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深秋,我和三个好友组成的\"夜探小分队\",在网络上看到一则关于城郊红旗疗养院的恐怖传闻。这座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精神病疗养院,因医疗事故频发在2003年突然关闭,此后一直荒废至今。据说每到深夜,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病人的哭喊声和医生的呵斥声。
\"这地方绝对有料!\"队长阿凯兴奋地拍着桌子,\"我打听过了,疗养院的铁门早就生锈,普通人都能撬开。\"我心里虽然害怕,但好奇心作祟,还是点头同意了。同队的林月是个胆大的女生,她笑着说:\"正好试试新买的夜视摄像机。\"只有老周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也没拒绝。
我们选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出发。疗养院坐落在半山腰,四周杂草丛生,藤蔓缠绕在铁门上,像是无数只伸出的鬼手。阿凯用撬棍轻松打开铁门,\"吱呀——\"一声,仿佛是某种古老的叹息。
走进疗养院,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大厅的吊灯已经破碎,碎玻璃在地上闪着寒光。林月打开摄像机,镜头里一片漆黑,只有红外夜视的绿光照亮前方。我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脚下的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们听!\"老周突然停下脚步。寂静中,隐隐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我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阿凯强装镇定:\"可能是风吹的,走吧。\"
我们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这里的房间大多关着门,门上还挂着生锈的编号牌。林月突然指着一个房间说:\"这个门是开着的。\"我们凑近一看,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病床,床上的床单已经发黄,墙角还堆着几个注射器。
就在这时,摄像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屏幕开始闪烁雪花。林月惊慌地说:\"怎么回事?电池是满的啊!\"阿凯掏出手机,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更诡异的是,原本漆黑的走廊里,不知何时亮起了几盏忽明忽暗的灯,灯光昏黄,像是鬼火。
我们决定赶紧离开,可当我们回到一楼大厅时,却发现铁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尽头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老周颤抖着说:\"我们...我们好像被困住了。\"
突然,一阵尖锐的笑声在大厅回荡,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我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吹气,回头却什么都没有。林月的摄像机突然恢复正常,屏幕上显示着我们四个人的身影,可在我们身后,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模糊人影!
\"快跑!\"阿凯大喊一声。我们发疯似的往回跑,却发现楼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入口。地下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哭喊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墙上挂着各种医疗器具,有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在角落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形生物,它的皮肤呈现青灰色,眼睛空洞无神。
\"那是什么东西?\"林月吓得捂住嘴。那生物突然转过头,直直地盯着我们,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就在这时,四周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还有无数脚步声向我们逼近。
我们紧紧靠在一起,阿凯掏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筒,光束中,我们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无数穿着病号服的\"人\"从黑暗中走出,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向我们伸出枯瘦的手。
\"别碰我!\"老周突然大喊,他的手臂不知何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那只手的指甲很长,深深地刺进他的皮肤。我和阿凯赶紧去拉老周,可那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
千钧一发之际,林月突然想起背包里带着的桃木符。她颤抖着掏出符纸,大喊:\"急急如律令!\"奇怪的是,那些怪物看到符纸,纷纷发出痛苦的尖叫,松开了手。我们趁机拼命往上跑,终于在地下室入口处找到了出去的路。
当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出疗养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回头望去,疗养院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可老周手臂上的伤口和林月摄像机里拍到的画面,都在提醒我们,那一夜的恐怖经历是真实发生过的。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去过红旗疗养院。老周因为那次惊吓,精神变得有些恍惚;林月删掉了摄像机里的所有视频,再也不敢涉足灵异探险;阿凯也收起了他的冒险精神,专心工作。而我,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还有地下室里那些可怕的身影。
后来我偶然得知,当年红旗疗养院确实发生过惨绝人寰的医疗事故。为了所谓的\"治疗实验\",医生们对病人进行了各种残酷的人体实验,导致许多人死亡或致残。或许,我们遇到的就是那些含冤而死的灵魂,他们至今仍被困在那座恐怖的疗养院里,无法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