一边与江珞棠聊天。
“不是糖糖起的早,而是二哥哥睡懒觉了。”江珞棠反驳:“定是因为二哥哥的身体还没好的原因。”
“不用担心,哥哥已经好了。”江裴抱起妹妹就朝凤仪宫而去。
“才没有呢,二哥哥这身衣服都宽大了不少,”江珞棠开口:“而且昨天一回来我就看到二哥哥瘦了不少。”
“路上跑了这么多天,可不得瘦一点吗,”江裴转移话题道:“兄长呢?”
“大哥早就过去了,”江珞棠挣扎着从江裴身上下来:“大哥看你一直在睡所以没叫你。”
“你走路多冷啊,”江裴看着非要自己走路的妹妹:“哥哥抱着你过去。”
“我已经长大了!”江珞棠拉住自己哥哥的袖子:“不用哥哥抱了。”
“是啊,我们的糖糖是大姑娘了。”江裴开口道:“想不想知道你君淮哥哥的事?”
“想啊,”江珞棠边走边说:“昨日跟随你们回来的还有很多给珞棠的衣裳呢,都很好看,是君淮哥哥买给珞棠的吗?”
“糖糖还记得我们在云国时候的伯父伯母吗?”
“当然记得,云伯父慈祥,云伯母对我可温柔了,像母后一样。”
“衣裳有一部分就是伯父伯母买给你的 ,剩下的都是君淮弟弟买给你的。”
“那我要写信给云伯父云伯母,表示珞棠的感谢。”
“好好好,”江裴又趁机将妹妹抱起转圈:“堆雪人去!”
这头江雍帝几人等了半晌,也没见人过来,反倒是叫人的人也不见了。
“珩儿,你去看看。”江雍帝发话了:“该不会裴儿还在睡吧?”
“是啊,昨日就看到裴儿消瘦了不少。”江皇后接话道:“但不用早膳身体怎么受得了。”
“母后不用担心。”江珩开口:“弟弟的身体已经无事了,身体确实消瘦了,但日后好好补补还是可以补回来的。”
更何况在黎国的时候墨君景日日细心照料,虽然比不上去黎国之前,但已经比他刚去看到的时候胖了一圈了。
江珩出了门后便看到兄妹二人正凑在一起堆雪人,江珞棠正拿着一个大红色的披帛正一圈一圈绕在雪人脖子上,还顺带将江裴也与雪人绑在了一起。
“哈哈......”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传来小公主快乐的嬉笑声:“二哥哥也变雪人了!”
妹妹在玩闹,弟弟陪着玩闹,这场景,看到的人无不触动。
但江珩想起他们二人的事,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大哥!”江珞棠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江珩:“快来快来,还要再堆一个珞棠!”
江珩大步走上前,将人举起转了几个圈才放下问道:“冷不冷?”
“不冷。”
于是兄妹三人又在院中堆起了雪人,足足堆了五个,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这个是父皇。”江珞棠指着略微粗壮,脖子上围着明黄色披帛的雪人道。
“这个是母后。”个头比旁边的雪人稍小,但很贴心的用了大红色的披帛,与明黄色的披帛绑在了一起。
“父皇母后永不分离。”江珞棠如实解释她将两根披帛绑在一起的原因。
“这个是大哥、二哥和珞棠。”江珞棠又指着在两个大雪人身前的几个雪人,按个头高低分别是江珩、江裴、江珞棠。
三个雪人的披帛都是粉色的,江珞棠笑嘻嘻的开口道:“我没有多余的披帛了,只能让哥哥和我戴一样的。”
“今日就带糖糖出宫去买,”江裴发话道:“小滑头。”
“哈哈,”江珞棠大笑起来,哥哥信了就好,她只不过是想出宫玩儿去,才不是为了买什么披帛呢。
几人堆好雪人玩闹了片刻才去了凤仪宫。
一进屋江皇后便吩咐侍女给几人拿来了干爽的衣袍换上。
江珞棠好久没有和两个哥哥一起玩了,此时叽叽喳喳的与江雍帝和江皇后二人说个不停,几人之间时不时传来笑声。
是一幅极为美好的画面。
过了一会,又有宫女上了热气腾腾的早点,几人围着桌子用了起来。
江雍帝和江皇后早都用过了,现在只是看着几个孩子用餐,心里的幸福感都要溢出来了。
江裴却是深知等下父皇母后定要问蛊毒之事,是以吃的食不知味。
江皇后却是担心道:“裴儿,你身子是不是还未好?”
“母后,已经好了。”江裴放下手中的筷子:“只是早上起来胃口不是很好。”
江雍帝又连忙吩咐人端点清爽的小菜来。
江裴又被江珩摁住吃了一点:“吃完再说,也不急这一时。”
兄弟二人彼此看了一眼,没有再言语,而是又吃了一会才放下筷子。
待侍女撤走没吃完的早点,又将桌子收拾干净,几人才又围坐在了一起。
“裴儿,”江雍帝开口道:“你去黎国之前好好的,怎么一到黎国就蛊毒发作了?”
“父皇,”江珩开口道:“小裴当年被罗刹邪箭穿过心肺,残留了一蛊。此蛊年幼时不会被人察觉,是以当年君淮弟弟并未看出除了当年的蛊之外还残留有一蛊。”
“罗刹!”江雍帝狠拍一把桌子:“三番两次将我儿置于死地,此仇,必报!”
“父皇,您别担心。”江裴开口道:“现在三国之间的小国都已经攻打下来,没有内忧,我们不日就可对罗刹发起进攻,到时候必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江雍帝感叹道:“父皇有了你们,真的是如虎添翼!”
“那为何蛊毒到了黎国才发作,”江皇后问道:“可是黎国也有罗刹之人混入?”
江珩:“......”
江裴:“......”
罗刹之人没有,墨君景倒是有一个。
“二哥哥,”江珞棠也一脸着急的等着江裴的回答。
江珩抱起妹妹:“糖糖,你二哥跟父皇母后说点事,我们俩出去玩会。”
“不,珞棠要听!”江珞棠挣扎道:“该不会是二哥哥的病压根没有治好,所以你们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