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孙贼,落你柱爷手里了,你看你今天能吃得上食堂一口饭,爷们跟你姓。”
这话没说完,何天纵身把脑袋伸进去,用手里饭盒就是一下子,直接打了菜。
“大孙儿,你爷爷我饿不着,不用你孝敬,这是我该拿的份儿例,喏,钱票都给你,爷爷不占你这点便宜。”
说着,何天愣愣啐一口,端着饭盒找地方干饭。
这何雨柱,还是得想点法子。
刚好今儿晚上何雨柱要给领导做小灶,回来得晚。
何天还没到下班点,就早退去暗门子那边转转。
那些看着三四十岁的姐儿,体格子比何天还大,冲何天招手,挥舞手里帕子。
何天仿佛进了盘丝洞。
好在他定力足,直接跟人做交易,买了燃香,赶紧回厂里,准时下班。
这日秦淮茹挺着肚子,怎么也睡不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让她胸口烦躁,索性起来走走。
孕妇其实需求挺旺盛的,还挺怕热。
院子里银月如盘,冷风刺骨,对秦淮茹来说,倒是刚刚好。
今天她好好表现一番,专门把傻柱屋子都给收拾了,结果傻柱到这会儿还没回来。
何雨柱一直到快九点,才慢悠悠晃进院子。
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关灯睡觉了,看见秦淮茹,梦中女神就站在院子里,亭亭玉立,身上还带着孝,我见犹怜,傻柱的心狠狠动了。
等下看男人,白天的埋汰都不见了。
空气中一丝丝暗香浮动。
俩人四目相对,不知不觉就滚到院子东厢房后面的柴火垛子旁边,傻柱嚣想多年的秦姐,终于是吃上肉了。
何天瞅着时机刚好,听见动静就开始敲盆大喊。
“有贼,抓贼啊!”
那俩吓得躲在柴垛后面一动不敢动,傻柱肠子都悔青了,他的确惦记秦淮茹,可归根结底他还是要找媳妇,要漂亮的,要有文化的,眼光高的很,横竖不是这个小寡妇啊!
秦淮茹紧张的嘴巴一张一合。
这会儿全民防敌特,贼偷都是偷一整片的,没有无缘无故偷某一家,所以抓贼人人有责。
听到动静,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手电筒,带玻璃罩子的煤油灯,还有披着衣服边走边系扣子的老汉。
众人循着声音摸到95号院儿,何天利用地理位置的优越性,早早把门开了个缝隙,看着就像是贼人闯入,没有关严实一样。
何天等着众人进院儿,跟着披衣服起来,贼在柴火垛那边。
藏匿在人群中一嗓子,直接把众人目光带向那边。
这会儿别说到处勾勾搭搭往自家划拉东西的秦淮茹,就连只想占便宜的混不吝傻柱,都知道事情大条了。
然而他想跑都来不及,俩人衣服都没穿上,就被众人堵了个正着。
“哎哟我滴妈~”
有那脸皮薄的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惊呼,涨红了脸躲开去。
结果刚躲开,脑子里就开始反复上演刚刚的两条,又忍不住回头偷看。
所有人都哗然,看着两人,秦淮茹羞愤欲死,推着傻柱穿好衣服。
贾张氏早就知道秦淮茹在外面干的事儿,向来假装没看见,今天也是一样,没想到这回被人敲门了,儿媳妇衣衫不整的被抓,丢到自己跟前。
“这是搞破鞋,咱们街道的风气都被他们弄坏了,真是丢死人,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人留在咱们南锣鼓巷。”
“轧钢厂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吗?这俩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不可能,明天,不是,我现在就去找轧钢厂陈主任,这俩人不能带累轧钢厂名声。”
都是轧钢厂房管科分配的房子,这一片不远处住的就是领导。
陈主任还有人事科王主任都过来了,就差杨厂长了。
王主任本来就怕秦淮茹家有人闹着要去接贾东旭的班,车间的活儿哪里是女人能干的?
关键是夏天忙起来,车间又闷又热,老爷们浑身汗臭味,脱的只剩个裤衩子,这放一个丰腴白皙的小寡妇在车间,那不是增加生产事故么?
现在好好的机会送到眼前,王主任当即把保卫科叫来,傻柱跟秦淮茹都傻眼了,没反应过来就让人抓到厂审讯室关起来了。
贾张氏这会儿不聋不哑了,跑出来哭喊嚎叫着不能抓走她儿媳妇,她一个人带俩孩子没法子活,然而厂领导根本不鸟她。
过去总有人说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现在贾张氏才明白,那都是给她单独营造的假象,没有老师傅易中海,她算个屁。
何天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易中海作为院儿里管事大爷,自从阎步贵犯事儿被抓,他就自我感觉有点失职,身边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异样似的。
现在好了,又发生这种事,关键是大院儿谁不知道以前他拉着傻柱补贴贾东旭家啊!
这会儿硬着头皮出面,跟厂领导交涉。
厂领导还愿意给易中海这个老师傅一个面子,语气挺好,安抚众人都散了,回家睡觉,保卫科还留下人,尽心尽责地把整个巷子都巡逻一遍,确保没有贼偷。
何天有点奇怪,很长时间没见刘海忠了。
自从他给刘海忠投放一张字条,他倒是没出什么事,但是深居简出,神神秘秘,大院儿发生事情也不往上凑,像是在搞什么秘密任务似的。
何天想到一种可能,看刘海忠家方向,眯了眯眼睛。
傻柱俩人做的事情被众人撞了个正着,在厂里和巷子里影响都特别坏,起码十年,都还会有人想起来这茬儿。
贾家的工作名额没有了,空着也不说给谁,也不说不给谁,反正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工作岗位,开始扒拉自家人。
傻柱直接被第二天上班的杨厂长开除了。
他这么浑,在食堂一言不合跟人干架,动不动把领导吃的小灶多多的打包带回去,厂里早就不想要他。
能容忍他这么久,是因为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早些年是娄晓娥母亲家那边家养厨子。
一手谭家菜,做得地道,傻柱得了父亲几分真传,平时杨厂长招待娄半城,那必须请傻柱到场掌勺,这才不得不捏着鼻子留下他。
现在娄半城也知道这件事,大为光火,他已经极力低调,早早把厂捐出去,但是不甘心,还是暗中扶持了杨厂长当这个傀儡,就是想保存实力,以期日后。
谁知道傻柱给他闹得满城风雨,半城也不管用,必须开除。
要是被上头发现他这个幕后主使,说不得就是他遭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