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还是被多罗西娅征服了。
不过前提是需要全程在他的看护下进行。
多罗西娅肯定是乐此不疲的答应下来了,与其一个人冒险尝试还不如找一个靠谱的大人给自己做指导,效果肯定比小矮星彼得当年要好吧。
于是斯内普久违的开始在收藏室的灯光下翻找曼德拉草,那里摆放着各类珍贵药材,而崽多罗西娅眼里珍贵的曼德拉草似乎是最不起眼的一种。
可是现在,这种最不起眼的小叶子正被斯内普反复观察。他要检查叶片的成熟度与活性,只能选边缘微泛紫、叶脉清晰且不显老化的那几株,讲真,斯普劳特给他送来的时候,他都没看的这么仔细过。或许是其他学生,他根本不用担心一片叶子在嘴里长长久久的含着会不会出问题,可能不死就行,但是多罗西娅不同,她到底算的上他的孩子。
所以,斯内普每摘下一片,他都会用魔杖在叶面轻触,施以轻微净化咒,确保无杂质或多余毒碱残留。
片刻间,他已收集到几片最优质的曼德拉草叶,或许是能预感到多罗西娅不会一次成功似的。
当他带着这些叶片走出收藏室,回到斯内普办公室,却见多罗西娅已伏在沙发上睡去。烛光微弱,她的面颊因酒意微红,呼吸平稳睡的正香。
一看到这里,斯内普就对今天他的同事们给自己的孩子灌酒的行为表示反感。一个在宴会上用葡萄汁和气泡酒滥竽充数的孩子猛的喝下去一大口火焰威士忌再用蛋奶酒解酒,听起来还真是太过分了。
“多罗西娅,你应该回寝室睡觉。”
斯内普轻轻拍着多罗西娅的肩,不过因为酒精昏睡的女孩儿好像没有一点反应,只好斯内普拿出最小的汤匙,一点点送进她嘴里。
多罗西娅感受到了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进入她的身体,努力的抬开眼皮一看,是斯内普正在一勺一勺地给自己喂东西。
“教父,你是受不了我要毒死我吗?”多罗西娅咕哝着问道。
斯内普见多罗西娅含糊地问,目光仍带酒意,手中的汤匙微微停顿。他俯身更近,语气却还是冷冰冰的。
“如果我有这种想法,你根本活不到上第一节魔药课的时候。”他轻柔地又舀了一小勺药剂,送入她唇边。
多罗西娅半闭着眼,在沙发上小幅度的打滚,扯斯内普的袖口,最后竟忽然伸出双臂,轻轻环住斯内普的颈项,像个孩子般撒娇。
“教父,抱我……”说罢,便在他怀中软软瘫下,沉沉睡去。
斯内普一愣,下意识地扶稳她。他感受到颈侧的呼吸和多罗西娅的体温,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上次把多罗西娅抱在怀里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襁褓婴儿,她的母亲古德尔把她托付给他,让斯内普尝试着给一个婴儿喂奶,现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小小的新生儿已经交了男朋友,竟然还需要贴身照顾。
斯内普没办法,只好抱起她离开这里。
他轻步穿过空荡的走廊,避开画像与烛火,径直走向女生寝室。手臂紧抱多罗西娅,他感到她的呼吸渐趋平稳,困意深浓。
抵达寝室门口,犹豫了一下,霍格沃茨的女生寝室从来都不让雄性生物进入,可是现在的整个霍格沃茨只有她一个学生,于是斯内普轻念咒语,动作稳妥地放下她至床榻。
斯内普轻柔的脱掉她的高跟鞋,又把被角掖的严实,做完这一切以后才离开女生寝室。
而多罗西娅,一直等着斯内普尖头皮鞋的声音远去了,才缓缓睁开眼睛。
没有一个人会不原谅她,没有。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透过高窗洒在石地板上,多罗西娅就已经背着背施了无痕伸缩咒的书包,轻手轻脚来到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前。邓布利多见她进来,微微抬头,笑意盈然。
“我以为你会多赖一会床呢。”邓布利多示意她坐下,眼中带着好奇。
多罗西娅放下背包,稍显有些兴奋地解开背包带。
“教授,我把我能想到的都带来了!我新买的备用魔杖、二十枚戒指,还有蜡烛、煤油灯、打火石……够两个人吃十天的干粮和干粮配料包,几套换洗衣服,甚至帐篷和防潮垫——我想我们要走很远的路,可能不回霍格沃茨……”
“教授,可是我把他们全都装在包里才想起来我是跟邓布利多一起出行的……好像跟您在一起……这些东西都是徒劳。”
“才不是徒劳,毕竟再厉害的巫师也变不出食物。”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
说着,邓布利多拿出一串绳子递给多罗西娅。
“这是?”
“依你所说……也许我会因为戒指的诱惑而带上它从而触发诅咒……所以,多罗西娅,如果发现我有这样的冲动,请第一时间捆住我,我给这条绳子施了咒语,只要你冲我甩过来,剩下的就不需要你担心了。”