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沉思片刻,看向首长:
\"老王担心得有道理。这批装备是我们从秘密渠道获得的,如果泄密源头不堵住,后续的装备运输也会面临危险。\"
首长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沉默良久。作战室内只听见煤油灯芯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老滕,\"首长突然开口,
\"你和之前的左参谋长负责秘密调查这件事。记住,范围控制在最小,不要打草惊蛇。\"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
参谋长挺直腰板:
\"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首长,我建议立即对总部所有能接触到装备信息的人员进行排查,特别是...\"
首长的眼神变得异常冷峻:
\"老滕,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这不是简单的泄密,我们内部...可能有鬼子的高级间谍。\"
\"首长,\"他声音低沉,
\"我请求参谋长立即调阅最近三个月所有能接触到装备信息人员的行踪记录,特别是与外界接触的情况。\"
首长点点头,
\"立即安排。同时,通知各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密码全部更换,通讯采用备用频段。\"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从现在起,总部所有命令,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完整内容。\"
王弟仁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无人机小队那边也需要加强防范。如果鬼子专门针对我们的新装备,那么无人机操作员和技术人员都可能成为目标。\"
参谋长赞同地点头:
\"我建议将无人机小队分成两组,一组在前线执行任务,另一组隐蔽待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位置。\"
首长赞许地看了两人一眼:
\"就这么办。记住,在查出内鬼之前,我们每个人都要保持警惕。\"
他拿起桌上的军帽戴上,
\"现在,让我们去看看无人机小队的新战果吧。至少在这一仗上,我们让鬼子付出了代价。\"
三人走出窑洞,夕阳将太行山染成血色。远处,隐约可闻炮火的轰鸣声。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已经在八路军总部内部悄然打响。
在前往无人机小队驻地的路上,参谋长低声对王弟仁说:\"老王,你怀疑会是谁?\"
王弟仁摇摇头,眼神复杂: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参谋长回答。
“这么重大的事件。是八路军开天辟地头一回,我们肯定第一时间向岩安方面汇报,没来及说,”
王弟仁斟酌着说,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潜伏的特务不在八路军总部,在岩安总部。”
王弟仁想起来了,沈之山这时可能在岩安。
“万一这个特务不是潜伏,而是刺杀?”
参谋长急了。“我赶紧用备用密码示警。
“我们小心求证,但不妨大胆假设,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个特务潜伏极深?”
王弟仁也很急,就差点出特务名字了。
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沈之山这个名字或许并不为大众所熟知,但在国民党情报机构的内部,他却是一位传奇般的存在。
他的故事充满了神秘色彩,既有着惊心动魄的间谍生涯,又有着复杂的人际关系和难以言说的情感纠葛。
沈之山出生于1913年的浙江仙居,一个普通的家庭。然而,命运却似乎对他格外眷顾,让他的人生道路与众不同。
1930年5月,他踏入了南京中央军校第八期的大门,开始了自己不平凡的一生。在那里,他不仅接受了严格的军事训练,更是在革命实践研究院、陆军参谋大学等处深造,积累了丰富的知识和经验。
毕业后,沈之山进入了国民党情报机构,开始了他的间谍生涯。他以其过人的胆识和勇气,在多次任务中表现出色,尤其在岩安的潜伏经历并最终全身而退。逐渐赢得了上级的信任和赏识。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之山在国民党情报机构中的地位越来越高。1958年,他奉命回到台湾,接任调查局副局长一职。此后数年间,他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地工作着,最终于1964年升任调查局局长一职。
这一职位不仅标志着他在国民党情报机构中的巅峰地位,更让他获得了“台湾调查局之父”的美誉。在此期间,他培养了大批优秀的特务干部,为国民党情报机构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嘶,参谋长彻底不淡定了,
“那不是逼特务狗急跳墙。”
“我们启用另一条战线,周先生的地下部门,应该有一套独立的系统吧?”
雨,下得悄无声息。
左利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路。这家名为\"听雨轩\"的茶馆位于城郊,外表普通,却是他们选定的安全屋之一。墙上的老式挂钟指向九点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他转身检查了一遍房间。一张红木茶几,两把藤椅,角落里摆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青花瓷瓶——那是他们用来检查窃听设备的工具。左利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轻轻放入瓷瓶中。硬币与瓶底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频率正常,没有异常回声。
安全。
左利身材瘦削,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用刀刻出来的,尤其是那道从左眉骨延伸到太阳穴的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那是岁月留下的纪念。
挂钟的秒针走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九点二十五分,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左利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尽管他知道在这里不可能带武器。
\"进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滕志远,现任参谋长,四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却比左利记忆中的要憔悴许多。
\"老左。\"滕志远微微点头,随手关上门,动作熟练地检查了门锁和窗户。
\"坐吧。\"左利指了指茶几对面的藤椅,
\"雨大,路上还好走吗?\"
滕志远脱下风衣挂在门后的衣钩上,露出里面的军绿色衬衫。\"绕了三圈才过来。\"
他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茶几上,指节发白,
\"老左,情况很危急。\"
左利拿起茶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先喝口茶,慢慢说。
\"他的动作沉稳,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滕志远没有碰茶杯。
\"我们军事部门可能有情报泄漏。\"
他压低声音,
\"领导身边可能有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