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涛去了卧室,
那扇厚重的房门如同一道屏障,将外面客厅的安静与卧室内隐约传来的焦灼彻底隔绝开来。
前一秒还充斥着天文数字和商业博弈的紧张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被瞬间抽空了。
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宫雪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过了好几秒,才像是终于从那个荒诞而又真实的梦境中,找回了自己的灵魂。
她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清丽的美眸中,还残留着未曾散去的巨大震撼,像一片被流星雨划过的夜空,璀璨得令人心惊。
“青山……”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如同小猫般的轻颤,“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他……”
她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为,身旁的刘青山,没有任何预兆地,动了。
他没有回答她那个傻乎乎的问题,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他只是伸出手臂,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把就将身旁这个还处于呆萌状态的绝色佳人,给狠狠地、紧紧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唔……!”
宫雪所有的声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了强烈男性气息的拥抱,给堵回了喉咙里。
她的脸颊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宽阔而又滚烫的胸膛,鼻尖瞬间充斥着那熟悉的,让她日思夜想带着淡淡洗发水与阳光味道的气息。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便精准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将她那张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着红唇的俏脸,给强行抬了起来。
紧接着,
一片阴影,便夹杂着滚烫的呼吸,猛地压了下来!
没有言语。
没有试探。
只有最直接、最原始、也最霸道的掠夺!
这个吻,
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思念,充满了得偿所愿的疯狂,更充满了对自己女人,最纯粹的占有欲。
它像一场压抑了许久的火山喷发,蛮横地、不讲道理地,将她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震惊、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烧成了灰烬!
宫雪的身体,
从最初的僵硬,到不受控制的战栗,再到最后,彻底地、无力地,软化在了他的怀中……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暴风雨中的孤舟,被一股巨大的名为“思念”的浪潮,反复地冲击、吞噬,除了紧紧地攀附住他,再也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反应。
她那原本无力垂下的手臂,
不知何时,也已经主动地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生涩又笨拙地回应着他那近乎要将自己融化的狂热。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都因此而变得粘稠、滚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宫雪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都快要被彻底榨干,浑身都开始发软时,刘青山才终于意犹未尽地,稍稍松开了她。
两人唇分,
却依旧鼻尖抵着鼻尖,滚烫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拉出了一道暧昧的气息。
宫雪的脸颊,早已红得如同天边最美的晚霞,那双清丽的美眸,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波光潋滟,媚眼如丝,原本清冷的气质,被染上了一层致命的妩媚。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那双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刘青山看着她这副被自己“欺负”得不成样子的娇媚模样,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欲望,如同深不见底的旋涡。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伸出拇指,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缓慢带着强烈暗示意味地,轻轻摩挲着她那被吻得微微有些红肿、娇艳欲滴的唇瓣。
这个动作,
比刚才那个狂野的吻,更加撩人,也更加让人心悸。
宫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是一阵轻颤。
“坏……坏蛋……”
她终于找回了一丝声音,却软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浓浓的娇嗔与埋怨,“你就知道……欺负我……”
刘青山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得逞后的沙哑与磁性,震得她耳膜一阵阵发麻。
他手臂再次用力,一个巧劲,便将怀中这个已经彻底化成了一滩春水的人儿抱了起来,让她侧身,稳稳地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啊!”宫雪又是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搂得他更紧了。
这个姿势,亲密到了极致。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滚烫温度,以及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一声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尖上。
他将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香肩上,闭上眼睛,贪婪地嗅着她发间那如同冬日梅花般的清冽幽香,嘴唇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吹着热气,轻声呢喃。
“千里迢迢地跑来燕京,不就是为了让我欺负的么?”
这句充满了霸道意味的情话,如同一股最滚烫的电流,瞬间击中了宫雪的心脏,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沸腾了!
她的脸颊“轰”的一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你……你胡说!我才……才不是……”她羞得语无伦次,却连一句完整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刘青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没有再继续逗她,而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另一只手,却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缓缓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画着圈。
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无比的温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傻丫头。”
他轻叹一声,嘴唇贴着她的耳廓,缓缓说道:“写《我只在乎你》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那个人,只有你。”
“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时候,我心里念着的那个人,也是你。”
“我说的每一句词,谱的每一个音,都是在对你说,我想你了。”
轰——!!!!
如果说,之前那个霸道的吻,是将她的理智烧成了灰烬;那么此刻这番温柔到极致的情话,就是将她的整个灵魂,都彻底温柔地融化了。
宫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一层薄薄的水雾,不受控制地氤氲了上来。
她之前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嫉妒,在这一刻,都被这几句最动人的情话,给彻底地一股脑儿给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不再说话,只是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了他的颈窝里,收紧了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这一刻,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她只知道,这个能创造一切神话的男人,是她的。
这就,足够了。
然而,
这份巨大的情感冲击过后,理智稍稍回归,一丝担忧又悄然浮上了心头。
她在他怀里,用带着浓浓鼻音闷闷的声音,小声地问道:“青山……他……他真的能说服他公司的老板吗?百分之十……这个条件,是不是太……太夸张了?”
