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点下车集合一下,准备带你们去酒店,抓紧时间,下午可是提前查看场地的唯一机会。”
“明天就轮到我们学校考试了,动作都快点!”
黄泉斌吆喝着,催促着车上的十几个学生搞快点。
黑色的奥迪缓缓驶来,白幼雪拍了拍肖遥的脸,想要把他给喊醒。
“不要...”
可没成想,肖遥忽然嘟囔了一句,紧接着反手把白幼雪抱住了,脑袋还埋在她的颈间。
白幼雪俏脸绯红,这可咋整,陈主任还在前边呢?
丢人丢大了!
而坐在前排的陈知韫则是扯了扯嘴角,她解开安全带,忽然从一旁拿出一个空的塑料瓶子在肖遥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要你个大头鬼,臭小子,老娘亲自送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睡觉的!”
肖遥捂着脑袋,一脸的委屈,这尼玛的,我不就是还没睡醒想赖赖床嘛,有那么严重吗?
他从后备箱拿出了三个行李箱,看了看自己的老妈,眨了眨眼。
“看什么看,你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难道连三个行李箱都拿不了吗?”
陈知韫掐着腰,瞪着眼,摆出了权威老母亲的架势。
白幼雪还想去帮帮肖遥,但还没等她说出口,陈知韫便是拉着她的胳膊走到一旁,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肖遥:so?
肖遥欲哭无泪,拉过女孩行李箱的都知道,小小的行李箱里面可是什么东西都有,密度大得很。
没有办法,谁让老妈的官威太大了,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当苦力了。
进入酒店,由于白幼雪并不算此次出行的正式成员,所以她的房间得额外定。
为了方便,陈知韫和肖遥也不打算住黄泉斌他们那边。
肖遥探过身子,悄咪咪的往两个女人那里望了望,顿时眼前一亮。
诶...
老妈怎么定了一个双人房和一个单人房?
蛙趣,老妈简直就是神助攻啊!
肖遥不禁有些高兴,看来老妈也是非常给力的,居然给他们定了个双人房!
他就这么自顾自的想着,压根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肖遥,你在傻笑些什么?”
陈知韫一脸疑惑,甚至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力气太大了,都把孩子敲傻了。
白幼雪也扑闪着眼睛,总觉得肖遥的表情怪怪的,跟电影里那种准备干坏事的人一样。
“停!你们这都什么眼神?”
“行了行了,老妈我知道了,你先把房卡给我吧。”
肖遥挥了挥手,反正老妈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拿去吧,你赶快整理整理,下午还要去看场地呢。”
陈知韫给肖遥递过一张房卡,叮嘱了一下。
肖遥接过房卡,开开心心的看了一眼,却是陡然愣住了。
单人房?
他抬头望向陈知韫,眨了眨眼:
“怎么是单人房?”
听到这话,陈知韫的表情一下子就不是很好看,她走上前,戳了戳肖遥的脑袋:
“怎么,你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想跟你老妈一起睡觉吗?”
“还是说你揣着什么坏主意,准备让你老妈四十多岁就带孩子啊?”
此话一出,就连白幼雪的脸都红了,嗔怪的看了肖遥一眼。
肖遥一下子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这尼玛的,就算自己心里再想,也不能在老妈面前说啊?
他的表情忽然变的谄媚:
“呵呵呵...”
“单人房好,单人房好啊...”
陈知韫眉头忽然蹙的更紧了,似乎有些不放心,自顾自的说道:
“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单人房...”
“臭小子你不会是想着叫个技师上门洗脚吧?”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单人房都没人能管你了...”
“可是双人房也不妥,吗的,你这小子真是难搞...”
肖遥:???
肖遥觉得自己老妈有种写小说的天赋,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并且怎么老是往坏处想?
还有,我是这种人吗?
黄天在上,我肖遥真的与赌毒不共戴天啊!
白幼雪捂着小嘴轻笑了一下,怎么感觉肖遥和陈主任是对抗路母子啊?
但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却是忽然出现了一副成熟魅力的妆容,似乎心中有感,她猛地转头,望向电梯。
透过那逐渐收缩的电梯门,她隐约能够看见一袭靓丽的黑裙。
她秀眉紧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黑裙...
会是她吗?
可是...她怎么会来州广?
白幼雪望向了还在跟陈知韫狡辩的肖遥,有些紧张。
孟佳佳...
你这次是为了他而来吗?
你...又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你又有什么招数?
她攥紧了手,这次的体考之行,注定不简单。
————
州广体育大学是广东体考指定的考试场地,体考的前一天都会给学生们一个考察场地的机会,能够给他们试跑一下。
慕连笙依旧不在,因为他早早便是来这跑过几回了,有钱就是不一样。
当然啊,广东的体考还是很严格的,定然是不会出现资本做局的情况啊,视频还是少刷点的好。
“预备...”
“跑!”
随着黄泉斌的一声令下,肖遥顿时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强壮的肌肉带了飞快的冲刺力,在肖遥另一跑道上的苏默语只觉得身边跑过一阵旋风,肖遥的身影便是与他越拉越远。
“十一秒零一。”
黄泉斌为了他的这帮学生,还专门通过关系借了套电记的设备,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他走上前,拍了拍肖遥的肩膀,笑容温和:
“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快了,但也依旧是满分,不错。”
“对了,先去立定跳远吧,一百米已经满分了,不用再练那么多了。”
肖遥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失落,毕竟每次在跑的时候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自己总觉得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不能够肆意的奔跑。
很难受,但也无可奈何。
但至少自己本身的实力还是有的,训练也很勤快,足以应对一些突发情况了。
但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一位黑裙女子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眼神平静。
“黄通,你说这么对他,他会恨我吗?”
身边的男人微微俯下身子,神色恭敬:
“不会。”
“谁都无法理解,当一个东西烂到底的时候,唯有毁灭,才能够有新生。”
“只要梁泠的记忆带给他足够的痛苦,或许他就再也不会想着他了。”
“别人无法理解小姐你,但是我能。”
“小姐从来没有做错过一件事。”
黑裙女子转过身,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阵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