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带着药拿着路引出了城,直奔燕序所在之处而去。
原来那日霍娴的父亲和部分金吾卫叛变,加上兵部的人,燕序带来的人手不够,只能往后退。
但宫中有密道,只有皇帝和太子知道,裴彰带着燕序和一部分人从密道直接撤离出了城,自此一路往北而去。
燕序的大军大部分都留在了北契边境,两人日夜兼程赶到了边境,将睿王造反一事公之于众,打算修整一下再做打算。
边境周边这几个州也听闻了睿王事迹,如今太子还活着,而睿王却是名不顺言不正的登基,裴彰身边又有燕序坐镇,这些人都选择献出兵力拥立裴彰。
自那日知道燕序他们还活着,魏熹宁在京中又平安无事过了一月之后,这天魏心月却突然过来了。
睿王登基,诸事初定,今日便是霍娴的立后大典。
这是魏熹宁万万没想到的,原来霍娴是靠着出卖了自己的夫君,才换来了这个位置。
魏心月无心睿王,选择继续留在燕启身边。
她发现,只要她不跟燕启生气,这段时间过得也算安稳。
燕启除了留宿书房,很多时间也会去她的院子安歇。
这也是她没有来找过魏熹宁的原因,几人都算相安无事。
但她知道,魏熹宁只要在一日,燕启就不可能回到之前的样子。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魏熹宁没有什么好脸色,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眼,“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魏心月笑笑,直接坐了下来,“就是想告诉你,侯爷根本没有日日睡在书房,他与我没少温存。”
听闻这话魏熹宁也笑了笑,“与我何干?”
若她是来耀武扬威的,还真是找错了人。
以前她是会有心痛,但如今听来,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涟漪了,反而觉得魏心月这般宣誓主权的样子很好笑。
魏心月就是故意看她反应的,见她真的毫不在意,她才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魏熹宁不解,她有这么好心吗?
“既然你对侯爷没有想法,那我可以帮你离开侯府,去哪里都行,不要再出现在侯爷的面前。”
原来是存着这样的心思,那也不是不能理解魏心月突然的“好意”了。
“你能帮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你能帮我出城就行。”其他的她自己想办法,她可不能完全信任这个女人,若是告知了去向,指不定还有什么后手等着。
“好,你很识趣,等路引办好了我来找你。”丢下这句话魏心月就离开了。
三日后魏心月拿着路引交给了魏熹宁,面对拦路的门房,魏心月拧眉轻斥,“我和夫人一起出府,有什么可拦的?”
门房不敢得罪,只能让开了。
今日魏熹宁没有去坐诊,所以瞿来也不在,魏心月将她送上了提前安排好的马车,她回宅子拿上了自己的私物,放了未央自由身,就直接坐马车往城外而去。
送走了这个眼中钉,魏心月心里痛快了,却没想到等着她的是燕启的怒火。
燕启抬手掐上她的脖颈,眼底看不见丝毫情意,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谁给你的胆子放她走的?”
他用力将魏心月甩到椅子上,魏心月捂着喉咙咳了许久才缓过来。
“她已经跟你和离了!你清醒一点!”
“我说没有和离就是没有和离!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魏心月料到他会生气,但是没有料到他居然会气成这样,那种眼神,分明就是恨不得杀了她。
她冷笑着任由眼泪滑落,不甘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会留下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这句话勉强拉回了燕启的理智,他脸色青黑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燕启招来瞿来,安排人手,给我查!
瞿来本是有点庆幸夫人跑了,但看燕启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他只能安排人手去查了。
魏熹宁出城之后到了距离长安三十里的小县城落脚,准备第二日再从水路去往边境而去。
她猜想,燕序他们应该也是在边境。
不过她倒不是为了去找燕序,知道燕序平安她就放心了,此去北上也是想着边境偏院苦寒,或许可以帮到更多人。
但天不遂人愿,两日后,她刚下了船就看到燕启站在码头,满脸阴森盯着她。
魏熹宁背后汗毛直立,下意识掉头就要往船上跑去。
燕启快步走过来,不由她抗拒地将人抱起,冷冷抛下威胁,“再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魏熹宁觉得他是真的做得出来,只好按下要跑的心思,任他塞上马车回了客栈。
进了客栈燕启就把人往床上一丢,魏熹宁怀中的行礼散落一床,除了一些首饰衣服,便是数不清的银票。
燕启眯了眯眸子,切齿道:“看来你很早就做了准备啊。”
魏熹宁不知道盛怒之下的燕启还会做出什么来,她往里缩了缩,试图离他远一点,然后埋头收拾着行礼。
她不搭理的反应彻底激怒了燕启,他直接跪上了榻,一手拍掉魏熹宁收拾了一半的行礼,双臂按在魏熹宁两侧,将她圈了起来。
魏熹宁抬眼看他最近噙着笑意,眸底却仍是森寒一片,不由又想着往里退去,燕启却不给她再退的机会,直接钳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按住。
“你在侯府什么自由没有,你要出去坐诊我也让你去了,为什么还要跑?是因为那个孩子所以憎恨我至此吗?那我们再怀一个,再怀一个你就不会想着跑!”
燕启面目疯狂,狠狠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
魏熹宁几乎喘不过来气,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打了个冷颤。
前一次燕启心思还在魏心月身上,毁了他的兴致也就罢了,虽然不知道燕启为什么会回心转意,但她知道这一次可不是反抗就有用的。
她无法接受跟一个厌恶的人还有这种身体上的牵扯,何况他们已经和离了!
魏熹宁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但燕启的手没有半分松动,甚至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脱起了她的衣裳。
情急之下她咬了燕启一口,唇肉娇嫩,燕启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
魏熹宁捞过落在手边的簪子抵到脖间,用力之大已经渗出血来,在这一刻她反而平静了下来,瞪着燕启一字一句道。
“你若再碰我,就先杀了我。”
燕启盯着她,眸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