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具体日子,等到订婚那天再商量。祁同伟觉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年国庆事情很简单。
至于结节应该就能办婚礼了。
趁长辈们聊天的时候,祁同伟偷偷抓住了钟小艾的手,坏笑着说道:“关于结婚洞房的事,你可得提前准备好。”
“祁同伟!”钟小艾的脸一下子红了,攥着拳头就打过来:“你胡说什么呢。”
时间过得很快,提亲之后,一家人就开始准备过年了。这是祁同伟第一次和家人一起过年,也是钟家第一次有女婿一起过春节,所以大家都很重视。
钟国良夫妻俩忙着挑选窗花、对联以及家里的装饰品。祁同伟和钟小艾就在各大商场、超市里四处转悠,买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年货置办齐了,除夕夜也就到了。
在北方过年,吃饺子是必须的。一家人围坐在暖烘烘的客厅里,一边吃年夜饭,一边看春晚。小品《卖车》一开场,全家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赵老师、范老师、高老师三人演得栩栩如生。
“请听题,地上一只猴,树上七只猴,一共几只猴?”
“八只!”
“错!”
“怎么错了?”
范老师一脸疑惑:“我没错,地上一个,树上七个,加起来不就是八个吗?”赵老师冷笑一声,指着高老师说:“你告诉他,有几个猴。”
“两只。”高老师不情愿地翻了个白眼。
“这……这怎么变成两只了呢?”范老师更迷惑了。
“地上一只猴,树上骑着猴,不就是两只吗?骑马的骑。”
“,骑着,你这是谐音……”范老师仍然不服气:“不行,再来一次。”
“哎呀你就别来了,赶紧走吧。”高老师不耐烦地说。
全家人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节目,小品结束后,屋里的气氛更加温暖了。
“小祁,来来来,再喝点。”
钟国良已经有些醉意了,但还是坚持要打开一瓶新的白酒。
“爸,差不多了吧?”
钟小艾很担心,却被她妈妈陈淑桦拦住了,摇摇头说:“让他喝吧,大过年的。”
“我这个闺女……”
钟国良今天是头一回敞开心扉,笑着摇摇头。
老吴一辈子都被老婆捧在手心,惯得不行。这会儿,他哥钟国良喝酒喝高了,语重心长地嘱咐他,说:“小祁,叔叔没别的指望,就希望你能善待她,照顾好她。”
钟国良感慨道:“我和你阿姨终究是外人,你们俩才是这家的主人,日子的好坏都得你们自己扛着。”
他叮嘱小祁,哪怕有矛盾,拌嘴也好,吵架也罢,就是不能撂挑子不管。
“你和小艾都要撑起这个家,别怕吃苦。”
钟国良夸小祁能力强,低调踏实,可婚姻不是靠这些,关键在于夫妻俩能不能齐心,能否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浪。
平淡的生活最磨人,“事业再辉煌,也抵不过长长久久的平静日子”。他希望小祁无论顺境逆境都能保持平常心,笑着应对一切。
小祁端起酒杯,听完后郑重点头,表示会记住。钟国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们男人之间,不用多啰嗦,直面生活就行。”
此时已经是除夕夜,到处喜气洋洋,鞭炮声此起彼伏,雪花飘落。钟家和其他人家一样,正围在一起准备年夜饭。
客厅的老太太看得入迷,厨房里夫妻俩忙碌着做菜,两个孩子在房间里玩耍。一切看上去祥和平静。
然而突然传来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男人吴征停下手中的活儿,犹豫要不要去开门,而妻子则催促他先去看看。
老婆一把夺过菜篮子,轻轻一推就把吴征推出了厨房。吴征只能擦擦手,走出厨房。
他来到门口,探头往外瞧。
楼梯间有个戴棒球帽的高个男人。
看清来人,吴征松了口气,打开门。
“老墨,你怎么来了?”
“过年了嘛,没地方去,来蹭顿饭。”
门外站着的就是许久不见的老墨,黄某的前男友。
老墨抬头一笑:“方便不?”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吴征拍拍老墨肩膀,回头说:“正好,还差一道菜,做好就开饭。”
说完,吴征往厨房走。
老墨随后关门。
但门关上后,他的手没放下,而是摸向腰间,拔出一把亮闪闪的东西。
他快步到吴征背后,还没等吴征反应过来。
老墨一只手捂住吴征鼻子嘴巴,另一只手拿刀刺向吴征后背心脏位置。
噗呲噗呲——
老墨用力,连刺几刀。
吴征瞪大眼,被捂住嘴发不出声,随即倒在地上。
“谁?”
与此同时。
客厅看电视的老太太听到动静,拄着拐棍出来。
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老墨冲过来几刀结果了老太太。
前后不到一分钟,两人已毙命。
屋内电视传来春节晚会的欢声笑语。
厨房做饭的妇女听到动静出来,刚看到血迹,还没靠近门口。
妇女尖叫声中转身往卧室跑。
“芳芳,快逃!”
