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一嗓子,吓得贾张氏直哆嗦。
“淮茹,你小声点,刚打完架你就这么大动静,是不是嫌我不够伤心啊!”
秦淮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妈,咱们这次真的栽了!”
贾张氏疑惑:“就因为棒梗对傻柱态度冷淡?”
“不是,是傻柱入赘的事!”
“入赘?那不是好事吗?怎么会吃亏呢?傻柱入赘了,以后棒梗对他做什么,都没人说闲话,还能保住咱们贾家的面子,这不是比改嫁强多了嘛,说不定还能在厂里争取到更好的待遇呢!”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道:“妈,您把关键的东西给忽略了!傻柱如果倒插门的话,就好比女儿出嫁一样,房子是没法带走的,那是老何家的财产,要是想将来留给棒梗,就难上加难了!”
“什么?!这……这岂不是说我们等于白白给他提供了一个栖身之地,免得他被何飞彪赶出来后无家可归?”
秦淮茹眉头紧锁道:“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
“哎呀!那个林祯的心思太深了!他是怎么设下这么个陷阱让我们跳的啊,我怎么就没察觉到呢!”
“唉……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刚才才恍然大悟。林祯一直在暗示傻柱,这次傻柱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明自己要入赘,您也说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看待,那么以后傻柱住进咱们家就顺理成章,而我若跟着他住进何家,反倒会被人议论纷纷,说刘玉华要赶我走,到时候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可能没有。”
“绝对不行!咱们家不能让傻柱住进来!淮茹,你得好好想想办法,我们绝不能吃亏!”
秦淮茹思索片刻道:“现在我确实不能跟傻柱同住,否则我搬进去后,刘玉华可能会又来找麻烦。这几年咱们先这样将就着,等街坊邻居慢慢淡忘这件事再说。毕竟棒梗比何飞彪年长很多,结婚也早,所以最终我们还是会占据优势。”
贾张氏有些担忧地问:“这样真的可以吗?街坊们或许会忘记,但刘玉华肯定不会轻易放下这件事!”
秦淮茹说道:“只要傻柱现在是我们家里的一员,雨水不管不顾,何大清又在外地,只要傻柱和刘玉华关系不好,我们就掌握了主动权。您就放宽心吧,实在不行,东院的大妈那里还有多余的宅子,无论如何都要给棒梗在院子里安排一套房!”
“好,那就先这么办。这段日子里可千万不能得罪那位大妈和尤凤霞。”
“至于林祯和刘玉华那边,咱们暂时不要招惹他们了。棒梗,过来一下!”
“妈,有什么事?”
“往后你不许跟你林叔、玉华姨有隔阂,也不准跟林国他们兄弟计较,听明白了吗?咱们惹不起,就得守规矩,懂吗?”
棒梗嘟囔着说:“知道了。”
秦淮茹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道:“去屋里待着吧。”然后转身走到门口,望着傻柱的屋子陷入了沉思。
这座四合院分为前后三个院子,而傻柱的屋子无疑是整座宅院的核心部分。面积宽敞,超过六十平方米;位置绝佳,处于中院 ** ,正对着穿堂门;左右厢房不过是陪衬罢了。
在清代时,这地方可是正经的一家之主才配住的,仅逊色于聋老太太的住处,与前院林祯的房子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这套房子,秦淮茹是志在必得。即便林祯设下了障碍,让她暂时失去了先机,她也会努力争取,为儿子夺下这份财产。
……
前院内。
傻柱揪着六根儿的衣领,怒目圆睁,扬起手就要动手。
“**,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就算我现在运气不好,也没到你这种窝囊废能骑在我头上的份上!”
六根儿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说:“傻柱,你冷静点,无缘无故打人的话,我就去街道办事处告你!”
“放屁!你偷我家鸡还有理了?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无缘无故!”
啪!
傻柱朝着六根儿脑袋扇了一巴掌。
“把你爹找来,我连他也一块收拾!”
“别别别!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前院的人可不怕你中院的,林工!林工!傻柱疯了,在打人呢!”