她既为他感到骄傲,又隐隐有些担心,怕这煮熟的鸭子,因为条件太苛刻而飞了。
刘青山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将怀里的人儿稍稍拉开一些距离,让她能看到自己脸上那充满了绝对自信的笑容。
“他不是在‘说服’他的老板。”
刘青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指点江山般的笃定,“他是在‘请求’他的老板。他今天要是拿不下这份合同,他这辈子都会活在后悔里。所以,你放心,他一定会成功的。”
成功?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
对他这个重生者而言,他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清楚,那五首歌,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五首歌,
哪一首不是未来华语乐坛黄金三十年里,王冠上最璀璨的明珠?
《我只在乎你》、《偿还》、《爱人》,这三首中的任何一首,都足以撑起一张白金唱片,将郑丽君送上无人能及的神坛。
而《独上西楼》与《但愿人长久》……
那根本就不是“歌曲”!
那是两尊,足以被供奉进华夏文化殿堂的……神像!
它们所带来的文化价值和历史地位,是金钱根本无法衡量的!
宝丽金的老板,能将公司做到如此规模,绝不可能是个草包。
只要黄伯涛能将这五首歌的价值,向他描述出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
他就绝对不可能放过!
所以,
这场谈判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早已注定。
而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香软温热的佳人。
这份强大的自信,瞬间就驱散了宫雪心中那点疑虑。
她看着他,眼中的崇拜,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
然而,就在她还沉浸在这份安心与骄傲中时,刘青山却话锋一转,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重新燃起了如同饿狼般充满了侵略性的光芒。
“嘘……别谈他们了。”
他抬起手,用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她那娇艳的红唇上,阻止了她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煞风景。”
他的声音,在瞬间,变得沙哑而又暧昧。
“咱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他微微俯身,滚烫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颊上。
“刚才,没亲够。”
这句直白、霸道,甚至带着几分无赖味道的话,瞬间让宫雪那刚刚才平复下去的脸颊,“轰”的一下,再次红透了!
“不……不行!”
她瞬间慌了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就想从他的腿上挣扎下去,“别闹了!万一……万一黄先生他突然出来……那……那要丢死人了!”
“放心。”
刘青山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那结实的手臂,如同一道无法挣脱的铁箍,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他坏笑着,煞有介事地侧过耳朵,朝着卧室的方向,做了一个倾听的姿势。
“我听着呢。”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现在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正在据理力争,离他挂电话,至少还有五分钟。时间……足够了。”
“你……你这个流氓!你还能听到他心跳……”
宫雪又羞又气,话还没说完,剩下所有的抗议,就又一次被他用最直接、最蛮横的方式,给彻底堵了回去!
这个吻,与刚才那个充满了思念的狂野不同。
它变得不紧不慢,充满了挑逗与戏弄的意味。
他不再是急切的攻城略地,而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然后,再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撬开她的防御……邀请她共舞。
“唔~~~别!!”
宫雪的脑子里,理智的弦,在瞬间就崩断了。
那半推半就的抗拒,在他那充满了技巧的撩拨下,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她那原本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他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攀附着,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
而刘青山,却显然不满足于此。
他那只在她后背上安抚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不再安分。
它像一条拥有自己生命的灵蛇,带着滚烫的温度,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顺着她那柔美的背部曲线,一路向下,滑过了那盈盈一握的纤腰……
最终,
停留在了那挺翘、饱满,充满了惊人弹性的弧线之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甚至还故意带着惩罚意味地轻轻捏了一下。
“嗯……”
一股难以言喻的、既羞耻又刺激的奇异电流,瞬间从尾椎骨,窜上了宫雪的天灵盖!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颤,口中发出一声压抑不住如同小猫般嘤咛的悲鸣,身体,更是彻底地软成了一滩春水,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坏蛋……大坏蛋……”
她在两人唇齿交缠的间隙,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发出了最后那点微弱的抗议。
可这声音,听在刘青山的耳中,却更像是最甜美、最动人的催情剂。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将她整个人,更深地、更紧地,按向了自己滚烫的身体。
这一刻,
宫雪彻底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抵抗。
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那扇随时可能打开的房门,忘记了那个正在打电话说服老板的黄伯涛……
她的世界里,
只剩下这个男人,和他带给自己的那份足以将自己彻底吞噬,甜蜜而又刺激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