妇女跑得快。
老墨更快。
几步追上,抓住妇女头发,反手几刀。
妇女惨叫瘫倒,伸手指向卧室。
“芳芳……小强……快逃……”
声音渐弱。
老墨急了,直接冲向卧室。
那女人没死绝,浑身是血,往卧室爬。
地板被大片血迹弄脏。
她吐着血,眼睛睁得很大,不肯闭上,死死盯着卧室那边。
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却还亮着灯。
老墨站在床边,盯着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刚喊出“哥”,就被老墨一把捂住嘴。小的那个男孩还在睡梦中,完全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
“不要!”大女孩拼命挣扎,可还是被老墨控制住了。
下一秒,只听见一声闷响,像是布料撕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声。
“哥!”女孩瞪大眼睛,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想要扑过去,却被老墨死死按住。
“不许动!”老墨低吼着,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刀柄。
“!”尖叫声撕心裂肺,回荡在整个房间。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老墨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卧室,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那个女人正用手肘一点点往前挪动,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
“别动!”老墨厉声警告,却依旧无法阻止对方继续向前爬行。
最终,在连续几下重击之后,女人彻底不动了。
这时,电视里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正在倒计时迎接新年。外面鞭炮齐鸣,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节日氛围。
老墨深吸一口气,随手关掉电视,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之中。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穿上外套,走出家门。刚到院子里,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
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对着屏幕说:“事情办妥了,准备收尾吧。”
通话结束,他靠在墙角发呆,忽然听见口袋里的铃声响起。
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未接来电。
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瑶瑶,爸爸很忙,很快就回去了,好吗?”
“好的,不过你要记得带糖回来哦!”
“好,一定给你买好多糖。”
挂掉电话,他抬头望向天空,烟花绽放得格外美丽。
车门一开,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架着个男人冲上楼梯,直接推开了吴征家的大门。他们根本不管屋子里有多惨,就直奔主题,把那个男人放到了客厅。
随后,这些黑衣人拿起老墨丢下的长家伙,硬塞到那个已经晕过去的家伙手里。他们让这家伙摸遍了茶杯、遥控器等可能留指纹的东西。
办完后,黑衣人迅速离开,开着面包车边跑边报警:\"喂?警察局吗?洪胜小区出事了,赶紧来!死了很多人,一家五口全没了!\"说完,报警的家伙挂断电话,抽出通讯卡掰碎扔掉。
楼上呢,吴征家一片漆黑,电源被切断,什么都看不见。门口、客厅、卧室,五具尸体横陈,惨不忍睹。刚刚被抬上来的人还在昏迷。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昏迷的男人瞬间清醒,起身一看四周黑漆漆的,吓得直喘气。他慢慢站起,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到地板上的尸体,又是一阵哆嗦。
外面的烟花照在他脸上,他认出了自己——关宏峰。
呼哧呼哧,他努力克服恐惧,找到开关打开灯,眼前的景象让他心惊胆战。关宏宇一脸震惊。
作为刑警,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没多想,迅速关掉大部分灯,只留一点照明。
接着,关宏峰开始擦指纹。随便拿块抹布,快速清理了所有容易留下指纹的地方:杯子、餐具、遥控器……一边忙活一边紧张地吞口水。
一切完成后,他突然想到什么。脚步停住,转身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轻轻扔在地上,那里有他弟弟的指纹。
谁干的他不清楚,但自己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人想陷害。他不能确保清除所有痕迹,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下弟弟的指纹,转移警方视线。
收拾完,关宏峰拿着手电筒飞快下楼,四下无人后迅速离开。
他刚走不久,远处警车的警笛声就响了起来,一辆接一辆地朝这边驶来。
车门一开,几个警察提着电筒冲上楼梯。到吴征家门前,他们敲了几下门,可屋内毫无反应。警察们只能强行破门而入。门刚开,大家都吓了一跳,屋里景象太惨烈了。
领队的警察急忙掏出手机:“喂?长丰支队吗?赶紧过来……洪胜小区出了大事,一家五口都被害了,快!”
大年初一,祁同伟像往常一样早起吃饺子后,就跟钟家的人去给老爷子拜年了。因为就在二环附近,开车很快就能到。到了老爷子的小院,门口停了不少车。
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带着孙子孙女和重孙子重孙女,全家人都到齐了。这院子挺宽敞,塞满了几十号人。
“爷爷,给您拜年啦……”
“爷爷,新年快乐!”
“好好好,都好都好!”
钟老爷子今天一身红色衣服,显得格外喜气。
他坐在客厅沙发里,笑呵呵地招呼大家。
“来来来,发红包喽,每人一份哦……”
“爸,我们也有份?”
“爷爷,给我红包,给我红包!”
一听有红包,无论老少全都围上去。咱们中国人就爱这个传统,图个吉利,讨个好彩头,也把过年的氛围弄得更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