刚提到不许秦淮茹嫁给傻柱,要守住傻柱家的门户,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六根在喊叫。
六根家跟林祯家距离不远,林祯走出去时,脸上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
“傻柱,你是不是又想动手?快放手!”
傻柱气呼呼地说:“林祯,你知道我为何这样做,你就让我放手?你连看都不看就偏袒对方?你这是睁眼瞎吗?”
“为何?你说。”
“刚才我们闹别扭的时候,秦淮茹买的一只鸡逃跑了,结果被六根捉住杀掉了,刚剁完肉准备下锅,被我当场抓到!”
林祯眯起眼睛,“六根?真的假的?”
六根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这样的,他说不出证据,怎么能证明那是他的鸡?那只鸡是我买的!”
傻柱怒吼:“鸡毛都被你爸拔光了还说是你的,你以为我不知情?你们家今天买鸡了吗?要不要我把你的嘴拧歪试试?”
“别别别,住手,林同志,您来管管啊!傻柱太过分了!您是前院的主心骨,总得给我们这些前院的人做主吧!”
傻柱一把抓住六根的耳朵,“还指望林祯帮你出头?呸!我不信他会那样,要是他真那么做,那我也太丢脸了!”
林祯脸色微怒:“六根,要是你还想挑拨前院、中院、后院的关系,妄图霸占整个四合院,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我打得比傻柱还要重!”
“什么?我……”
“自找的!我最讨厌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帮你教训傻柱已经算好的了!”
林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六根和他的父亲常老四素来以爱占小便宜着称。
就在刚才会议开到一半时,六根就被他父亲叫走离开了。
那会儿林祯没太留意,后来才明白,原来那是秦淮茹买来的鸡,被人中途截走了。
挨揍也是活该。
他家那天根本没买鸡,秦淮茹买来的鸡不知怎么被吓跑了,最后跑到了常老四家,被他偷偷抓住宰了。
本来想着把鸡毛随便一丢,自己煮一锅汤,别人也不会发现。
这种事情在乡下很常见,谁家的鸡要是丢了,基本上就回不来了。
常老四和六根打算趁着院子里乱哄哄的时候捞点便宜,结果让傻柱给撞见了。
对于偷鸡的事情,林祯当然不会包庇。
至于六根拉他垫背这件事,林祯更是不会假装不在乎。
傻柱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挥拳就是两下。
六根个头不高,又矮又胖,完全不是傻柱的对手,被打得当场就喊起来。
常四婶赶紧拦住:“傻柱,我们赔给你还不成吗?别打了!”
傻柱怒喝:“不打就去街道办,偷鸡摸狗的,必须抓起来!”
六根说:“你……你也小时候不是经常干这事吗?”
“嘿!有本事你抓现行再说这话!”
砰砰!
“哎哟!好疼!秦淮茹!你男人疯了吧!”
六根扯开嗓子喊,果然把秦淮茹叫了过来。
“傻柱,算了吧,停手吧,今天我们不能再闹了!”
傻柱松开手搓了搓拳头,冷声道:“把剁好的鸡送到我家去!”
六根的媳妇这才敢端着盆子走出来。
秦淮茹立即接过笑说:“弟妹你别生气,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咱们妯娌之间别计较。你拿个碗来,我给你挑点鸡肉,炖炖给孩子吃。”
六根儿媳妇感动地说:“嫂子,您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好人,六根儿,快认错!”
六根儿有些难为情:“我这人就喜欢占点小便宜,傻柱你也清楚,老是这样纠缠不清,抱歉啦,这样可以了吗?”
傻柱不屑地哼了一声:“别让我抓到再犯的机会!”
秦淮茹笑着说道:“傻柱你就别太较真了,不就是找不出发泄对象嘛?六根儿你也是,换一天再占便宜,傻柱也不会这么生气,他今天只是 ** 急了。”
六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嫂子体谅!”
秦淮茹寥寥数语,不仅平息了傻柱对六根儿的怒气,还缓和了两家之间的关系。
对于那些性格有缺陷的人,比如爱贪小利或好色的,秦淮茹总能找到办法应对。
傻柱回家后嘟囔着说:“你这是当什么烂好人呢?六根儿就该挨揍!”
秦淮茹笑着说:“你就别再纠结了,街坊邻里,咱们以后尽量不惹事生非,你看今天开会,除了贰大爷,其他人可都没帮咱们说话。”
“哼!我才不在乎呢!”
“好了好了,赶紧去做饭吧。对了,最近我没法跟你同居了,棒梗那边劝不动,要不你再等他一阵子?”
傻柱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都过去半年多了,我也不介意再等等。”
秦淮茹的眼眶泛红,“可是……委屈你了……”
“哎呀!我会跟孩子一般见识吗?你别逼他,慢慢来,让他自己愿意叫你爸,那才顺耳,要是逼出来的,反而让人听着不舒服!”
秦淮茹微微一笑,“行!你说了算!”
傻柱得意地笑了,沉浸在秦淮茹的赞美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
周日的一场混乱就这样结束了,尽管傻柱坚称自己是入赘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因为棒梗的事情,都建议他再等一等。
从那以后,傻柱和秦淮茹虽然有了结婚证,但与之前的拉套邻居并无太大差异。
这一切都在林祯的意料之中。
可以说自从秦淮茹决定拼命减肥开始,傻柱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他和刘玉华商量好了,傻柱可以随便和秦淮茹住在一起,但不能搬进傻柱的屋子。
如果真搬进去了,他们不会出面,而是直接找保城的何大清过来,问题就能解决。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几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轧钢厂再次扩大生产规模。
刚毕业的学生、社会上没正式工作的 ** ,以及其他小厂的工人,都被列入调动名单。
这次刘海中非常高兴。
得知消息后,他立刻去了大儿子刘光齐所在的暖瓶厂。
刘光齐已经被亲爹刘海中用假消息骗回四九城近两年。
曾经他满心期待地回来准备大展拳脚。
把外地的工作都辞了,结果回来才发现是亲爹骗了他,
别说大展拳脚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和两个弟弟闹得几乎断绝关系,最后只能在门口搭个木棚,像狗窝一样住了好几个月。
最后花了不少钱疏通关系,才在暖瓶厂找到一份学徒的工作。
对刘光齐来说,这真是极大的羞辱。
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踏入四合院一步,他无法忍受同龄朋友的嘲笑。
提到父母,别说两年,就算是二十年,他跟妻子董秀妮也压根不想过去瞧一眼。
对刘海中而言,大儿子明明就住在四九城,可是快两年了愣是没来探望过一次。
这事儿一提起来就觉得脸上无光,想一想更是心疼得难受。
费尽心思把大儿子从外地骗回来,本是为了撑撑场面的,结果大儿子连个节日都不肯踏入四合院半步。
刘海中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并没有责怪刘光齐的想法。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挺恼火的,但时间一长,反而觉得自己害了这个大儿子。
不该把大儿子骗回来,让他丢了工作,还失去了住处。
如今窝在这个暖瓶厂里,既不受重用也不舒心,分配的房子又远得要命,总之还不如待在外地好。
刘海中向来对大儿子偏心。
日子久了,那些怨恨的情绪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愧疚、思念以及加倍的疼爱。
他一直在寻思着如何能让大儿子重新回到四合院。
听说轧钢厂要扩大招聘规模时,他意识到机会来了。
当天下午干脆就不去上夜班了,直接步行到暖瓶厂去找自己的大儿子刘光齐。
刘光齐得知父亲亲自上门来找他,心里虽有几分不愿但也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
“爸,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呀?”
刘海中见到儿子,忍不住开口问:“你搬出去这么久,咋就没想着回四合院来看看呢?”
刘光齐赶忙低下头盯着地面,躲开父亲的目光。
“哎呀!我哪是有空闲的工夫啊?您不知道,我每天上下班路上就得花两个多小时呢,哪还有余力跑四合院去啊?”
“周末总该有空吧?”
“周日我要去供销社排队买日用品,我家地方挺偏远的,不像四合院那样,供销社就在旁边,下班就能买到东西。我还得帮秀妮照看孩子,两个孩子呢,总得有人盯着吧。”
“那过年的时候你也抽不开身回家?”
“唉……过年我得带全家去岳父岳母家,毕竟那边还给我们留了一套房,实在没辙的话,我们还是会回去的。”
“行了行了,别说了!”刘海中不耐烦地摆手。
“爸,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要是为了数落我,那就到这儿吧,我还等着上班呢。我马上就要转正考核了,您别耽误我。”
刘光齐比他老子更不耐烦,一想起自己被坑回四九城的事情就来气。
刘海中叹了口气,轻轻抿了抿嘴唇说:“你不回四合院,就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轧钢厂的情况,怎么有机会争取房子和工作呢?在暖瓶厂待着,难道你不觉得委屈吗?”
刘光齐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深意,立刻换上了一副认真表情。
笑着说:“爸,您来是有事情告诉我?”
刘海中冷哼一声:“哼!就算你再惹我不高兴,也是我儿子,我不会和你计较!”
刘光齐连忙赔笑:“是是是,爸您别生气,这两年院里和轧钢厂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院里有两件事值得一提,一是傻柱出狱后跟秦淮茹结婚了,现在咱们跟贾家关系亲近;二是林祯在房子边上加建了两间砖房,街道办直接批准的,相当于有了房契一样。”
“什么?他居然改建房子了?太过分了吧!我们当初只是搭了个木棚,我和秀妮一走就得拆掉,他凭什么盖房子?”
刘海中无奈地说:“我去街道办问过了,赵主任明显偏向他,要不是你当时急着搬走,说不定咱们也能申请盖房子。”
“哼,他要是能弄成,咱们就有机会,不然就写信投诉,直接寄到区里!”
“好了,别提这个了,轧钢厂现在正扩大生产呢,有技术的可以直接评级,跳过学徒期,要不要去试试?”
刘光齐一听眼睛都亮了,“当然要去!在暖瓶厂我已经干腻了,我可是正经的**电工,一个月才拿四十五块八,在这里做学徒,真是亏大发了!”
刘海中说道:“去轧钢厂不一定能当电工,但至少也能评上一级工,要是想过去,现在就去申请,我回去也会跟人事部门打招呼。”
刘光齐急切地说道:“爸,千万不能让光天那小子知道,他肯定又要捣乱。”
“我知道,等你正式上班那天,他自然会知道你进了轧钢厂。对了,你的房子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找麻烦,把你调走的事搞复杂?”
“不会的,爸,您放心,轧钢厂那边的房子一时半会儿分不下来,我就继续住在原来的房子里,要是厂里愿意出钱让我们再加盖两间房,那也挺好。”
刘海中笑了笑,“行,就这样吧,你抓紧准备,我这就回去。”
“好,爸您慢点走,我这就开始准备。为了不让光天起疑心,我去轧钢厂之前,我跟秀妮就不去四合院了。”
“嗯,快去吧!”
刘光齐兴奋得不得了,一回到家就写了一份调动申请。
暖瓶厂是轻工业,规模远不如轧钢厂,基本不会有扩招这种事。
刘光齐这个岗位本就是靠同学帮忙才加上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上级很快就批准了他的调动申请,并将这份申请转给了轧钢厂。
至于房子问题,暖瓶厂也没为难他,说等到轧钢厂那边分配后再搬也不迟。
刘光齐回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婆。
董秀妮得知轧钢厂要扩产,兴奋地对刘光齐说:“我也写封申请,让你爸帮忙,让我进轧钢厂工作。”
“别担心,这早就在我的计划里了,孩子交给咱妈,咱们俩一起上班。”
第二天上午,刘光齐特意骑车到了轧钢厂门口,把媳妇的入职申请递给了刘海中。
“爸,轧钢厂扩产的话,秀妮也该上班了。素素和二豆子就让奶奶照顾,您帮帮忙吧。”
“没事,带孩子本就是奶奶的分内事,让秀妮等着上班通知就行。”
在老爹刘海中的帮助下,刘光齐和董秀妮都顺利进了轧钢厂。
一年前,刘光天虽在人事科说过刘光齐的不是,但并未记入档案。再加上刘海中的担保,人事科很快就批准了他们的入职,明天即可报到。
这天下班后,刘光齐一家人来到四合院。
刘光天惊讶道:“哥,你咋来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光齐懒得搭理他,只把两盒点心放在桌上。
“爸,这是给您的,以后轧钢厂要是给我分了房,我就不用再借您的车了,您自己骑吧。”
刘海中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二豆子,让爷爷瞧瞧这一年长了多少。”
贰大妈也高兴地说:“素素,过来,让奶奶看看!”
刘光天呆住,急忙问:“哥,你刚才说什么?分房?你去轧钢厂上班了?”
刘光齐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董秀妮眉开眼笑地说:“不只是你大哥,我也去轧钢厂报到了,明天咱们就正式上班。素素和二豆子就交给妈照顾,等我们在这附近有了房子,再把孩子接过去。”
刘海中和二大妈也幸灾乐祸地咧嘴笑了。
刘光天气得直跳脚:“爸!这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啊?你是防着我吗?”
“当然防着你!不然你哥和你弟弟能这么容易进轧钢厂吗?”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你是啥意思?刘光天,你是不是欠揍?我还知道呢,以前轧钢厂不要我,都是你搞的鬼吧?这一年来到底怎么回事,我都清楚得很。你不帮着你爸,反而跟着林祯摇尾乞怜,你这是找打!”
刘光齐怒目圆睁,手已经扬起。
刘海中也站起身来,大儿子回来了正好可以撑场面,早就想教训这个小儿子,只是苦于没有借口。
刘光天一看这阵势,明智地选择撤退:“不像话啊,一两年都不回家看看爸妈,回来就动手打弟弟,你当大哥的真够资格啊!我可不想跟你计较。”
刘光福见状赶紧往外跑,虽然现在没被打,但一会儿肯定逃不过。
“回来!谁敢放他走我就打断谁的腿!”
刘海中一声吼,把刘光福吓得乖乖低头回来。
刘光天尴尬地笑了笑:“爸,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您不用给我留饭,省副碗筷吧!”
“滚蛋!晚上你也别回来!”
刘光天一脸轻蔑地离开了,他现在完全不怕老爹。
受林祯影响,除了不敢和刘海中正面冲突外,他对亲爹的话已经毫不在意。
相较之下,刘光福就没那么幸运了,尚未毕业便要开始工作,只能低眉顺眼地忍耐。
刘光天来到前院寻到林祯,满腹怨言地说:“我现在回不了家,他们做得太过了,真能把人气死!”
接着又絮絮叨叨地讲述了一番。
林祯笑着说道:“轧钢厂扩大规模,你阻止不了你哥嫂进厂工作的,别太放在心上,回家去吧。这种家里的事,我无权过问,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找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别和二大爷、光齐生气,不然他们可以随意欺负你,而我却不能随便介入。”
刘光天苦笑着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倾诉一下罢了。算了,我去外面转转,晚上再回来。”
刘海中一家刚吃完饭,就把刘光福推出了门。
“光福,先到外面玩会儿去,不到九点不要回来,我和你大哥有些事情要谈。”
“爸,我还想继续学习呢,要是学习不好,凤霞姐都不会看得起我!”
“你这样就算学得再好她也不会喜欢你,快走吧,别在这里啰嗦,滚出去!”
刘光福撅着嘴离开,二大妈立刻坐在门口守望。
刘海中这才和刘光齐商量起来:“光齐,你看,林祯新建的房子比旧屋还要坚固,我觉得与其等轧钢厂分配,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建房,毕竟街道办事处会给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